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糜稽发了一段视频给希尔。
奇犽抱着亚路嘉盯着屏幕，表情冰冷。
“拿尼加，如果我们30分钟内没能离开揍敌客家，你就杀了妈——杀了爸爸。”
留言是奇犽的危险等级是4.
希尔笑了。
希尔给奇犽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管家梧桐。
“是我，希尔。把电话给亚路嘉。”
“大哥！”
亚路嘉听起来很高兴。
“亚路嘉，到饭点了，有在乖乖吃午饭吗？”
“亚路嘉有好好吃饭的！”
“那就好，这是亚路嘉第一次出远门，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不了解的想要的吩咐管家们，知道吗？”
“嗯嗯，大哥，我会见到你吗？”
“当然，等亚路嘉来到这边之后，哥哥会带着礼物去见亚路嘉的，把电话给奇犽，亚路嘉自己找管家要MP4听歌可以吗？”
希尔问奇犽是不是想让亚路嘉攻击妈妈。
奇犽结结巴巴说不是，是爸爸。
“真的吗？我还以为奇犽不喜欢妈妈呢。”
“怎、怎么会呢？我最爱妈妈了。”
“真的吗？”
“真的，我还给妈妈准备了礼物，只是不小心忘在了战场已经找不到了。大哥，我爱妈妈的，绝对比爱爸爸更多。”
“是这样啊，奇犽真乖。那么，我跟奇犽说一件事情，妈妈和伊尔迷最喜欢奇犽了。”
奇犽吓得发抖。
“妈妈和二个也很喜欢大哥的。”
“嗯，所以他们不想治好小杰。”
“小杰不好，我的念不会恢复，就可以把我困在家里，然后小杰作为我的伴侣也会被困在家里，你也会因为小杰而困在家里。”
“妈妈和二哥……不会那么做的吧？”
奇犽自己都不信。
“所以路上小心，家里的管家都不可信，你只能相信自己，找个机会把他们都甩掉，自己开车来这里。还有，不要有心理压力，你做不到我也有后手。”
“但是比现在更难，是吧？”
“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奇犽笑了。
奇犽安静好一会儿。
奇犽说：“大哥，你为什么会讨厌我呢？”
“爸爸怎么跟你说的？”
“爸爸说——你是为了平衡。”
“他的鬼话你别信，同为变化系，变化系嘴里有几句实话你自己掂量。我讨厌你，纯粹是我讨厌爸爸，你和爸爸太像了。而我讨厌爸爸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是长子，是意料之外的小孩儿，爸爸妈妈原本是不想要我的，我的资质也不好，爸爸从来不抱我，不摸我的脑袋，他藏在妈妈身后做了一个老好人是从糜稽开始的，我和伊尔迷的训练是他直接的，我比你更了解他，整个家里他最爱的是妈妈，我们只是生育指标，是和他抢妈妈的，那老混蛋其实根本不爱我们，我们只是把妈妈困在家里的道具。”
糜稽小心地看老爹的脸色。
变化系脸都僵了。
糜稽：大哥你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伊尔迷就是他的洗脑结果，他跟你的约定也有陷阱，他就没安好心，你们的约定是不要背叛同伴，他知道伊尔迷下在你脑子里的针，知道你肯定会为了自保——”
奇犽看手机。
电话已挂断。
希尔再打过来。
奇犽摁下接通。
“大哥？”
“爸爸让糜稽把电话挂了。”
糜稽：其实是妈妈。
“没什么，说多了。奇犽，我之后想和你好好聊聊，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好好谈过。”
“……嗯，大哥，我会救小杰和你的！”
奇犽挂掉电话。
少年深深吐出一口气。
希尔给的暗示够明显了。
哪怕揍敌客家的人可以各自为营，那也是在家主的默认和默许之下的，他所谓的离家出走也一直在家主的控制下。
“只要有老爸的同意……”
奇犽捏下巴。
要怎么做呢？
爸爸最重要的是妈妈。
妈妈和二哥最喜欢自己。
所以，关键点不是对抗。
糜稽盯着屏幕，不敢抬头。
基裘沉默着。
席巴离开了监控室。
母子两个瞬间把气吐出来。
“真是的，希尔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爸爸的坏话！”
“大哥这么说爸爸的坏话是爸爸就是这么在哥哥面前表现的吧？”糜稽半抬眼，“妈妈你也太偏爱爸爸了吧？哥哥这么说还不是因为妈妈你老是看着爸爸，他只是想让妈妈你多在乎他一点点吧？”
基裘的眼睛是雪花。
糜稽叹息了一声，这个家只有他懂大哥，这个家离了他迟早要散，不是被老爹的变态教育弄得家庭不和就是被大哥搞得父子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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