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偷偷溜出去。
气抖冷。
珊瑚：“……不气不气，你看她多聪明，都知道先点燃催眠香，这样就不会被伤到了。”
我：“……”
后来就慢慢想清楚了，这孩子是心软。
算了。
我也给她留面子，什么也不说，只是说乳母那边有些事情要离开一下，给他们留下足够的药物和符咒，叮嘱弥勒帮戈薇锻炼灵力，珊瑚帮犬夜叉练习刀术。
然后我去找桔梗了。
很好找，反正有戈薇的头发做媒介。
她把弓箭瞄准了我。
我问她：“你把四魂之玉的碎片给谁了。”
“你是谁？”
“我是人见阴刀的妻子，”我道，“如果奈落没在婚礼前袭击我们的话。”
桔梗露出吃惊的表情。
“所以，你把我从奈落那里抢回来给戈薇的碎片，给谁了？”
桔梗好半天没说话。
她说给奈落了。
我：“……”
“你跟戈薇果然是灵魂的转世。”我扶额，“有自己的主意，一意孤行，找死一向很行。”
桔梗露出紧张和关心的神情：“戈薇？戈薇做了什么吗？”
“戈薇那笨蛋偷了我的药去救一个很可能会杀了她的妖怪，你们俩某种行动上真是一模一样。”
桔梗一时间无话可说。
我问：“能解释一下吗？”
桔梗跟我说要用四魂之玉消灭奈落。
我问她这个过程中会牵连多少无辜。
桔梗说不出话。
我叹气：“桔梗，为什么要向四魂之玉许愿呢？”
我们都是巫女。
“我不明白，爱一个人，怎么会让你变得软弱，”我困惑地注视她，“我爱着一个人，现在心里也只有他，爱着他并没有让我变得软弱，对奈落的恨也没有让我堕落，你是四魂之玉的看守者，心境应当比我更强大。那么，你为什么会生出对四魂之玉许愿的愚念呢？”
我不明白。
为什么要许愿？
四魂之玉怎么会实现我们的愿望？
桔梗很悲伤地望着我：“那我还有别的方法再见到他吗？”
我有什么资格责备她呢？我若是她，做的估计还没有她好。她只是太累了，终日守着四魂之玉，她太累了。
我握住她的手：“要去见他吗？”
桔梗摇头：“那一天，戈薇问我，我是否真的爱犬夜叉，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我到底是爱他呢，还是因为他能让我卸下重任才爱他呢？”
她很悲伤。
我没想到戈薇真的会问出口。
戈薇，你好敢，好会给我找麻烦。
这个问题是因为桔梗想要犬夜叉变成人，而犬夜叉想变成大妖怪，他们之间的分歧从一开始就存在，桔梗从来没有站在犬夜叉的角度思考过，她只是想赶快摆脱四魂之玉，让犬夜叉站在自己身边，她已经决定了犬夜叉的未来，哪怕，那不是犬夜叉希望的样子。
他们之间从来就存在缝隙。
奈落只是换了一种让他们分开的方式。
他们都以为自己能够值得对方了。
我道：“要谈谈吗？虽然没什么资格这么说，但是我的恋情还是比较成功的。”
桔梗迷茫地看着我，说好。
母亲把这个叫洗脑，用知识清洗大脑。
希望没有用。
……
……
然鹅很有用。
我心如死灰地看着重新对犬夜叉燃起希望的桔梗，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母亲，我辜负了您的教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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