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七点在三号训练营集合。--威士忌】
同时收到信息的三人在第二日准时赶到。
只见训练营内身穿黑色大衣的琴酒只是单咬着烟站在阴影处,遥遥感受到三人的气息后,抬手示意三人开始练习。
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威士忌的三人倒也没着急着询问,挨个走上训练场。
等到三个人都练完一轮之后,“啪啪啪”的鼓掌声在三人身后响起。
“不错嘛,这次的新人们。”
三人具是背后一惊,险些冒出冷汗,暗自警惕对方悄无声息的隐蔽能力。
好歹也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的,三人对各自感受气息的能力都心中有数。
不说其他人,他们三个可一个是FBI的王牌,另外两位是日本警方中不可多见的精英力量,实力如何不用多说。
可这种都出声了才让人有所察觉的敛息能力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组织里面的人可真是不容小觑。
三人抬眼望去,白发少年裹着身和琴酒如出一辙的黑大衣,疑似同款的礼帽下是少年那双笑意和兴味交织缠绕的金眸和精致的面孔。
因为背光的原因,三人没有看见少年黑鸦般翘卷的长睫在阴影下遮掩住流露出的三分冰冷杀意。
训练营的灯光倾洒下来,打在三条海岛的身影上,留下一条泾渭分明的明暗分割线。
他站在光与暗的交接处,细小的微尘颗粒漂浮在空气中,黏腻的气息胶着在这封闭的空间不得动弹。
直到三条海岛的声音再一次打破这尴尬的默然。
“初次见面,我是威士忌。三天之后,将由我带领你们完成最后一项考核,各位,还请不要让你们的前辈失望哦。”
伴随着少年笑容的扩大,往日里总有几分不健康的苍白脸颊透着两坨灼人的红晕。
他看着暗自警惕的三人,心中的无聊感稍微退却些许,眉眼间难得露出几分毫不掩饰的高兴。
交代完了考核事项,三条海岛朝角落招招手,放在口袋里的另一只手则悠闲地把玩着一个刚刚打劫来的打火机。
别误会,他对抽烟兴趣不大,这玩意,是他半小时前从又犯了烟瘾的某人的黑大衣口袋中“不小心”顺出来的。
两人离开后,独留安室透三人静静思索。
组织明面上说着代号成员之间是平等的,实则内部等级分明,晋升严格。
除了那位不可言说的先生是站在这所金字塔的最顶端之外,从上到下只分为核心干部、高级代号成员、中级代号成员和初级代号成员,以及多如牛毛的外围成员。
核心干部一般是以基酒名称为代号,像掌管情报组的二把手朗姆,行动组最高负责人的topper killer 琴酒,技术组的龙舌兰,以及后勤组的白兰地。
至于组织最神秘的科研组,则是完完全全掌握在先生自己手中。
剩下的两大基酒代号,是伏特加和威士忌。
伏特加的前任是个被琴酒干掉的叛徒,所以伏特加的称号在被先生厌恶之后“含酒量”也就随之下降了,如今成为琴酒的小弟加跟班。
而威士忌,除了先生和高层的几人以外,外加一个被先生宠爱的贝尔摩斯,没有人知道这也是个已经被赋予出去的基酒代号。
就连威士忌的心腹麦卡伦他们,也只知道三条海岛是个连代号名称都成为组织为期八年的核心机密的神秘少年。
直到三条海岛回国,以琴酒为代表第一个抛洒下这个神秘的诱饵为先,威士忌的身影才在里世界再一次出现,为那未来浓墨重彩的一笔留下预兆的痕迹。
而在组织,外围成员想要一跃成为初级代号成员,除了要有被上面的人看中的能力,还要完成组织的代号成员考核。
像绿川光和诸星大是优秀的狙击能力被琴酒看重,而安室透则是作为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被情报组的朗姆挑中。
前者需要完成一定数量的杀///人越货的任务、后者则是依靠情报收集辅助行动组完成大大小小的包括但不限于收敛钱财、黑吃黑、暗杀爆炸等各类行动。
然而不论是哪种,只有完成最后一场来自高级代号成员监察的代号考核。
以组织的敌人和自己的鲜血乃至生命作为赌注,换来一张可以窥伺里世界真正的乌鸦的入场券。
天色暗淡,黑沉沉的乌云密布在米花町的上空,俨然一幅即将下大暴雨的模样。
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光顾着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没有人留意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驶入一条小巷。
三条海岛半眯着眼,懒散地靠在后座上。
旁边的劳模先生一看他这副不着调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长发刘海盖住的墨绿色眼睛下方有一圈淡淡的阴影。
昨天晚上回到琴酒的安全屋以后,三条海岛就死活赖着不肯走了,言说着什么自己的安全屋太久没住人了而自己也没带什么日常用品之类的狗屁理由。
气的本就怒火中烧的琴酒拿起伯/莱/塔,打开保险栓就是“砰,砰”两枪。擦着三条海岛的脸颊射击,最后留下一道因为子弹贴近皮肤气流高速流转造成的小口子。
三条海岛头也不偏,一脸笑意地盯着对方充满怒火的眼睛,食指轻轻擦拭着脸颊的一丝血迹。
琴酒沉默地看了眼态度执着的三条海岛,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内,身上的冷气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身后的少年露出狐狸偷腥般的笑容,亦步亦趋地拖着个行李箱跟了进去。
也因为多了个人的缘故,今天伏特加开的虽然也是保时捷,却不是大哥钟爱的那款两座“老爷车”。
车内后座,散发着白光的电脑屏幕飞速地流转过一串串数据代码,一张张图片交叠而过。
琴酒眼力很好,刘海下墨绿色的眼睛不过随意地撇过,就看见一张映着头像的照片。
下一秒,那张照片又被新的图片和代码覆盖。
“啧,又是你的新游戏?”琴酒冷酷的语气中透着毫不遮掩的嘲讽。
他瞥了眼边上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兢兢业业”对比着情报的少年。
手指在键盘上挥出残影,三条海岛头也没抬一下,却是理直气壮地反驳道:“Gin,这才不是普通的游戏呢。”
琴酒冷哼一声,听在少年耳中却是直接默认对方是承认了的标志。
这的确不是普通的游戏,以理所当然的态度撕开被遮掩默认的真相,毫不顾忌所谓的人情与世故,像懵懂的凶兽幼崽一样天真而又残忍地试探着游戏玩具的反应。
他就像是一个看客,冷漠旁观着挣扎的痛苦,却又主动引导着那些在人生道路上迷茫的羊羔们。
直到那些原本不起眼的灵魂一点点绽放出那些足以令自己兴奋到颤抖的迷人特质。
是不甘心浑浑噩噩按部就班从此束手就擒,还是吵吵闹闹针锋相对乃至鱼死网破?
三条海岛看过《名侦探柯南》的简介,虽然只有寥寥数语。
但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清楚,在这本以正义的侦探为主角的漫画书里,自己并不是那种看似做尽坏事的大反派,实则有什么难言之隐、背地守护正义的小可怜,
事实上,在这个鱼龙混杂的组织里,站在高层位置的几个在他看来谁也没有什么值得强行洗白的空间。
他们生长于黑暗、混乱,习惯乃至于追求血腥、暴力、杀戮,在接触过纯粹的恶之后,又如何拥有一颗洁白无垢、向往光明的心脏呢?
从黑咱中走出的人,也终将回归黑暗。
但和有些极度反感光明的恶徒不同,三条海岛对社会中善良正义的人士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仇恨值,那种表里内外都是大好人的热血笨蛋甚至有可能赢得他几分好感。
毕竟他从不以善恶作为划分喜恶的标准。
能让他喜欢的条件很简单,一类是能让他感到有趣的或者是有价值的钻石,还有一类,是得到他认可的“同类”。
对于那些历经考磨之后仍旧保留下纯粹品质的钻石,不论是见过阴影仍旧向往光明的理想者,还是触摸过温暖却义无反顾回归黑暗的清醒者。
三条海岛都愿意报以猎人最大的耐心和期待,坐等猎物瓜熟蒂落的那一刻。
在得到自己需要的资料以后,三条海岛盖上笔记本,神色难得有几分怠倦,在浅浅打了个哈欠之后,干脆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微微靠在身边人的手臂上。
一副毫无防备、进入睡眠状态的放松模样,看得琴酒只觉额角的青筋突突地冒出。
这家伙,不过几年不见,真是越来越会让他生气了。
该说不愧是未成年的小鬼吗?
Gin,今年已经24岁,自认为身心成熟的大人表示深深的不屑。
“伏特加,去五号安全屋。”
“是!”伏特加从后视镜中偷瞄了两眼,然后试探性地开口:“大哥,那今天剩下的任务……”
琴酒烦躁地闭上眼睛,“等下基安蒂和科恩会出手,其他的我等下会安排。”
下午四点钟,琴酒看着身边已经呼呼大睡的少年,磨了磨牙,单手拎起三条海岛的后衣领,将人连拖带拽地从车里拖了出来。
三条海岛迷糊中感受到身边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股杜松子酒香,微微睁开的眼睛又闭了回去,任由琴酒黑着脸将他提溜回安全屋内。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足足下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三条海岛悠悠转醒时,已经将近黄昏逢魔时刻。
三条海岛蓬松柔软的白发压在身下太久隐隐有些炸毛,整个人裹成一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蛹动着。
他把脸深深埋入黑色的枕头,几秒后,一脸魇足地掀起裹成一团的被子准备起身。
他的五感都要比常人敏锐很多,虽然杜松子酒的气味已然淡地接近于无,但还是作为一种无声的讯息般通过鼻腔传入大脑。
“阿阵,我好饿啊。想要吃年糕红豆汤,要好多好多红豆的那种......”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三条海岛还是习惯像从前那般称呼琴酒。
三条海岛拉长着语调地喊叫着,少年清朗的声音透着明晃晃撒娇的意味。
站在落地窗前的琴酒看着远处的天空逐渐染上暗红色的彩霞。
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后说道,
“已经叫伏特加去买了,麻烦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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