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发现自己的掌心正按在胸口,好像那里跳动的节奏不属于她。
而是某个英国狙击手在瞄准镜后,因目睹太多死亡而逐渐僵冷的心跳。
……
Las Almas的外海,一座私人岛屿上,瓦莱里娅的指甲叩击着玻璃。虎鲨正在撕咬活饵,血雾绽开。
她对着加密通讯器轻笑,“我当然愿意把导弹给你。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诚意了?”
电流杂音中,那头传来了放下咖啡杯的轻响。
“当然。五小时后会有批海鸥降落在你北码头,最新型号的自杀式无人机,能绕过太平洋舰队的雷达网。”
对方的话音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附赠拉斯赌场卫星监控的特殊访问权限。”
瓦莱里娅整只手掌都按在了玻璃上,舔了舔唇角:“que chido,很好,真贴心啊。”
虎鲨的影子在深蓝中巡游,鳃裂张合间露出锯齿。
通讯器里的话还在她耳畔回响。那些关于“清理”和“重组”的冰冷词句,像鱼钩卡在思绪里,扯出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直到她忽然想起Alejandro。
不是现在这个在墨西哥阴影中穿行的Los Vaqueros领袖,而是多年前在部队里,会对着暴雨中的蜘蛛网发呆的男人。
那时的他眼里还有光,会指着被雨水击打却始终不破的蛛丝说:“你看,这像不像情报网?最脆弱的部分反而最坚韧。”
虎鲨突然撞向玻璃,瓦莱里娅没有后退,反而更近一步,整个人几乎贴上冰冷的箱壁。
多讽刺啊。她本可以成为割断这一切的刀。
Alejandro如今成了那张网本身,在某人的阴谋和卡特尔的壮大下,被同时撕扯,却依然没断。
而她呢?
竟在此刻想起他教她辨认沙漠星座的夜晚,想起他沾了龙舌兰酒液的笑意。
瓦莱里娅收回手,玻璃上留下一个雾气构成的掌印,很快被尾鳍搅碎。
有些东西比蛛网更易逝,比如Alejandro的天真。比如,她以为自己早已摒弃的,对“光明”的微弱眷恋。
……
Y/N一觉睡到日高三丈才醒。当她拖着步子走到楼梯口时,发现大门紧闭,厅堂里的气氛凝重。
Ghost,Keegan,Krueger和Konig各自占据一方,像四头被强行塞进同一个笼子的猛兽,已经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
她挑眉,指尖卷着睡裙的吊带,“你们什么意思?等我做饭?”
Ghost正听着耳麦里Price的指令,闻声抬头。午后的光透过帘隙斜切进来,恰好罩住了站在楼梯口的女人。
她眯着眼看他们的模样,像只被吵醒的猫。吊带裙显得氤氲,勾出轮廓,发梢还带着刚起床的翘度。
Keegan的喉结重重一滚。他清楚Y/N很美,美得锋利,是一种灼眼的艳丽。
但他不是Konig,那个连对上她目光都需要心理建设的小鬼。也不是Krueger,那个早把理智喂了狗的疯子。
“任务期间,我们驻守在这里。直到西尼奥的人现身。”Keegan的声音比平时低哑,稳稳迎上她的视线。
“哦,这样啊。”
Y/N的鞋跟轻叩在木梯上。一步,两步。
僵坐在厅堂最边缘的Konig,几乎要缩进墙角。粗麻布头套始终低垂,盯着地板上的裂缝。
可当Y/N转身时,他的眼睛又抬起,舔过她的背影。瞳孔在暗处扩张,呼吸变得粗重,布料随着每一次喘息紧贴在嘴角上。
他想用牙齿丈量她肩胛骨的弧度,想用指腹去蹭她脚踝上的血管。这种突如其来的**,让Konig喉间涌起酸苦的唾液。
但下一秒当Y/N经过,Konig又立刻低下头,摆弄起战术腰带上的搭扣。头套里的耳尖烫得快要熟透,连带着眼下那片皮肤都漫开病态的红。
不行,他不能碰,不能出声,连目光也要小心藏好。直到Y/N的脚步声离远,那双眼才再次抬起,蛛丝般无声缠上去。
Krueger陷在椅子里,眼皮懒洋洋掀起,露出浅褐色的瞳仁,亮得瘆人,湿得黏腻。
阳光照不到Krueger所在的位置,他整个人仿佛自带一层雾气,连呼吸都像是从某个地下室挤出来的。
“Mein lieber Chef(亲爱的老板)睡得好么?”男人沙哑的声线裹着鼻音,尾音扬起。
“还行吧。不算很好。”
当Y/N走近时,能闻到Krueger身上独特的气息,是硝烟与朽坏的玫瑰,经年累月熬成的味。
Konig的靴底在地板上蹭出刺响。Krueger注意到了,头罩下唇角扯开。
他伸手擦过Y/N垂落的发梢,“你头发上沾了东西。”
摊开掌心,上面什么也没有。他凝着Y/N的姿态,像在欣赏猎物即将踏入陷阱前的样子。
Y/N没搭理他,拎起门边篮筐,看向缩在阴影里的Konig,“走吧,我们去买东西。”
Konig听见自己被唤,猛地弹起,两步就跨到女人身后。
Krueger歪在座椅里,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鼻腔里挤出讥笑:“HA! Seit wann steht der Psycho so nah an ihr?”(哈,什么时候那怪胎贴她这么近了。)
他忽然扭头看向Keegan,自言自语叨叨。“你说他知道什么是女人吗?也许晚上他会偷偷…..”
“Der Trottel kennt nur sein Gewehr”(但这蠢货多半只认识自己的突击枪吧)
Keegan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也丝毫不关心。他起身脱下战术外套,大步跟上去,倒不是为了Y/N。现在任务优先,而Konig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得皱眉。
门廊下,Krueger不知何时已倚在柱边,撕扯着手套边缘的线头,不一会,人影也消失了。
小楼深处,突然传来哗啦坠地的响。Ghost一脚踹翻了房间里,铺满枪械零件的桌台,骷髅面具下溢出呛人的咒骂。
“Fucking hell!这群人这都是来旅游的?!”
[让我康康]
新故事正在努力发芽中,世界观也还在搭建,暂时还不能保证日更。
距离刚完结上本时间不久,脑子还有点串戏 (/_\)
请理解写作状态时好时坏,偶尔也会动力不足。
但是!你们的留言总是能带来很大鼓励,让我觉得有人在等待,在期待。
虽然可能更新会慢一点(只是可能哦),但为了小可爱们,也会坚持每日敲键盘的。(╯>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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