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金鱼……”庞昱一见小郑王怒目而对,倒是有些冷静下来,有些难为情的拉拉人袖子,小声:“我们现在是父母官大人,不好夹杂私情,我们要显得很睿智很得体的回怼回去。”
与此同时,见庞昱气红了眼,圣女自然偏亲不偏理,怒拍桌案:“你这老头,按着官场规矩,那就好好回话,别说废话!若想逞江湖规矩,本尊让你,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这小姑娘好生猖狂!”闵秀秀愠怒:“这事难道不是由庞昱由庞家引起的?”
“妈个智障!”庞昱本觉得自己因一词之怒发散思维,还略难为情。一听这话,直接气绿了脸,一把推开前来劝阻的展昭:“我庞家怎么了?武能保家卫国,收复领土,从商能带千家万户奔小康!而且按着你这逻辑,难倒不是一帮你们这帮白眼狼引起的?吃着我赵家的粮,用着我赵家的田地,享受我赵家荫庇!结果却端起碗来骂娘!没朝廷,哪来你们这帮江湖人逍遥,仗武横行?!还敢口呼本王名讳?放肆!”
“走!本王才懒得好声好气煞费苦心制定医疗行规了!”庞昱甩袖离开。
见状,小郑王和圣女紧跟离开。
展昭匆匆抱拳,道一句见谅,忙不迭追赶而去。
屋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一脸懵逼。这按着规矩,合作之前互相试探几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总得摸清对方底线在哪里,才可以行动吧?
再说了,这事难道不就是庞昱惹起的?死而复生百毒不侵,这逆天之药研究有违人伦常理,只是怀疑庞家又怎么了?
闵神医回过了神,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怒道:“竖子不可与谋也!”
“咳咳咳……”韩彰眼尖的发现开封府众人一行去而复返,忙不迭出声提醒。
“晚了,本王耳朵灵得很!”庞昱青着脸,上前将熊孩子抱起放入育儿车内,又一次甩袖,而后离开。
铁拐李见状,开口缓和氛围:“也许我们跟他们之间有些误会,这小王爷倒也不像传说中那么熊,他先前说……”
“李兄,且不论其他,做人最为重要的难倒不是尊敬吗?他连尊重人都不懂,还将畜生当人做宝,老夫有又什么其他可说?”说完,闵神医也起身回房。
铁拐李也知趣的随闵神医离开。他能出入别院,也是因为闵神医的信任。
见铁拐李离开,闵秀秀看眼卢方,低声:“先把五弟叫回来,而后再从长计议吧。”
“恩,你去劝劝爹,也莫让他过多介怀。玉堂不是说了嘛,这都是熊孩子,就这任性骄纵的性子。不过……”卢方叹口气:“我们也该相信玉堂相信包大人,这些人本性应该不坏的。”
“哎……父亲也是因其好友永康堂的何大夫当年护祖传药方而死于庞家爪牙之下才忍不住旧事重提。”
“大嫂这事确定是庞家所为?大哥,我记得我们当年在相国寺遇到过庞三小姐,她懂医术重排什么药盒帮助我们洗清杀人嫌疑。”蒋平拧眉道:“虽然江湖多神医,可最厉害的一半在宫里。先前庞昱所言的金匮和陆明,这两人可是公认的国手。”
“这……”闵秀秀闻言,眼里闪过困惑之色,“父亲不愿多讲,我修书一封问问何家妹妹吧。”
“也好。”卢方点点头,送闵秀秀离开后,跟其他兄弟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与此同时庞家酒楼二楼雅间,开封五宝们坐着四方桌子,一人坐一边,桌面中间滚着熊孩子,开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想应对之策。
展昭略有不适应,这有凳不坐硬要上桌的熊毛病,但他也没办法。他今天才知,庞昱还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都哭成个泪人了还带自我联想能力。
“我……我小时候抱着药罐子的,”庞昱抽抽噎噎,前言不搭后语:“明明是人心术不正,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生来愿意百毒不侵?明明我想得计划可完美了,但我就咽不下这气!我就要小肚鸡肠,我就不去管了,今天理智离家出走了!”
“我是给你展昭面子,让你以后在五鼠面前倍有面儿,让白玉堂他们欠你人情!我是给五鼠面子,给我三姑姑面子才去礼贤下士的,要不然天下神医千千万万,本王找他干什么?”
“…………”
“小螃蟹你这话都说第一百遍了!”小郑王做了个掏耳朵的手势,又伸个懒腰,道:“你现在是不是嫌丢脸不敢回开封府啊?”
庞昱被气的眼泪都不想擦了!有个发小当同僚万分不好,容易揭短!
他……他就小指甲片厚的那么点小虚虚。
对于庞家名声,他原本不怕的,可自打出现了天地盟,而且他自己对外身世有那么狗血,庞家被冠上“外戚”的原罪。故而一旦牵涉到庞家,他就精神高度紧绷,有些杯弓蛇影。
今天可谓是被人踩住了“地、雷”,一下子就炸开了。
现在冷静下来,倒是左右为难。
庞昱搓搓帕子,哑着嗓子回着:“我是开封府老大,我可是神州大地一根苗,有什么好不敢的?
“一根苗,别气。”圣女侧身将手中的“蛇手镯”递过去:“刚才无聊编的,你带手上,看谁不爽毒谁。”
庞昱吓得差点往后仰:“姑……姑姑,你……你……说无聊?哇!我哭得很认真的。”
展昭看眼手镯:镯身通体银白,由交织在一起的三条小蛇组成,蛇头很细心的被蛇尾捆绑,眼里有惊有喜:“这……这是白头钩盲蛇?”
盲蛇是已知世上体型最细长最小的蛇,呈圆筒状,形似蚯蚓,无毒,还可入药。而且盲蛇中最为珍贵的白头钩盲蛇,更是形同人参,乃大补之物,据闻练武之人吃其肉能功力大增。
听到展昭所说,小郑王眼睛也亮了亮,舔着脸:“姑姑,您……您老还无聊不,给我编一条?”
庞昱见状,倒是止住了哭声,眯着眼看眼圣女手上的蛇手镯,便飞快转移了视线,揉揉噗通噗通吓得直跳的心脏,瓮声瓮气着:“姑……姑姑,谢谢。我其实怕蛇。”
“就是因为你怕,才给你练胆啊!”圣女说得理直气壮:“要不还是把小王借你练练胆?”
庞昱:“…………”
庞昱顿时往后一个打滚,重重摔地上也不管了,直接一骨碌爬起来,屁滚尿流朝开封府奔去。
“看。这不就回去了?你们中原男人就是娇气矫情。”圣女揉揉肚子,想着开封府午食,飞身从二楼一跃而下,追赶庞昱。
剩下的两中原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离开。这一次倒是细心,把熊孩子一起带走。
等四人一熊回到开封府,庞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到了王丞相,转身边跑边喊:“昱儿今天是个熊孩子,不爱学习不要办公。”
“昱儿。”公孙策忙道:“王丞相今日前来是私事,请我过府为王小姐诊脉,不用担心学习一事。”
王丞相见状一脸惋惜:“皇上命我等隔日前来,且最近开封府公务繁忙,以大人您公务为重。”
庞昱闻言,忙后怕的拍拍手,刚想说句太好了,转念又觉不对:“王丞相,王姐姐怎么了?她病了?你去请晋江他们好了,公孙策最近也挺忙的,黑眼圈都有。开封府难得有个中年帅叔叔呢,你别让他太操劳了。”
再一次听闻,而且还是当面听到庞昱关心他身体健康,公孙策只觉心理跟考了第一名一般开心。
“说来这也是家丑啊。”王丞相一说起这个,看着一脸茫然无辜的庞昱,只觉又爱又恨。
“真假状元过后,小女忧思过重,前些时日还牙疼上火,如今又病卧在床。”王丞相说着说着,倒是有些难为情起来:“小王爷,你也知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家家的,太医们医术高明可大多满头白发,不如公孙先生受闺秀们欢迎。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厚颜请公孙先生过府一叙。”
“王老,这事没准你请我……请我祖父更有用。”庞昱闻言,抓过王丞相到角落,小声道:“子女为爱情所困,当爹如何纾解,他最有心得拉。”
王丞相闻言一僵,苦笑一声:“我……我就是怕婉儿想不开啊。”
“那……”庞昱还要在劝几句,王丞相却是连连摆手,叹着命也命也,便转身去请公孙策了。
庞昱扭头,问展昭:“你们当初断案时候就没考虑王老头?包拯也太大公无私了吧?判刑过后,看王老头面上来个缓刑总可以吧?”
“敢问小王爷你当时考虑到了吗?率性揭露之后,拍拍屁股就走,把所有麻烦丢给包大哥他们。”展昭一想起来那夜熬夜审判,还心有余悸:“恋爱中的女人你觉得有理智可言?当晚若非我护着,若非王丞相大公无私,公堂都快成闹剧了。你们这帮王孙子弟,动不动就以权压人,律法如同儿戏!”
“我又没让你们不判,只是处罚稍微延后一段时间。”庞昱小声咕囊着,耷拉脑袋往里走。
走着走着,忽然间庞昱眼角余光扫见迎面而来的身影,脚步一顿,抬头看着八贤王父子,没好气的问声好。他可小心眼了,老八因唐门联合兵部等怼他祖父,搞得唐门老太太不愿住开封府,在城郊买了个庄园小居,而且防外戚第一人也是老八。
“三师就教了你这礼仪规矩?”赵祥斜睨着敷衍无比的庞昱,冷声道。
“赵祥,你别没事找事,我还愿意行晚辈礼算有教养了。”庞昱拉长了脸:“口口声声礼仪规矩,你见本王不行李?本王还愿意给老八弯个腰,是看在他算忠心为赵的份上,要不然哼!” 他今日一定霉星高照!碰到的人没一件好事!也就碰到两疑似铁拐李汉钟离的仙让他乐一乐。
“你今日脾气怎么这般暴躁?”八贤王开口,道:“我这倒是有件喜事,还望中州王听闻后消消气。”
“呵呵。”庞昱冷脸。
八贤王神秘兮兮道:“你很快就有个弟弟了。”
庞昱:“…………”
“宫中传来喜讯,庞贵妃已经有一个月身孕。”
庞昱:“!!!!!!”
庞昱一蹦三尺高,撒腿就往宫里跑!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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