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西索是趴在希尔背上回来的。
希尔身上也有伤，一见他们，立刻跪了。
希尔对绮多点点头。
西索断手断脚昏迷着，希尔也一头栽下去，金扶住他：“你们二打一还这么挫？”
“刚开始是二打一……”希尔气得发抖，“西索嫌我跟他二打一背后偷袭我。”
“……”
是西索干的出的事情。
仔细看看希尔背后还有几张扑克牌。
大家有点无语。
库洛洛瞬间出手。
希尔护着西索跳开。
大天使的呼吸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库洛洛！”锁链晃动。
西索接住希尔，看库洛洛，微笑着：“要不我们也单独谈谈？我被希尔饿了一整年，现在还没饱。”
“胃口变得更大了啊。”
“是的呢。”
西索舔嘴唇。
“和你的一对一，我可是期待很久了呢。”
“一对一？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没有哦。”西索掐住希尔的脖子，“一对一。”
他的手掌用力。
在昏迷中希尔发出呻吟。
“西索！！”锁链浮在空中。
小滴被锁链困住了，索命链指着女人。
“不准动！”酷拉皮卡说，“除了库洛洛，谁都不许动！”
西索嘿嘿笑。
“小伊，科特，你们也不想我对希尔做什么吧？”
西索开心极了。
飞坦头上的青筋蹦出，伞里的刀已经在科特脖子上了。
希尔掐住西索的脸：“松手。”
西索：“……”
西索乖乖地松开手，后退。
希尔吐出一口瘀血，血污的脸还是笑着的，温和的。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库洛洛。”
库洛洛举起双手：“我道歉。”
希尔说：“我说了，西索对我来讲还有用。”
库洛洛歪头：“不是配合你杀死比杨德吗？”
希尔叹了口气：“那只鸟，海岸附近的树是会动的，我们需要那只鸟带路，送我们离开黑暗大陆，那只鸟想要西索的脑袋，它在等西索放下戒备，所以，至少，上船之前，不要动手。”
“……”
库洛洛思考了一会儿，摆手。
飞坦把自己的利刃从科特脖子上拿下去，科特摸摸脖子，看到一手红色，黝黑的眼睛看飞坦，逐渐冷冽得像一块石头。
飞坦没说话，转过了头。
酷拉皮卡松开锁链。
小滴躲回库洛洛身后。
伊尔迷收起念针。
这局面，委实尴尬。
除了西索，西索这个乐子人拱火不嫌大，趴在希尔背上，被希尔一个肘击趴在地上喊疼。
“疼着。”希尔说，“背刺我，你胆子真大。”
“我要不半途击落希尔，半截身子的就是希尔了吧，人家对希尔的爱可是日月可鉴呢。”
希尔皱眉。
金扶着他，看这群心怀鬼胎的。
“先回去金字塔吧，整理行李，然后我们就返程。”
那只黑色的鸟还在他们头顶。
“真有毅力啊。”金感慨了一句，
希尔的脸依旧笑得温柔。
旋律看这群人，往雷欧力身边缩了缩，这群疯子里就一个心跳还算正常，雷欧力简直是天堂。
天堂！
你们这些神魔鬼怪滚远一点啊！！
主人就快返程了，但是他们一天也不愿意停留。
希尔看金的背影。
伊尔迷问他在想什么。
希尔摇头，问他：“还想再来一次黑暗大陆吗？”
伊尔迷说：“不来了，再也不想来了。”
“还想要埃吗？”
“……大哥，我会老实的。”
“真的？”
“真的，不敢再浪了。”
世界太大了，伊尔迷选择回到舒适圈。
希尔揉他的头发。
“那就好，你啊，我一直放心不下，家里的教育一直让你忍耐，人老是压抑自己是会出毛病的，妈妈和爸爸从来不压抑自己，他们的压力都给到孩子了，我是长兄，家里最叛逆的那个孩子必须是我，最顶撞父亲的也必须是我，你们不必走家里给你们安排的路，伊尔迷，再相信哥哥一点，别什么都自己藏着。”
伊尔迷注视希尔。
希尔说：“你可以再任性一点的，伊尔迷。”
“……大哥，”伊尔迷说，“我想当家主。”
希尔：“哥哥帮你争！”
“然后，哥哥，永远待在我身边。”
“不要。”
“诶？”
“比起待在家里，我还是更喜欢冒险，伊尔迷，对不起，我不会为任何人放弃冒险。”
“……”
伊尔迷笑了。
“嘛，哥哥一直都这样叛逆。”
希尔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样才是哥哥。”
伊尔迷的视线很温柔，他为希尔拢头发。
“哥哥就这样就好。”
他喜欢的哥哥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如果哥哥留在他身边会皱眉，会叹息……他会努力克制的，不要变成哥哥不喜欢的样子。
返程也要很久。
他们在金字塔呆了一周。
主人还是没有回来。
希尔知道为什么没回来。
金也知道。
两个人互相装不知道。
这一周是暗涌的一周，一年多的相处像是泡沫一样破碎了，科特提出了退出旅团，飞坦没有反驳，只是沉默。
库洛洛看揍敌客三个兄弟。
库洛洛同意了。
伊尔迷问西索他们的“婚约”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小伊你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伊尔迷想想，点头：“那回头再约吧。”
西索捂着嘴笑嘻嘻。
“小伊变了呢。”
“人都是会变的。”
伊尔迷这么说，平静，淡漠，从容。
“希尔在跟金桑贴好近。”
伊尔迷猛地扭头。
好像也没有变太多。
西索噗噗笑。
“西索？”
“嗯？”
“去死！”
他们出发了。
小滴死了。
她的脑子不太好使，以前是玛奇带着，玛奇死后这个组织进行了分化，没人顾得上她，她迷路了，飞坦把她从野兽肚子里挖出来烧掉的。
旋律吹奏长笛安抚了这个灵魂。
西索如愿以偿和库洛洛单独相处了，科特帮了他。
伊尔迷和希尔站在高处看他们的弟弟愤怒地质问对方为什么背叛自己。
希尔也没有想到飞坦会用科特威胁自己。
估计库洛洛也没想到。
估计飞坦自己都没有想到。
科特愤怒、憎恨，他的信任被背叛了，尽管……他的初衷也不是信任。
他总是要明白。
他想得到的，和他以为的，是不一样的。
希尔看到了一个愤怒、暴躁、偏执的揍敌客，他的弟弟被伤害了，这个伤害将会随着他的少年贯穿一生，直到某个人治愈它或者他自己消化掉。
而他是个揍敌客。
不是每个揍敌客都有奇犽·揍敌客的好运气。
西索很高兴，他等待这场战斗太久了，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的地点不是他选的也不是库洛洛选的，是命运，是他们的命运带来了这次挣扎。
命运啊，命运是个有趣的说法。
黑色的鸟徘徊在天空，眼睛里充斥着红色的血，酷拉皮卡在一旁，蓝色的眼睛沉静极了，太阳在正上方，树林里的浓雾在观察。
红眼睛的客人到访你的店铺，提出以物易物的要求，在炎热的日子里，和倒十字单独相处吧，虚假的卯月即将从日历中删除。
命运，命运。
“哈哈哈哈哈。”魔术师疯狂地笑了，笑声从胸腔到喉咙再从唇舌吐出。
金色的眼睛宛如上弦的勾月。
命运。
这是命运啊。
“库洛洛，你来面对命运了啊！”
重要的日历缺少了一部分，卧躺在流淌血液的眼睛边，你的高贵屹立不倒，幕间休息的时间十分珍贵，往东而去的话，一定会遇到狩猎你的人。
库洛洛看向西索——他的正东方位。
命运啊。
酷拉皮卡旁观这局生死。
莫名的，他想起了希尔关于窟卢塔的感慨。
——真可惜啊。
魔术师冲向暗夜帝王。
小丑冲向演员。
帷幕落下，只有一位值得观众的掌声。
我，打斗苦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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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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