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娱自乐

Konig没有随着Ghost他们离开。Alejandro将他留下,独自守在Y/N那栋不起眼的小楼里。

他的任务很简单,如果有卡特尔的人顺藤摸瓜找到这里,就用那对能拧断钢铁的手臂,将人扣下。

天暗透了,四周只剩下风声。Konig退进暗角里,粗麻布头套下的视线,盯着桌上的汽水好一会儿,又落回了手中那把被擦得锃亮的匕首上。

计划正在另一处展开。

Y/N将以求职者的身份潜入夜总会,摸清这处场所是否暗藏交易,以及那些见不得光的货物流向何方。

Krueger和Keegan在暗处待命,随时准备支援或下达指令。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Y/N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而Ghost他们那头,任务简单得近乎诡异,只需护送一个人,安全送到指定地点,即可离开。

Ghost扫了眼任务简报,目标是个东方人,曝光了西方某国财阀的黑色产业链,正被跨国追杀。

有意思的是,这产业链不涉人口,不碰毒品,不搞军火。

Price叼着雪茄,含糊地补了句:“别问,问就是无权过问。”

Soap吹了声口哨:“所以咱们现在改行当快递员了?”

Ghost没搭腔,只是拇指摩挲着枪托,目光扫过远处起伏的山脉。

太干净的任务,往往藏着最脏的钩子。

目标很快被带上直升机,一个瘦削的东方男人,眼神警惕得像只被逼到角落的动物。

Ghost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奇怪的疤痕,看上去是被什么精密仪器灼烧过的印迹。

男人突然抬头,用生硬的英语开口:“你们……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机舱里没人回答。

只有螺旋桨的轰鸣声,和Ghost面罩下的一声轻嗤。

知道又怎样?这世上的黑暗,从来不分东南西北。

直升机降落在东方边境,热浪与黄沙纠缠,糊住了视线。

当他们将人安全送达时,男人转身,用裹着沙粒的嗓音抛出一段话。

“你们西方想要国泰民安,想要风调雨顺,想要那些……你们永远无法掌握的力量。”

他枯瘦的手指杵向脚下土地,眼底神情已经越过了偏执的边界。

“但盘龙之处,只有这里。”男人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Soap皱眉:“这老兄是不是被追杀出幻觉了?”

Price没说话,只是雪茄的烟灰无声断裂,坠在尘土里。

任务完成,但有些话,似乎比子弹更难消化。

Soap捅了捅Ghost:“喂,你信那套神神叨叨的东西?”

风沙噼啪击打着骷髅面具,直到那道背影也成了一粒沙,Ghost仍在原地,咀嚼着消失的轨迹。

直升机舱内,引擎的轰鸣盖过了一切杂音。窗外是逐渐远去的山脉轮廓,云层在山脊间翻涌如龙。

……

夜总会这头,经理推开办公室门,看清坐在沙发里的女人时,指间香烟差点坠落。

这样的女人若是站在场里,怕是连那些最难讨好的大人物,都会争相预定VIP位置。

“小姐想应聘什么职位?”经理不自觉擦了擦汗湿的掌心。

他暗暗盘算着,该把这株摇钱树安排在赌厅还是酒吧,无论是发牌时翻飞的指尖,还是调酒时晃动的腰肢,都足以让大佬们一掷千金。

Keegan和Krueger各自占据着两间相邻公寓,这是Alejandro特意准备的最佳观测点。

高倍望远镜里,Y/N正跟随经理穿梭于夜总会的各个区域。

无线电接收器里不断传来令人作呕的谄谀声:

“这是我们最顶级的香槟塔,您要是在这里.….”

“VIP包厢采用全隔音设计.….”

“您这样的身材在舞池里一定夺目,这地板下安置着数百个LED灯.….”

而Y/N也恰到好处的提问,让每个关键位置都能被详细描述。她甚至故意在转角处放慢脚步,确保暗处的两人能看清每个出口和监控死角。

当走到楼梯口时,她看了眼通往下层的阶梯,停住脚步。

“这里是可以下去吗?还有负层?”

“小姐,这底下可不是您这样的姑娘能去的地方。”经理的声音压低,像是分享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底下是重要人士来时娱乐的场所……知道角斗场吗?就是类似那样的地方。像屠宰场一样血腥,暴力,你会害怕的。”

Y/N的轻笑在电流声中流淌:“哦,是吗?那里不需要服务人员吗?”

“需要是需要.….”经理搓手瞥了眼那道楼梯,“但我认为你更适合在光鲜亮丽的地方。”

Keegan的指尖在平面图上快速标注,而Krueger的鼻腔里碾出一声讥笑。

这个蠢货根本不明白自己正在和什么样的“姑娘”打交道。

当Ghost他们回到Las Almas时才知道,Y/N被放在了计划中,正在夜总会最耀眼的聚光灯下。

那些贪婪的目光,那些自以为是的殷勤,在他看来简直可笑。

他们以为这个女人是等待被捕获的猎物。却不知道,毒蛇披着绸缎游行,而老鼠们跪着赞美时,喉咙已被毒牙贯穿。

美色?诱惑?Ghost见过太多把武器藏在裙摆下的女人。

在战场上,性别从来不是衡量危险的标准。

但浅显的诱惑,恰好能引出杂碎们最深处的黑暗。而最艳丽的饵,也钓得出蛆虫心底的腐臭。

Y/N站在水晶吊灯下的舞台上,她调试着麦克风支架的高度。这具身子里塞满了五花八门的技艺,毕竟狐狸妈妈拖着她,在这世间游荡太久。

当第一个音从女人唇间钻出时,整个会场陷入寂静。

是东方独有的婉转慵懒,西方人像是尝到了威士忌里的冰,而冰正在所有人血管里炸开,也炸进了收音器那头的耳里。

二层看台上,一个男人靠在独椅里,正把玩着枚古旧的东方铜钱。一身剪裁考究的休闲西装,身后立了几个全副武装的黑影。

他漫不经心勾手。经理立刻弓腰上前,领结都歪到了锁骨处。

铜币在他指间翻转,抛向半空,旋转着滚向舞台方向。

Y/N下场休息,经理屁颠屁颠跑来,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堆。

“天啊,亲爱的,今天你可是走大运了!我们大老板西尼奥来了,他可是把你瞧上了!”

她唇角维持着弧度。“好的。我现在要去哪?”

经理盯着她,那双眼极黑。没有惶恐,没有期待,甚至没有一丝该有的紧张。

真不像人。

但他很快甩开这个古怪的念头,搓着手笑道:“走吧,我带你去。”

二层包厢门无声滑开,昂贵的古龙水,混着哈瓦那雪茄的辛辣在屋内发酵。

西尼奥背对向她,修剪整齐的指尖叩击着酒杯。

经理下意识想去推搡Y/N,却发现她已不着痕迹地避开,径自走向沙发另一端坐下。

她没有看向西尼奥,只是专注整理着裙摆的褶皱,仿佛这比包厢里的大人物更值得关注。

“坐过来。”男人声音低沉,吐出的却是字正腔圆的东方语言。

Y/N眉梢微挑,起身走到他身旁落座。沙发真皮的触感冰凉,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如出一辙。

耳麦另一头,几个男人同时皱起眉。卡特尔的领头人,为什么会说东方话?

他们的毒品和军火交易根本渗透不进东方,绝不可能为此学习这门艰涩的语言。

没有人相信这只是出于兴趣。

耳麦里,西尼奥的声音陆续传来,依然是流畅的东方话:“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Y/N这才看清他的模样,男人像头被西装禁锢的拉丁美洲豹,古铜色肌肤下绷着野性,可眼睛却像打翻的酒杯,只剩空荡。

直到触到Y/N时,那些死去的烈酒似乎又重新添了回来。

“你为什么会东方话。”Y/N实在好奇。

西尼奥举起酒杯,金色液体在昏光下晃动,“我生在东方边境的三角区。”

耳麦那头的翻译静默运转。但这回答还是来得突兀,因为Alejandro对西尼奥的调查档案里,从未出现过这条记录。

“你说我像你认识的人。”Y/N的指尖轻轻划过沙发扶手,“是在三角区认识的吗?”

“不是。”西尼奥抬眼看向她。“是我在逃命时不小心踏进东方见到的。”

他喝下半杯酒,再次开口。“我甚至认为,你就是我当时见到的。”

“是吗?但我对你没有印象。”

西尼奥将杯搁在桌上,“没关系。你会慢慢有的。”

“该死的,这杂碎......”Krueger的咒骂混着德语脏话噼里啪啦炸进耳麦,其他几人同时皱眉。

Ghost蹲守在夜总会对面建筑的屋顶。

他们看不见包厢的情形,但那个男人话语里熟络的语调,让面罩遮挡下的神情都绷得发紧。

Keegan在公寓里掐灭了烟。火星渐到作战平面图上,烧出几个焦黑的窟窿。

监听器里Y/N的声线很平稳,Konig却像个困兽般焦躁,在小楼里来回踱步。

这该死的任务,为什么不能直接冲进去把那个混账的脑袋拧下来?

耳麦里响起西尼奥带笑的嗓音:“现在,让我们单独聊聊。”

Price坐在安全屋的破沙发上,掏出雪茄盒,看着Alejandro抄起对讲机下达指令。

“盯紧了。这个西尼奥就是卡特尔的头目。别让Y/N受伤。”

Price咬开雪茄帽,火苗舔上烟丝,“那个Y/N,什么来头。”

Alejandro向后仰去,椅凳发出响动,想起那日Y/N看过来的瞬间,此刻天花板上的霉斑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从Price的雪茄盒里自顾自抽走了一根,叼在齿间。沉默像块发烫的烙铁堵在喉根,最终在点燃烟丝时被他吐出来。

“我赌十发子弹,她不是人类。”

Price的雪茄顿在半空,屋外忽而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窗户砰砰作响。

[狗头]

狐狸妈妈:Y/N,离男人远点!!!

Konig:我….我…这个….那个

Keegan:您好,这是我的资产证明和身份信息

Krueger:听不见

Ghost:看不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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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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