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黄濑浑身一震,金色的眼眸微微睁大,像是被什么东西点醒了。他看着晴子认真的侧脸,心里那片迷茫的雾,好像瞬间散了。良久,他轻轻笑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我好像……更喜欢晴子了。”

日子在刷题、练舞和偶尔的约会里慢慢过去。一天傍晚,两人像往常一样牵手回家,黄濑然停下脚步,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下周五下午我们有场正式比赛,在市体育馆,是全国赛的预选赛。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来看看?我想让你看到我在球场上,真正喜欢篮球的样子。”

晴子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有空!我一定去!要不要我帮你准备应援牌?我可以写‘黄濑凉太最棒’!”

“不用这么麻烦。”黄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的发梢,“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比赛那天,晴子特意找了一个理由请假一下午,提前一个小时来到市体育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背着一个红色的小背包,里面除了给黄濑准备的矿泉水和毛巾,还有一个她准备了很久的小礼物。体育馆里已经坐满了人,大多是帝光中学的学生,举着印着“奇迹的时代”字样的横幅,还有不少是来看黄濑的粉丝,手里拿着他的海报,小声讨论着。

晴子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刚坐稳,就看到篮球队的队员们从通道里走出来。黄濑穿着白色的队服,号码“7”印在背后,格外醒目。他的头发用白色的发带束了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他似乎早就看到了晴子,走到场边时,特意朝她的方向挥了挥手,嘴角扬着灿烂的笑容,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晴子的心跳瞬间加速,赶紧朝他用力点头,手心都有些发烫。周围的粉丝看到这一幕,小声议论起来:“那个女生是谁啊?黄濑居然朝她挥手!”“好像是上次跟黄濑一起拍情侣转场视频的星野晴子!他们是不是在交往啊?”

听到这些议论,晴子的脸颊有些发烫,却没有躲开,反而坐得更直了——她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来为黄濑加油的,她是他的女朋友。

比赛开始后,黄濑的表现格外出色。他的速度很快,运球时像一阵风,好几次轻松突破对方的防守;传球也很精准,总能在关键时刻把球传给队友;投篮更是精准无比,好几次漂亮的三分球,都引来全场的欢呼。晴子坐在观众席上,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身影,每次他得分,她都会激动地站起来鼓掌,嗓子都快喊哑了,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没送出去的礼物盒。

中场休息时,黄濑走到场边喝水,目光立刻锁定了晴子。他接过队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快步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仰着头看她:“有没有觉得很无聊?刚才那个三分球是不是很帅?”

“没有!”晴子摇摇头,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传来温热的触感,“你刚才那个突破超帅的!我都看呆了!”

黄濑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笑着说:“听到你的加油,我就特别有干劲。”他顿了顿,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指尖带着汗水的凉意,“等下比赛结束,我带你去吃日式料理,好不好?那家店的鳗鱼寿司超好吃。”

周围的粉丝看到这一幕,发出小声的惊叹,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晴子的脸颊更红了,赶紧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了,下半场还要加油呢!”

黄濑笑着点头,转身回到场上时,还不忘回头朝她眨了眨眼,金色的发带在阳光下晃了晃,格外耀眼。

下半场的比赛更加激烈,对方的队员加强了防守,好几次故意针对黄濑犯规。但“奇迹的时代”终究不是浪得虚名,青峰的突破、赤司的指挥、紫原的篮板,再加上黄濑的灵活配合,比分很快拉开差距。最后几分钟,黄濑接到赤司的传球,一跃而起,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扣篮——全场瞬间沸腾起来。

终场哨响,帝光中学以大比分获胜。

比赛结束后,黄濑换好衣服,从通道里走出来。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外面套着队服外套,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还带着汗,却依旧笑得耀眼。看到晴子站在不远处等他,他立刻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声音里满是喜悦:“我们赢了!晴子,你看到我最后那个扣篮了吗?超帅的对不对!”

“看到了!超级帅气!”晴子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汗水和温热的气息,笑着点头。

之后,黄濑带晴子去了一家隐藏在巷子里的日式料理店。店面不大,却很温馨,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墙上的浮世绘海报,空气中弥漫着烤鳗鱼的香气。黄濑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拿起菜单递给晴子:“你看看想吃什么,这里的鳗鱼寿司和天妇罗都超好吃,还有黄瓜气泡水,很清爽,解腻。”

晴子接过菜单,却没有看,反而从背包里拿出那个红色的小盒子,递到黄濑面前:“这个……给你。”

黄濑愣了一下,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个手工制作的御守挂件——御守是浅草寺求的,米白色的布面上绣着小小的“”字样,下面坠着一个银色的篮球模型,上面刻着“凉太”两个字,侧面还有一个细小的“晴”字,挂绳是用红色和白色的线编织的,还带着淡淡的线香气息。

“御守是上周六去浅草寺求的,求的是心愿成就守,”晴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挂坠是拜托朋友定制的,刻字花了好长时间……挂绳是我自己编的,编坏了好几个才编好……可能不太好看,但是希望你可以挂在包上,或者钥匙上……”

黄濑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礼物,指尖轻轻抚过那个小小的“晴”字,粗糙的刻痕带着手工的温度,一下子戳中了他的心。他抬头看向晴子,发现她正抬头看着自己,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神情却格外认真。良久,他轻轻笑了,眼眶却微微发红:“这是我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

他从旁边拿起自己的运动包,小心翼翼地将挂件系在拉链上。银色的篮球模型在灯光下微微晃动,折射出温暖的光泽。“以后它都会在这里,”黄濑拉上拉链,晃了晃包,让挂件露在外面,“就像晴子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晴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程的电车上,人不多。晴子靠在黄濑的肩头小憩,眼睛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黄濑轻轻握着她的手,目光落在窗外流转的夜景上,偶尔低头看看包上的挂件——它随着电车的晃动轻轻摇晃,像一颗小小的星星,也像他此刻不停跳动的心脏。

“晴子,”黄濑轻声开口,声音很轻,怕吵醒她,“等我们升学考试结束,我们一起冲绳海边好不好?去看日出。”

晴子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回到家时,玄关的灯亮着。晴子推开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星野妈妈正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味噌汤。“回来啦?快洗手吃饭,今天做了你喜欢的虾仁蒸蛋和清蒸鱼。”

妈妈最近对晴子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知道初三是关键的一年,晴子又要学习又要练舞,妈妈推掉了自己的设计项目,连周末去兵库陪爸爸的时间都减少了,每天早早起来给她做营养早餐和便当,晚上等她回来做晚餐,生怕她累坏了身体。

“妈妈辛苦了。”晴子走过去,帮妈妈把汤端到餐桌上,小声说,“其实你不用这么累的,周末可以去兵库陪爸爸,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中午在学校吃食堂也挺好的,你不用每天早起给我做便当了。”

“那怎么行?”妈妈坐在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心疼,“你最近都瘦了,练舞又辛苦,必须得好好吃饭。我做的都是低脂高蛋白的,不会让你长胖,还能补充体力。”她顿了顿,舀了一勺虾仁蒸蛋放进晴子碗里,“而且妈妈在家陪着你,你也能更安心学习,对不对?”

晴子看着妈妈眼底的关心,心里暖暖的,却还是不想让她这么累:“但是妈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这周爸爸不是说想你了吗?你这周去兵库吧,我刚好周六要去舞蹈室练一整天,晚上跟凉太一起吃晚饭,不用惦记我。”

妈妈犹豫了一下,看着晴子认真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那好吧,妈妈这周就去给你爸爸一个惊喜。不过你跟黄濑君出去吃饭,一定要吃点有营养的,别总吃快餐,早点回家,知道吗?”

“知道啦!”晴子笑着点头,夹了一块鱼放进妈妈碗里,“妈妈也多吃点,你最近也瘦了。”

餐桌上的灯光暖融融的,饭菜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晴子一边吃饭,一边跟妈妈讲今天比赛的事情,讲黄濑拿到礼物时的样子。妈妈听着,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欣慰——她的女儿,正在慢慢长大,有了自己的目标,有了喜欢的人,更懂得了关心别人。

吃完晚饭,晴子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看到黄濑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今天很开心,你的礼物,我真的真的超级喜欢。晚安,我的晴子。”后面还跟着一个星星的表情。

晴子抱着手机,笑着回复:“到家了,晚安,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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