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驻扎点等了两天，见到了金，金对黑鲸号上的死亡很是震惊，看希尔，眼神好像在问怎么玩这么大。
希尔摇头，摊手。
玩这么大的可不是我。
金：不是你是谁？
希尔：卡金国的那坨肉。
金：比杨德呢？
希尔：那边，没杀。
帕里斯通：“赫尔卡和金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希尔：“……”
希尔：你怎么没把他处理掉！
金：处理不掉啊！
希尔说：“我和金没说什么话啊，帕里斯通先生。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随便污人清白。”
“就是就是，”西索搭在希尔肩膀上，扫视周围，很是激动，“一点边界感都没有的男人，最讨厌了~”
帕里斯通面不改色：“是这样啊，那赫尔卡一定很讨厌西索先生吧？”
希尔：“西索长得比你好看，身材也比你好，说话也比你讨人喜欢，我还蛮喜欢这个模特的。”
“诶诶——”
“请你自己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不讨我喜欢，而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希尔收到了大拇指。
协会和比杨德的人是要一起合作的，新的卡金国王选择留守，所以只有受到卡金国委托的比杨德的探索队，V5方面的猎人协会，幻影旅团还有希尔和西索这两个。猎人协会是想和幻影旅团合作的，希尔看向比杨德，比杨德摸下巴说我们不要你们。
希尔微笑说好啊。
双手插口袋，完全没怕的。
金：“我劝你接纳他们，至少接纳希尔，我邀请他来这里不是因为他很强，而是他的能力。”
希尔笑出了声，摁着自己的胸口：“我是先天具现化系后期修炼的特质系能力者，我的能力用在攻击一方的话是很难造成伤害的，但是作为辅助，是有绝对优势的，西索虽然不一定有你们团队的强大，但我会辅助他的。金，有需要喊我，我会跟在你们后面进去的。”
西索看希尔。
金挠挠头：“行吧。”
猎人协会那边雷欧力很是不能接受，库洛洛表示他们绝对不接受西索，但是希尔一定要带着西索那就不行。
西索问希尔真的没关系吗。
“他们不会在看守者面前动手，所以只能默认我们是同行之人。”
离开门一定范围才会攻击他们，比杨德会攻击希尔，幻影旅团会攻击西索，而且为了登陆，他们一定不会在之前跟他们发生冲突，重要的是上岸之后，怎么保住性命。
“如果有危险，”希尔看着西索，“不要救我，立刻带着我的行李去找金，比杨德会接纳你的。”
“……很危险吗？”
“很危险。”
他们上了前往大陆的船，他们在船尾。
酷拉皮卡死活也要前往黑暗大陆，撑着身子要求希尔甩掉西索，希尔问为什么，酷拉皮卡愣住了，希尔问为什么，酷拉皮卡说不出来。
希尔说：“我不加入你们不会死的，西索的能力很有用，更主要的是，我不信任他们，这样游离在你们之外对我反而更好。”
酷拉皮卡不能接受，眼睛都变红了。
希尔摁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我必须要杀了比杨德和帕里斯通，所以我必须是局外人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库洛洛一直想摧毁我，蜘蛛太多的时候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原本的打算确实是和协会一起行动，但是库洛洛出现了，就要重新打算了。
黑暗大陆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西索反而出现的很巧妙。
不是西索需要希尔，而是希尔需要西索。
希尔覆上酷拉皮卡的眼睛，几个呼吸之后，蓝色眼睛坚定地注视希尔，他说我知道了。
“我会保护您的。”
少年人说。
握紧了希尔的手。
转身，站在了希尔的身前，红色的眼睛扫过蜘蛛们，定格在蜘蛛头子上。
他没有说话，但是态度已经摆出来了。
库洛洛盯着西索，角度偏移，注视希尔，蜘蛛看到了美味的食物。
希尔凝视比杨德，神情冰冷。
比杨德摸着下巴，在估量金。
金坐在甲板上，看着远方。
西索问能不能吃个饭先。
这一刻，被凝重气氛挤压的人是感激这位不看气氛的魔术师的。
守门人更像是人和魔兽的杂交后代，有着一只红色的眼睛和看不清的形态，那只红色的眼睛和酷拉皮卡的眼睛注视时候，他的眼睛不自觉变成了红色。
希尔，金，比杨德，库洛洛都看到了，旋律则注意到了守门人的心跳变化。
希尔让西索放松心跳和战斗的想法。
西索闭上眼睛，压低声音。
“真是为难我。”
负责交涉的不是他们，是有专门的文职人员，但是守门人很在意酷拉皮卡，旋律欲言又止。
守门人在船上放置了念，带领着他们前往黑暗大陆。
誓约与束缚。
西索看着手腕部位，那里有一圈看不到的念。
希尔测试会不会伤害身体，并不会，只是一定规则的束缚，他们没有触发条件，而就是因为条件未知，所以才必须忍耐和克制。
最先出现变化的是水里的鱼，体积变大，鳞片变得更粗糙，身上的刺鳍更多，海鸟的翅膀变得更大，狂风和暴雨，守门人只是在海里冷冷看着。
雨水打湿了希尔的头发，黑鲸号巨大的身躯在暴风雨里发出呻吟，宛如哀嚎的鲸鱼。
在驻扎点下去了很多很多人，但还是有很多很多不怕死的人。
广播在喊维修人员前去维修，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误，暴风雨过后的太阳是热烈的，太过热烈了，但很冷，空气也稀薄了，明明是海，海平面却在拔高。
希尔在打坐，西索在咳嗽，死后念对他的心脏和肺还是造成了影响，心跳加快，呼吸加快，希尔捂住他的口鼻避免过呼吸，帮着西索调整呼吸。
西索死了。
西索又活了。
活过来之后就适应了。
希尔目瞪口呆，眼角还有泪痕，把西索吓得老实的一批。
海水变成了浓重的黑色，更阴郁的黑影在其中游荡，金帮着绳子跳下海里，希尔抓着绳子，约莫二十分钟，金拽绳子，希尔把绳子缠在手臂上，一圈一圈迅速收紧。
“好像钓鱼。”一个女学者这么评价。
金钓出来一条狰狞的……生物，尾鳍上长着蹼，十八条蹼爪，流畅地收覆在鳞片下，一只眼睛，两张嘴巴在两侧，那只眼睛是竖瞳，随着金的移动而移动。
金的手臂有伤。
“希尔！”
他扯下那条手臂，扔在甲板上。
大天使的呼吸。
希尔恢复金的手臂，金一把拽着他躲过那条鱼的舌头。
黝黑的竖瞳旋转着想找到返回大海的缝隙。
希尔也很震惊：“它会思考！”
金在喘气：“高智商动物。”
希尔迅速拿出素描本，站在安全的位置来来回回进行素描，这是没有记录的动物，几个珍兽猎人开始工作，尽可能去描述细节进行记录，毒牙，有腮，但是离开海水也能存活，一个能力是透视覆盖念能力生物体内构造的猎人发出惊呼，几个会画画的按照颤抖得不能动笔的猎人的描述去绘画。
没人来打扰他们的工作。
协同工作的话进度被大大加快了，三个小时后，猎人们把奄奄一息的有五六个人大的鱼扔回海里。
一张大嘴囫囵吞掉了那条鱼。
“……”
几个人齐齐扭头看金。
金后知后觉。
金跳到天花板墙角。
“你们自己去当饵！不要命了你们！”
“……心情复杂。”“我懂。”“从来没想过会被金这么说。”“同意。”“但是还是稍微冷静一下吧。”“黑暗大陆，更期待了！”
希尔整理着画稿，问要不要一起喝个咖啡继续讨论。
他也很激动：“会得到很好的素材呢！”
危险，猎人并不害怕危险，冷静对待，然后接受自己的选择，这场旅途注定是危险的，所以必须要好好享受。
雷欧力震惊于希尔的能力。
希尔笑着解释这个能力只能恢复物理伤害，如果是毒或者念力造成的缺失和损坏是做不到的，医疗对已经在解析金的手臂了，毒发很快，那条手臂已经快被融化了。
“真是果断。”比杨德这么评价金。
金说：“我相信希尔！”
希尔笑了，“他每次在遗迹里都是这么说的，你们是他的新队友，多担待，担待不了就打吧，往死里打。”
满满都是习以为常的心酸。
金很得意。
绮多问希尔怎么还没打死金。
希尔说：“你要相信金的个人魅力就是让人想打死他又舍不得下手。”
“确实……”
金用新手撑着下巴：“希尔，我会好好享受这次冒险的！”
希尔看着他：“当然，我也一样，我们可是职业猎人！”
他们碰了碰拳头。
他们眼里有对未知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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