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已大亮,张良还是没成功叫醒三杯倒的韩信。此时再像以前一样互相称呼爵位官职显然不妥,张良一边推对方一边低声叫着:“阿信,阿信!”
韩信梦中翻了个身,胡乱挥了一下手道:“小霍?要叫哥。”
张良哭笑不得,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韩信从床上弄起来。
韩信还困着,颇为不爽地说:“干什么,我现在又不用上朝。”
张良道:“可是此处的女子要晨昏定省。况且今日是新妇敬茶的日子,我们已经很迟了。”
韩信愣了一下,仿佛是刚知道此事一样。
张良忽然想起来当年韩信其实并未娶过妻,府里的几个妾还是刘邦送的。刘邦早已对他心生猜忌,那些妾也是监视的意思,张良拿不准他当年到底看出来没有,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其实当年张良也是隐晦地提醒过他及早谋身退的,不知他到底领会了没有。至于和刘邦的那点事,即使当年他不清楚,在地府这些年也都看出来了。张良冷眼看去,一时分不清楚是刘邦从头到尾只是做戏更加伤人,还是刘邦其实也有过心更加伤人。
这么胡思乱想着,两人完成了敬茶的环节。回到房中,韩信冷不丁地问:“想什么呢?”
“陛下……”张良一时不注意溜出了这两字。他见韩信面色一沉,转而说:“我在想,当今陛下的那个贵妃是谁。”他故意用上了轻松八卦的语气。
“戚夫人吧……”
“不会吧,戚夫人不是早就转世了?”
“别管是谁。”韩信忽然正色道:“子房兄,你能不能不要与其他人相认?帮我保密身份直到我们回去。”
张良自然知道“其他人”特指谁。他有心问问韩信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放下了没有,但是他俩好像还没熟到直接问这种令人痛苦又私//密的问题。
韩信见张良沉默,很正式地行了一礼说:“若你帮我,我定铭记在心。日后若有何事需要我,我必全力以赴。”
张良回过神来,赶紧还了一礼道:“没问题,不必放在心上。”他分析道:“我现在虽是嫡子,但是一未袭爵二未任出仕,正一心考科举。只要保持这个状态,不太上进就可以了,根本没有接触朝堂的机会。倒是你,日后若是随女眷赴宴,能不能不露破绽?你知道女子该如何行事吗?”
韩信头疼了一下,随即指出:“既然你没有官职,我也不必出去赴宴。”
……
几个月后,本以为生活会过得很轻松的韩信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本来他和张良天天在书房里打着“读书准备科举”的名义看书闲谈,结果被张家人以“妨碍丈夫专心用功”的名义请了出来。
韩信懒得惹事,自己又确实无聊,就开始带着张家的小孩玩。张良开始还奇怪,他觉得韩信不像是个喜欢看孩子的人。后来被气愤的长辈拉过去时才发现,原本的翩翩公子大家闺秀预备队统统都学会了上房上树,糊了一身的泥。
张良再次觉得好笑。此时韩信本人正在房顶上,他听见那群夫人嬷嬷的声音后,回头对张良笑笑,露出一颗小虎牙来:“接着!”抬手就掷了一个什么东西下来,又快又准,直奔张良怀里。
张良忽然被韩信久违的鲜活的模样闪到了,他在愣神间差点被那东西正中门面。手忙脚乱地接住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挺沉的大皮球。
张夫人已经气得直骂:“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亏你还是大家闺秀,竟然和乡野小子一般!你还砸我儿!若是伤到了可怎么办?”
张良把皮球给了一边一脸做错了事的模样的小侄子,道:“太太,我没那么娇弱,无事的。”
张夫人更气:“你还帮她说话!快,取梯子来,让她赶紧下来!我倒要去韩家问问,教出来的好女儿!”
韩信走到房檐边,顺手把旁边的树上的石榴摘了一个下来,然后非常熟练地跳了下来。
张夫人差点晕过去。
张良正头疼这个宅斗剧本该怎么办,这真不是他擅长的。韩信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出格的事一样,走了两步把石榴放到张良手里:“给你。”他又笑了。
张良握了一下他的手,低声说:“不想在内宅出名就收敛点。”
韩信顿住了,他确实是一高兴就又忘了自己的女子身份了。而且这个年代的女子的规矩还着实多。
韩信蔫了,张良又小声说:“先装几天。我之后想办法带你去庄子上骑马。”
……
这边张家开启了非//典型宅斗剧本,宫里倒是没有宫斗剧本。无他,琴贵妃专宠,斗不起来呀。
“侍//寝”时间就是批奏折时间。嬴政看得挺认真,他计划着等到国库有钱了就让刘邦带着他全国巡游去。
刘邦这日则有点奇怪,他表示不用这么勤奋你早点回去歇息吧。嬴政多少有点强迫症,一天的工作量没做完就去休息他会觉得有些难受。他看着刘邦,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
刘邦本想忽悠一通,但他估计嬴政也不好骗,最后苦恼地抓着头发说:“唉,大家都是男人嘛,起码以前都是。所以,你懂的。本来是灵体还好,现在这身体血气方刚的……”
嬴政悟了,进而不解道:“既然如此,你这么多没侍//寝过的后妃,随便召一个。”
刘邦说:“可是我不喜欢啊!”
“你可以选新的。”嬴政想了一下,“或者找几个男宠。”
刘邦说:“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啊,就像很多人说的一样,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可是回忆往事,我发现我的心竟然是跳过的。这太可怕了。你不明白,我……”
“我确实不明白。”嬴政道,“感情一事我从来都不明白。但是我更不明白你。有些事既然已经做了,事后多说无益,何不就此一拍两散。”
刘邦疑惑道:“你这么一个冷漠的人,如何吸引到这么多人给你卖命的。你的武将们自始至终都忠于你,甚至于随着亡秦同去。”
嬴政明白刘邦话里有话,直说道:“你找我做感情顾问,相当于问道于盲。”
刘邦无奈道:“不然呢?难不成问我的后代去?平心而论,我现在对你够好的吧?我都答应你等有钱了去出巡了。你可不能抛下我啊。”
嬴政道:“你连人都没找到,想得太远了。”
“早做准备。”刘邦说,“不知怎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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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邦你的预感是对的,你有一辆自行车正在发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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