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002 群体思维

“该死,是我哥。”Max朝窗口看了一眼,看见熟悉的车子打着车灯向这边开过来,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显眼。

她补充道:“要是被他发现我在这里,我会死的……我们都会死的。”

Steve听着皱起眉头,拍了拍Key的肩膀直起身来。他示意其他人别跟着他,好好待在屋子里。

Steve一出门,孩子们拉着Key就趴到窗子底下向外张望。

“Bitchin。”

他们纷纷转头看向Key。这是她跟着Eight说的。有一次Eight就是这么跟她描述那个金发的护理师的。

“不,他那单纯是贱样。”Max纠正她的说法。

“更何况还有暴力倾向,简直是个心理变态。”Lucas和他一唱一和。

后面的Dustin不满地撇了撇嘴。

见Key没有什么反应,Max主动扭头跟她示好:“我是Max,这是Mike、Lucas、Dustin。”她一个一个点名向她介绍。

门外,Steve最后强硬地说:“我说了,她不在这。”

Billy深吸一口烟,将烟头抛在地上,指着窗户:“那么那是谁。”

Steve转过身,看见五个人趴在窗口,甚至还在交头接耳。

Mike看见外面两人看过来的目光,用手肘戳了戳Max的腰。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唰”一下蹲下。

可是已经晚了。Billy将Steve推倒在地,迈着步子就进来了。

Max拉着四个人跑到房间最里头的角落里,用自己的身体设法遮住他们。“他是来找我的,留我在外面就够了。”

还没时间管其他人同不同意,Billy已经到了跟前。

“看看这是谁?”他向Max步步逼近。

Billy似乎把目标放在了Lucas身上。当他快要扑上去时Steve从他背后狠狠地朝他的脸打了一拳。

这下彻底激怒了Billy,很快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Billy摁住Steve,看准从背后的橱柜里抄出一个空瓶子,扬起来。Key反应比较快,她没管刚刚Steve是不是惹到她了,只是觉得Billy的样子更加可怕,而Steve看上去在努力地保护着房间里的孩子们,于是她盯着那个瓶子,歪了歪头。

那个瓶子在即将砸到Steve头上时炸开了,好在Steve没受什么伤,只是脸被碎片稍稍划到了。Billy愣着看了看自己还握着瓶颈的手。趁着这个时候Steve又上去给了他一拳。Billy反应过来后直接拿着瓶颈碎出来的尖角摁向Steve的手臂,刮下一道血痕。

当Key想再次使用能力时,Max已经率先拾起刚刚插Will用的注射剂狠狠地扎进Billy的脖子。Billy恍惚地摸了摸脖子,身体软了下去,倒在地上。Key睁大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不是自己被扎,注射了镇静剂。

“从现在开始,你离我和我的朋友远一点,明白吗?”Max又捡起Steve的狼牙棒,恶狠狠地说。

Billy反驳道:“去你的。”

Max也毫不示弱,把狼牙棒砸在他双腿之间,为此Billy好特地抬头关心一下自己。Max声嘶力竭地说:“说你明白了!快说!”

Max解下Billy的车钥匙,“我们走吧。”

几个人扶着Steve走出房门,Dustin看了看神色恍惚手臂还在滴血的Steve,又瞟了眼看上去比他们大点Key,清了清嗓子,不抱有什么希望的问:“你会开车吗?”

Key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Lucas别过头来和Mike咬耳朵:“我打赌她连车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像El刚来那样。”

“不劳各位费心,我来开。”Max很自然地拉开驾驶座的车门,用钥匙启动了汽车。

Dustin惊讶地问:“你会开车?”

Max边系上安全带边说:“我开过车。你们到底来不来啊?”Key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那个叫Dustin的帽子男孩脸上看见这种痴迷的表情了。

三个男孩连忙架着Steve开车门找位置坐下。刚好五个人坐满了,他们尴尬地回头望着Key。Key摆摆手让Dustin先下来,然后她轻轻地挤过去蜷缩着坐在一排两个座位中间、一二排之间的小空位那,Steve的脚边。

Steve被Billy揍得神智不清,只觉得自己在轿车上摇摇晃晃得很想吐。他感觉手臂有点痒,刚想挠一下就被制止了,他看到右手边Dustin在跟自己想着说:“嘘,别碰伤口。”他乖乖地点点头。突然,Steve意识到自己伤成这样,那是谁在开车!

他先是抬头看见驾驶座上的Max,开始疯狂尖叫。

“哦不不不不不不!”

然后他注意到了坐在自己前面的小小身板,差点没再晕过去。不仅无证驾驶,还超载违反交通规则。甚至!坐的位置还这么惊险!

后座开始骚动。

Max忍不住朝后面大喊:“闭嘴!我要专心开车!”

Lucas一直指引着Max开往目的地。停车之后,孩子们飞快地冲下车,连带着Key从驾驶室钻出去。Steve晃晃悠悠地下车,靠在车门上,想吐又吐不出来。“你们是认真的吗?”他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问。没有人有空理睬他。Max拿出自己收拾的装备,掂量掂量,又看了一眼Key,对她说:“你确定跟我们一起来吗?你穿得这么单薄又没有鞋。”

Key点点头。“我要帮Eleven的忙。”

Max会意,转过身去面对男孩子们,说道:“来吧绅士们,让我们一起匀些装备出来!”

男孩们听到此话,都纷纷将身上穿戴好的装备卸了一些下来递给Key。Dustin也拿着狼牙棒走到Steve面前递过去,说:“你不是说要保护好我们吗?是时候实现自己的承诺了。”Steve无奈地接过狼牙棒,看着整装待发地一班人,又瞧了瞧巨大的黑暗的洞口,叹了口气:“我到底为什么要来当这个保姆?”

Key是最后一个下到通道里的,原因是Max认为她没有穿鞋子,得有个比较强壮的人在底下接住她才够安全。“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的脚如果划破了说不定血腥味会把里面的魔狗都引过来,那样我们就遭殃了!”Lucas附和道。Max用手肘狠狠地顶了顶他的后腰。Steve翻过手,想看看到底是谁会更严重点,一抬眼就看见四小只盯着他——“你们这是准备让我接?”

“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Dustin笑道。可怜的Steve不仅受伤还要进魔狗潜伏的地下隧道保护一堆小孩子,还要用受伤了的胳膊接另一个看着稍微大点的女孩——可能一会他还得负责留意她的光脚是否会在黑暗中被东西割到。

Key看出了他的不情愿,便说:“我也可以自己下去。如果有那些东西被吸引过来我想我也能对付......魔狗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那种头上长朵花的像狗一样的,我把‘魔王’和‘狗’结合......"Dustin兴冲冲地对Key说。Steve打断他,道:“这重要吗?非得再解释一遍?”

Dustin往后缩了缩。Steve抬头向Key伸出那只没怎么受伤的手说:“放心吧,不会发生那种事的。”Max也附和道:“就算发生那种事我们也不会抛下你的,我们是一个团队。”她给Mike使了个眼色,Mike摇摇头,还是答应下来;“我们是个团队。我们三个、Max、Steve和你。”

Key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表示,只是弯腰把手搭在Steve手心里,跳了下来。Steve也适时地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然后轻轻地让她的脚踩在地上后才松开自己的手。

这下人都到齐了。Mike刚想带路就被Steve打着“保护”的名头抢走了地图。所有人跟在Steve后面打着手电筒往中枢走去。

从寻找中枢直到火烧中枢这一路都还算顺畅。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Dart——Dustin的前宠物。多亏了魔狗不仅长得像狗,还有一点狗的属性,Dustin用一块牛轧糖就引开了它的注意力。等所有人都通过了这一小段路,Dustin最后还回望了一下他的小宠物,道了别。

终于到了洞口,他们刚准备爬出去就听见隧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们意识到了是魔狗在来的路上。

“快、快点!”Steve一边催促着一边将小孩们托上去,一直到只剩下他和Key两个人。这时他们看见对面墙壁上魔狗越来越近的影子。Steve连忙将Key托了起来,但是这次两个人的动作都太慌乱了,Key没抓稳抛下来的绳子滑落在地。上面四小只不断地催促他们,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魔狗已经从转角处奔向他们了。Steve一把揪住Key死死地挡在自己身后。Key从侧面探头眼看魔狗冲到面前来了,她伸出一只手。Mike、Lucas和Dustin三人看见意识到了这代表什么,只听Key一声尖叫,那些奔来的魔狗化为碎片四散开来。趁这个时候Steve转身抱起Key,两个人一起爬了出去。

他们摔倒在地。“快看!”Mike将大家招呼过来,一起看向洞口下方。幸存的几只魔狗还在顺着隧道奔跑着。“是Eleven。”Mike反应过来。这个方向是实验室。Eleven正在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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