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003 雪舞会

Billy的车灯越来越亮,光耀眼到所有人都只能背过身去。

等到光芒终于暗淡下去时,Key说:“她成功了。”

等一切结束后,他们赶回Byers家中,很快其他两路的人也回来了。Joyce惊讶于家里多出来的一个孩子。Key也终于跟Eleven相认了,虽然她们不是那么的熟络,但也算彼此的家人。Key帮Eleven擦了擦脸上了血痕,很明显刚刚在黑暗中Eleven没有太收拾得干净。

Hopper在询问完Key的年龄及其他一切详细的关于她的事情后皱了皱眉。他邀请Key以后也住到自己的小屋里,和Eleven一起,他承诺会保护好她们。并且Hopper还打算等Owens博士稍有好转后去跟他见一面,把Key的出生证明也顺便办下来。和Eleven相比,政府暂时还不知道Key的存在,所以她处境比Eleven要好得多,出生证明办下来后也不用避什么风头,她16岁了,顺便看看也办理个入学。毕竟她现在的文化水平似乎比Mike一众小孩都要低。

之后的某天,Hopper在餐厅约了Owens博士。博士拿出两份出生证明——一份是Jane Hopper,另一份是Morgen Hopper。

“Morgen?那是她原本的名字吗?”Hopper停顿了一下问,“Jesus,你们又是从哪个可怜的家庭那里抢走的儿童?”

Owens沉默了几秒,回答:“我们要的是她的姐姐,但那家人比较聪明,主动把人给了我们。那天晚上走的,我们对她进行完检测发现这是那个女孩有脑部缺陷的双胞胎妹妹,但是Brenner博士却将她留了下来。”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但他最后还是没忍住:“我们用了五年基本治疗了她的创伤,但也发现了她与别人的与众不同之处。”Owens停下来,垂下眼帘开始吃盘子里的东西,意思是接下来的话他不能再接着说了。

Hopper思考了一下,记下了这件事。

Hopper把两个女孩送到雪舞会的门口。本来只是由于Eleven的强烈要求,他也清楚现在Mike和Eleven相见了,他也无能为力阻挠他们见面,再说了也就一个晚上,通往upside down的门已经关上了,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至于Key,Hopper说是为了当她和外面接触一下,适应一下这种平常青少年的生活,以便明年开学可以顺利进行。实际上是因为Key的身份比较便利,可以顺便帮忙看看Eleven和Mike那小子有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并以姐姐的身份予以制止。而对于Key他是完全放心的,毕竟她来到小镇的时间较晚,不像Eleven那样有个老相好。

他自作得意地就停了车,去和Joyce说话去了。

Steve目送着Dustin走进舞厅,他顺着偷瞄了一下门里的Nancy,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他苦笑一番。他当时可能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男朋友,她和Jonathan在一起时显得更加自在,而不是在相互讨好。他也该死心了。Steve正准备开车离开,刚好看见Key穿着浅蓝色裙子从里面走出来。她顶着一顶黑色的假发,Steve觉得这肯定是贵的那种,因为即使顶着光线看那顶假发也十分有光泽且柔顺。这应该是Joyce帮忙挑的。不得不说品味很好。头发被烫成波浪束在耳后,最边上两缕用一只山茶花的发卡别在后脑勺固定。不知道是有了漂亮的发型、上了点妆,还是门口的灯光的缘故,Steve觉得今晚的Key比上次见面精致漂亮了很多。他还发现,Key似乎还是个混血。Steve把车倒到她面前,凑到副驾驶的车窗,问她:“你也是来参加雪舞会的吗?”Key点了点头,眼睛上上下下对他打量了一番。Steve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他本来就只是来送人,没想打扮得多正式,现在看起来他这样出现在这里确实有点奇怪。“你怎么不进去跳舞?或者和Henderson他们聊聊天?你应该还记得Henderson,Dustin Henderson?”他问。

Key点点头,又摇摇头,轻轻地开口说道:“人太多了,我不认识,不喜欢。”

不喜欢跟太多陌生人共处一室吗?Steve想到听说Key明年要入学,可能是自己当了几天保姆稍微有点意思,心下在想的是Key入学之后该怎么办。

但这不能当着Key面问,Steve转移了话题:“那你这么漂亮的打扮不就白费了吗?真的不去跳支舞再走?”这次Key改成先摇头再点头。

“你和我,在这,一支舞。”她说。

Steve扬起了眉毛。“Alright.”他推开车门下车,“不过我怎么能让漂亮的小姐先提出邀请呢?”他说着伸出右手,示意Key把手搭上来,“Shall we?”Key像平常那样点点头,搭上他的手。

“你得笑一笑,这又不是什么贵族的晚会,不用这么拘束。”Steve耐心地教她,“而且就连贵族们跳舞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木讷。”

“贵族?”Key边跟着他把自己的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边思考这个词。

“就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呆瓜。”Steve随口说道。他靠近Key又走了一小步,双手揽住她的腰。“就像这样,然后随着音乐……你能听见里面的音乐声吧?这个篮球馆不是那么隔音。”

Key又点点头。她想起Steve的话,试着将最后一下化为微笑。

Steve看着她这有点僵硬的笑容也没太忍住,大笑出来:“对不起,你可能是不常做这个表情,因为看起来实在是有点……滑稽?”Key不解地看着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所以就是这样,慢慢地跟着音乐摇摆。

“雪舞会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你可以跳成各种样子,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

“我喜欢?”Key问。

“对,不是Eleven喜欢的、不是你们那些什么什么博士喜欢的,得是你自己喜欢且觉得快乐的。”Steve说。他参加过这么多派对和舞会,这也是他第一次思考到自己是否喜好某些派对或舞会。有些现在突然想起来真的觉得很无聊,无聊的游戏、令人烦躁的音乐、还有各种令人生厌的跳舞环节,他也总是配合着当时的朋友做一些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的举动。

Key凑近Steve,踮起脚尖让嘴巴离他的耳朵近些,“我喜欢蓝色。”她用气声说,给人一种她正在诉说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我喜欢大海的蓝色?”

“你见过大海吗?”Steve问。

“我见过……图片。”Key说,“我想变成一只海鸥?”

“为什么?”Steve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贴近Key问。

“因为海鸥可以看见大海,而且还能飞!”Key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始终搂着他的肩膀,两眼闪闪发亮。

Steve抱歉地说:“呃……但是Hawkins没有海。”他看见她失落地双眼向下瞟。“但是加州有海。洛杉矶还有在海边的游乐场,我们可以开房车去。”

“我们?”

“我是说我可以带你去看海。”Steve试图用微笑来掩饰尴尬。

“Promise?”Key期待地仰头望他。“Promise.”Steve回应道。

“Friends dont lie.”她盯着他的眼睛。

“看来他们还把这个教给你了,所以我们是朋友啦?”Steve大笑,但又止住,学Key那样一字一句地强调,“Friends dont lie.”

Key用了7个月适应了在Hopper的小屋的生活。她还没到原定安排的时候,因此等到Mike他们放假之后她会跟着去商场玩玩。对此,Eleven有时还会和她置气,但她们也都明白为什么二人之间有这么大的差别,Key也总是会给Eleven带点东西来安慰一下她。比如她给Eleven买了一条带珠子的发绳,将原先Hopper给的那条换了下来挂在手上。某次Eleven嘴馋冰淇凌,她也天真的将冰淇凌藏在小带子里带回来,结果化得包里到处都是奶昔。

说到冰淇凌,Steve获得了在冰淇凌店的兼职工作。他没考上大学,被他的富豪老爸踢出来体验一下人生。他的工作服是海军蓝色的水手服,Key每次来都盯着他和同事Robin的制服看,并且给予很多的夸赞。Steve和Robin一致认为Key没能在这里工作真的万分的可惜。

Steve似乎一直在尝试和来买冰淇凌的年轻女性顾客搭讪,但是据Robin统计,失败次数和成功次数的比值为无数比零。

Robin总是打趣道:“你还不如约你那些小朋友去看电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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