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娱自乐

Y/N跟随西尼奥步入包间深处的私人电梯,金属门缓缓滑合。

负层的空间里,满是血腥味夹杂消毒水的刺鼻气息。电梯门开,迎面是张巨大的单向玻璃镜。

镜面上,两个**的男人,在铁笼中浑身浴血,身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血痕。

其中一人眼球充血凸出,张嘴直接咬进对手肩膀,撕下血肉时,喉间发出可怖的嚎叫。另一人用头骨疯狂撞击对方鼻梁,飞溅的血在笼网上划出红线。

他们指甲剥落,骨节扭曲变形,却仍不知疼痛般,将拳头砸向对方太阳穴。最诡异的是,两人嘴角都咧着笑,仿佛这场血腥厮杀是世间至高的享受。

西尼奥站在她身侧,轻叩玻璃:“喜欢这个表演吗?”

Y/N扫过血肉模糊的场面,眼底没有波澜。只是淡淡开口:“什么样的人,能够上台?”

西尼奥挑眉,似乎对女人的反应感到意外又愉悦:“自愿签下生死契的亡命徒,或是欠了债还不起的赌徒。”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补充,“当然,偶尔也会有不听话的员工。”

“赢的人有什么奖励?”

“钱,权力,毒品,女人,情报......”

他每说一个词,就屈起一根手指,最后摊开的手掌像展示战利品,“只要是卡特尔给得起的。”

笼中爆发出嚎叫,胜者正用牙齿扯开败者的咽喉。

“前提是,他还能活着享受。”杀戮现场在西尼奥眼球表面滑过,没留下一帧倒影。

“所以,我如果想上场,也可以?”Y/N偏头看向他,问得轻描淡写。

“当然可以。”他解开了一颗西装纽扣,嘴角微微扬起。

西尼奥感到久违的痒意从骨髓里渗出。不是**,而是收藏家面对绝世藏品时纯粹的占有欲。他想要剖开这具身体,把她的冷静制成标本钉在墙上。

在生死角逐的笼中,生者正踏着亡者头颅,举杯狂啸。而Y/N已走向选手通道。

“Bloody Hell!她在搞什么?!Alejandro,这就是你要的合作者!就该把她关在安全屋。”Ghost的呼吸变得浑浊,一句脏话摔进耳麦。

Keegan指间的笔折成两截。几乎同时,Konig频道里爆出厨房浩劫,瓷盘碎裂声一连串窜出。

Alejandro无奈摊手,眉梢挑起戏谑的弧度。这几个男人绷紧的神经简直可笑。那女人要是动杀心,只怕连他们都会是停尸间里最安分的住户。

“全体,保持现状。”Price的声音碾过通讯频道。“这姑娘控制局面的轻松程度可比你们强。”

但Krueger哪里是听话的主。通风管道的金属网已经被他撬开,狭窄的空间里荡着他兴奋到急促的呼吸声。

角斗场?哈,那可是他的专长啊。更何况,他实在很想亲眼看看,那个小疯子究竟是怎么杀人的。

Y/N走进场内,铁门在身后关闭。四处飘散着腥气与汗水的味,脚下地面黏腻,潮湿,不知浸染了多少人的血。

她低头看了一眼,旗袍裙摆已经沾上暗红的污渍,Y/N胸口烧着一团无名火,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缘由。

是因为被那群男人裹进任务?还是从踏入夜总会开始,蛰伏的杀意就悄然苏醒?

又或许,她只是单纯渴望着鲜血。

就像那日,将卡特尔渣滓的生命一点点碾碎,看猩红漫过指尖,直到最后一丝烦躁都溺毙在血色里,才归于平静。

笼外的欢呼声涌来,而Y/N抚上了发间的簪。

场上男人咧开满口黄牙,肌肉虬结的胳膊上还沾着上一场留下的血迹。

他上下打量着Y/N,像黏腻的臭虫扫过她,挤出几声下流的笑。“美人儿,你这细胳膊细腿的……”

话还卡在嗓子眼,Y/N的身形已消失在他视野中。

下一秒,男人只觉得膝窝传来钻心的剧痛,发簪尖端刺入神经,他的右腿瞬间失去知觉,跪倒在地。

他惊恐瞪大眼,还没来得及转头,咽喉处被抵上一抹凉。

“嘘。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男人,最好永远不要说话。”Y/N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轻得像情人的呢喃。

男人暴怒挥拳向后,却只击中空气。

Y/N绕到他正面,旗袍翻飞间,一记手刀劈在颈侧。男人瞳孔骤然扩散,轰然倒地,扬起一片血雾。

整个角斗场死一般寂静。

女人站在聚光灯下,在裙摆上擦拭发簪,又重新别回头间。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几次吐息。

“我说呢,心情这么差,原来是这里的蛆太多了啊。”

就这样,监听器里传来的动静持续了几个小时。

骨骼断裂的脆响,□□撞击出闷声,濒死者哀嚎,还有观众席歇斯底里的欢呼。

Price和Alejandro坐在安全屋的监控设备前,恍惚间,竟觉得在收听某种扭“比赛盛世”的电台直播。

Soap从阴影里窜出来,“这位东方甜心也太厉害了吧。”

那头恰好又响起一阵惨叫,他缩了缩脖子,“真庆幸她是我们这头的人。”

人群的狂欢成了最佳迷彩。Krueger倚在立柱旁,双臂交叠成阴影,面罩里迸出的目光,正将女人钉死在视线上。

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到毫米,每一次出手都直击要害。旗袍在鲜血飞溅中摇曳,宛如死神的衣摆。

她是今晚当之无愧的胜者。

西尼奥向前迈步,嗓音里带上了烈酒的黏稠度:“许愿时间到。所以,你想要什么?”

那些男人想要什么?Y/N其实并不完全清楚。但有一点她很确定,他们一直在寻找卡特尔真正的据点,寻找头目藏身的巢穴。

“把你家的位置告诉我。”

这句话如子弹般击穿沉默,监听频道瞬间陷入死寂。没人预料到,Y/N会用如此绮丽的口吻,问出任务核心。

西尼奥的表情也凝固了,他喉结滚动,这句裹着糖衣的话,究竟是橄榄枝还是绞索。

但西尼奥笑了,浅棕色的眼眸都染上愉悦,他摇了摇头,擦掉Y/N脸上一道血迹。

“今天不行,你先回去,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

……

Y/N推开家门时,Konig立在客厅,其余的人都被Price命令继续执行监视任务。

Konig听到动静立刻绷直了背脊,视线却还黏在墙角:“你.….你有受伤吗?需...需要我包扎.….”

“我没事。”Y/N取下染血的发簪,随意甩了甩长发。“你等等我,我去换件衣服下来做饭,我饿了。”

“好…..好...”Konig听着她上楼的脚步声,又想起什么似的冲进厨房。

看着被自己打碎的满地碗盘,他狠狠往脑袋上捶:“Verdammt...ich bin so ein Idiot...(该死的,我真是...蠢货.…..)

当Y/N的睡裙扫过楼梯最后一阶时,厨房门口散落着瓷片,而那个两米高的男人正手足无措,试图把碎片拼回去。

“没事,你先出去,我来。”她抬手轻拍Konig的手臂。

厨房门关上不久,诱人的香就散了出来。当门再次打开时,Y/N手里端着两碗剔透的面条。

“太热了,我们吃点冷面吧。你一定没吃过.….”

话音戛然而止。Konig竟一直立守在门口,头垂得快要埋进胸口,像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孩子。

Y/N的动作顿住,漏出一声轻笑,她把碗搁在桌上。转身走向Konig,捞起他那只快要将战术裤抓破的手。

头套下的耳尖发烫,视线仓皇扫过天花板,地板,就是不敢看Y/N。明明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偏偏那片被触碰的皮肤不肯撤退半寸。

“你叫Konig对吧。几个盘子而已,又不是炸了厨房。”

“但….但是......”他的喉结上下跑了个来回,声音小得像子弹哑火,“我......总是搞砸......”

“好了。别说这种话。”Y/N的声音很轻,却让他整个人被按下暂停键。等Konig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椅子上。

粗麻布下的眼睛终于抬起,湿漉漉的,Y/N心口塌下去一块,这哪是特种兵,分明是只被丢在军事基地的毛熊玩偶。

“谢谢你帮我看家。”

她揉了揉这只毛熊的脑袋,却看见一撮发从布料里支棱出来,金色的,倔强得像他没能藏好的童年。

Konig只觉得心脏快要撞断肋骨,低头看着两人碰在一起的影子,粗麻布头套下,嘴角不听使唤似的自己翘了起来。

……

那几个负责监视的男人见Y/N离开,紧绷的神经懈下,这下总能专心盯着夜总会里的风吹草动。

可Krueger这疯子压根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混进角斗场玩了起来。

自从看见Y/N在铁笼里的模样,有什么东西在脏腑深处点燃了,火舌顺着脊梁骨窜上来。

也幸好这地方没人认得他。就算认出来,也不过是一个雇佣兵而已,掀不起任何风浪。

西尼奥临走时瞥了眼八角笼。那个杀疯了的男人光着膀子,头罩遮脸,胸口纹有副古怪的图案。

当Krueger挥拳时,胸前刺青完全展开。像是用诡异,狰狞的疤痕,组成堕落天使,正对着他的方向竖中指。

西尼奥的身影从夜总会的霓虹中剥离,轿车滑过街道。码头上,一艘游艇的轮廓逐渐清晰。

舱内坐了个女人。短发,皮肤是被晒透的橄榄,左脸爬道疤,从眉梢斜到颧骨。

她窝在沙发里,眼尾吊着,看人像在用瞄准镜校准。

瓦莱里娅咬住烟嘴,火苗在那道疤上跳了跳。“老鼠和胖子,都成死老鼠和死胖子了。”

西尼奥在她对面坐下,倒了杯威士忌,“不止他们,还有一批小人物也不见踪影。”

“所以呢,你还有心思在夜总会里挑女人?”瓦莱里娅刚点燃的烟,弹进他酒杯里,滋啦一声。

西尼奥没介意,又重新添了一杯,“那俩废物死之前见过那个女人。而且……”

他眼前闪过Y/N的发簪扎进人胳膊时,笼网被她烙出的猩红。

“或许不是巧合。”

瓦莱里娅的唇角忽然掀起,那道疤跟着动起来。

“哦?”她吐出个烟圈,正好笼住监控里定格的Y/N,画面停在她绞杀对手的瞬间。

“把这朵带刺的花,给我摘到岛上来。”

“是。”西尼奥垂头摆出恭敬的姿势,额前卷发盖住了眼底晦暗。

瓦莱里娅眯起眼,看着屏幕里,她向来欣赏能在血与痛中绽放的女人。

而眼前这个,显然是上乘的藏品。像盛开的曼陀罗,洁白花瓣里藏着能灼穿神经的毒汁。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还有此等好事?

六十二年冬

橘涂十一日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狩心游戏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使命召唤/COD乙女】Y/N是只妖
连载中安与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