门关上的一瞬，琴酒的□□猛地砸在桌上，烟灰缸震得嗡嗡作响。
走廊里，伊凡靠在墙边，低头把玩着那枚打火机，火光在他指间明灭不定。
他知道莱伊有问题。
他知道琴酒在怀疑。
但他选择
暂时不说。
东京的雨夜，霓虹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晕染成模糊的光晕。
伊凡推开一家隐蔽的地下酒馆的门，铃铛轻响，混杂着爵士乐的低沉旋律。酒馆里灯光昏黄，烟雾缭绕，三三两两的客人低声交谈，没人会注意这个灰白卷发的男人。
他径直走向吧台，目光锁定在独自饮酒的莱伊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晚上好呀，黑麦先生。”
莱伊连眼皮都没抬，冷淡地啜饮了一口威士忌，冰块在杯中轻轻碰撞。
伊凡毫不在意他的无视，抬手招呼酒保：“伏特加，加冰，不要柠檬。”
酒保点头离开，伊凡这才歪头看向莱伊，金色竖瞳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收缩，像是某种夜行动物在黑暗中锁定猎物。
“你知道吗？”他压低声音，语调甜蜜又危险，“我刚才去见琴酒了。”
莱伊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他依旧没看伊凡，只是冷冷道：“与我无关。”
伊凡轻笑，虎牙抵着下唇：“真的吗？”他凑近了一点，呼吸间带着淡淡的伏特加气息，“那你知道……琴酒曾经评价我什么吗？”
莱伊终于侧眸，绿眸如冰，直直刺向伊凡。
伊凡咧嘴一笑，一字一顿道：
“野兽的直觉，比猎人的枪要灵敏。”
莱伊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但伊凡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指节在杯壁上微微收紧了一瞬。
“所以？”莱伊的声音依旧冷静。
伊凡接过酒保递来的伏特加，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酒液滑入喉咙，灼烧感让他满足地眯起眼。
“所以……”他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敲击杯壁，“你的狙击能力，比表现出来的要强。”
莱伊终于彻底转向他，绿眸如深渊般冷冽：“你在胡说什么？”
伊凡歪头，灰白卷发垂落额前，金色竖瞳在灯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850码对你来说太轻松了，对吧？你的呼吸节奏、瞄准时间、后坐力控制……全都比标准狙击手快0.3秒。”
莱伊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野兽直觉’？无聊的臆测。”
伊凡不以为意，继续道：“而且，你在开枪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扳机护圈”他眯起眼，“那是你的下意识动作，你在担心什么？”
莱伊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你喝多了。”
酒馆里的爵士乐换了一首，萨克斯的旋律低沉而暧昧，像是某种危险的邀请。
伊凡凑近莱伊，呼吸几乎喷在对方耳畔：“琴酒让我盯着你”他压低声音，语调轻快，“但我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莱伊的绿眸如狙击镜的十字线般精准锁定他：“你想说什么？”
伊凡咧嘴一笑，虎牙闪着森白的光：“作为交换，你要听我的话。”
莱伊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伊凡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因为……”他拖长音调，“比起琴酒，我更好说话。”
莱伊站起身，黑色风衣的衣摆扫过伊凡的膝盖，带起一阵冷冽的气息。
“无聊的把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伊凡，绿眸如冰，“下次再浪费我的时间，我会让你后悔。”
伊凡仰头看着他，金色竖瞳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真无情啊”他故作遗憾地叹气，“我还以为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呢。”
莱伊没再理会他，转身离开，背影在昏暗的酒馆里显得格外冷硬。
伊凡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他当然不会承认。
但越是完美的伪装，越容易在细节上露出破绽。
离开酒馆时，东京的雨依旧未停。伊凡站在屋檐下，点燃一支烟，灰白的烟雾在雨夜中袅袅升起。
莱伊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雨幕中，但伊凡知道，这场试探才刚刚开始。
他吐出一口烟圈，笑得漫不经心。
总有一天，他会撕开那层完美的伪装。
………………………………
莱伊撑开黑伞，踏入东京的雨幕。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无休止的低语。
他的步伐沉稳，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在潮湿的空气中划出锋利的弧度。
酒馆的暖光被远远抛在身后，但那双金色的竖瞳却仿佛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野兽的直觉，比猎人的枪要灵敏。
伊凡的声音仍在他耳边回荡，带着令人不悦的黏稠笑意，像是毒蛇吐信时的嘶嘶声。
莱伊的指节微微收紧，握住伞柄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维波罗瓦，比想象中更危险。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莱伊脑海中迅速复盘着刚才的对话。
每一点都精准地戳中了莱伊最警惕的部分，他确实在隐藏实力。
但伊凡究竟知道多少？
莱伊的眸色渐深。
情报人员的敏锐，狙击手的观察力，再加上近乎本能的直觉……
维波罗瓦的危险性，几乎与琴酒打上等号。
莱伊的脑海中浮现出琴酒的身影，银发如刃，绿眸如冰，□□的枪口永远对准最致命的弱点。
琴酒的威胁是直白的、暴烈的，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锋芒毕露，让人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但维波罗瓦不同。
他的危险是黏稠的、隐晦的，像是黑暗中无声蔓延的毒液，等你察觉时，早已侵入骨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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