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放心,可以派人看着我们嘛,”夏鱼苍蝇搓手手,“正巧缺人手,有州府的士兵在,大家也能更安心些。”
吴易垂眸,沉吟。
夏鱼轻轻拉住吴易垂在身侧的手,“吴叔叔,您就帮小鱼与黄公说道说道,那什么,美言两句。”
吴易的手温热,夏鱼的手却有些冰凉。
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过来,夏鱼也不躲闪,“总防着算什么事呢?符水真能救人还会有那么多人死于疫病吗?”
“阳翟水患,周围民众多是往县城方向聚集,也不见他们去找那太平道啊。”
“证明大家还是心向朝廷的,如果朝廷出面安抚没钱看病的患者,谁还会喝那什么符水呢?”
“你就不怕?”
“怕啊,”夏鱼依旧抓着吴易的手,对方没有甩开,她得寸进尺,把自己冰凉的手暗搓搓往吴易手心塞,“所以要在山林当中建医院,特意选了下风口,远离人群。”
吴易盯着夏鱼看了一会儿,哼笑一声。
“好盘算。”
“若是放在几天前,我会认为,是那戏家小子教你这样游说,如今却不然。”
戏志才将州府当做对手,潜意识就把州府算作了不可合作的对象,却不知,朝廷之势就算再弱,也强过区区阳翟一条小小地头蛇。
身边这个小鼻嘎却不一样,她可太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了。
吴易心中冷哼。
天子脚下,这些魑魅魍魉,跳的倒是欢畅。
还没有一个女童看的明白。
夏鱼眨眼。
吴易将那用炭笔写了字的潮湿纸张收入怀中,“你要的大医,不日送到,但你说的那个医院,州府却不会为你建。”
明明黄公不在,吴易却能直接开口应承。
夏鱼全做没有察觉到古怪之处的模样,眉开眼笑,“谢谢吴叔叔,您真好!”
一段对话,很快闪现而过。接下来,画面当中还是夏鱼,背景却变了。
“是这样的,”依旧是夏鱼,戏水建设初,什么都没有,州府拨了匠人来辅助,“这里预留一条水道,防山洪冲击民居……”
人们再次听到了夏鱼的心声。
【终于,终于有点我真正擅长的东西了,虽然毕业以后再没怎么接触,但基本的知识还在】
“民宅的防潮要做到位,室内抬高,为了方便进出,出入口设缓坡,也要注意防滑……”
夏鱼手握炭笔,在木板上写写画画,她画的轻松,几笔间就勾勒出惟妙惟肖的房屋模样。换张木板,又是十分漂亮的一笔规划图。
“院落排布,这里是居民区,分六块,这里是排水渠,这里是化粪池……”
“消防站,药肆,学校,公告亭,便民杂物市场,公园,绿化……”
“这里是行政区域,办公的院落,休息的院落,食堂……”
“这里是哨所,供给巡逻队使用……”
“这里是社区服务中心……”
“这里……”
“这里……”
几名公派来的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懵逼。
“这位,女君……”
夏鱼喝了口戏母端来的水,润了润嗓子,她扁桃体有些发炎,每天声嚼一些药草全做治疗,“嗯,怎么了?”
“这……”几名匠人只是有建造房屋的本事,新戏水一个连砖都烧不出来、如今大多数人还住着简易草棚的地方,要建这么多?
不说他们建不建的出来,单就建筑材料,戏水也没有啊!
“如果你们担心技术问题,没事,我大多都知道。”
几名匠人:……
他们有心想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能知道什么,可面前木板上一眼便能看分明的精细画作却堵住了他们的嘴。
几人犹豫半天,有志一同将视线求助一样递给了明明可以晚些来却偏偏早早到场的新上任亭长,辛毗。
……
诸天万界,无数人对照着夏鱼的平面图和三视图开始抄绘,管它什么用处,看不看得懂,先记下来再说。
近。
“原来是位同行。”
这一手手绘的本事,虽然看起来生疏了些,到底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一对男女,正对面而坐。
对比其他时代的人们完全不熟悉透视与俯视画法而歪七扭八的抄绘,两人抬手间就将夏鱼的草图复刻了下来。
“这里或许有些问题……”
女性咬着笔尖,对照草图,喃喃。
“还有这里。”
男性点了点,“每个居民区域增设了化粪池是好,但以古时候的技术手段来说,密封这一项,或许要废些力气。”
“如果不设化粪池,以传统民间土厕……”
话音弱了下来,两人都想到了史书记载的大疫。
或许夏鱼就是想避开土厕也不一定。
女性沉思,“如果不完全封闭,又要注意有害气体的问题,还有处理效率。”
这时,夏鱼的声音从光屏内传出,“我不要求诸位现在就按照图上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建好,许多地方可以先预留空间,等以后戏水慢慢好起来了,再一点点补充。”
男性神情一松,“确实,倒也不急于一时。”
二人身处一处书房内,身边到处都是手绘的草稿与大张的建筑图纸,上面赫然画着许多东汉时期的建筑样式与结构。他们的指尖全是墨水,用手帕擦了,又很快染上。绘图的时候总是急切,急切的想要描摹清楚一切细节,失去往日的沉着。
如今保存最久的建筑也不过唐末,也已经历过许多次翻修,与最初的模样不甚相同。而在更加遥远的汉代,人们是如何生活的,建筑风格又是什么样子的,原本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全然未知的领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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