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个反派。
是那种忘恩负义,轻浮愚蠢的坏女孩。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早几天发现这件事。
这样的话,我就能拦住妈妈,叫她别去给宋江提亲。
2、
我叫阎婆惜,具体什么人,各位想必清楚。
昨个晚上,我做了一梦。梦到另一个时代,哪里人出门坐是四个轮子的车,不靠牛马跑得飞快。梦到女儿家也有学上,也能闯出一片成就。
我还梦到一本叫水浒传的书,里面写到我与人通奸,冷落宋江,胁迫于他,最终被他取了性命。
这让我惊醒。我说不清到底是我觉醒了上辈子的记忆,还是吞了某个跨越时空夺舍我的孤魂。
又或者我已经不是阎婆惜,而是别的什么人。: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晚得睡了宋江。
如果妈妈还没有联系王婆给宋江做媒的话,我必然会想办法阻止,以求保全自己的小命。
但目前这事已经成了大半,宋江耐不住媒婆缠,终于同意点头来阎家见见我。
而我是个贪婪又美丽的坏女孩,一想到能和妈妈搬离这偏僻地方,从此过上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美好日子,便瞬间放弃与命运对抗。
我这婀娜的身姿花一般的容貌,怎么能整日荆钗布裙?必然是要打扮地美如仙子才合理。
3、
为了这事办成,妈妈想尽办法置办了一桌还算看得过去的酒菜。我则从我那本就不多的衣裙中挑出最好看的那一件,又花时间整了个好看的发髻,结合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记忆,画了个清新脱俗的妆。
终于,宋江在王婆与妈妈的纠缠下,踏入了我家这偏僻小院。
我连忙去迎接,见到这未来会杀了我的黑脸金主。
金主长得黑,身量也不是很高。但一双丹凤眼很漂亮,胡子打理地齐整,散发着着成熟男性的可靠气质。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惊艳。这好似心动的神态一闪而逝,却还是被我成功捕捉。
鱼儿对饵有意,便没有可能不上钩。我当场展现出自己多年混迹于东京的本领。开始时嗓音甜蜜地叫他恩公,几盏酒后试探着唤他三郎,他不抗拒,我便一直三郎三郎地唤他。
没多久妈妈找了理由离开,留我们两个独处。宋江哑坐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我。我则不管他心里想什么,只管给他夹菜敬他酒喝。又取出琵琶,一边弹着情意绵绵地曲子一边对他传递秋波。
可惜他依旧木头一般不懂情趣不知回应。不过金主是木头不要紧,木头不反抗就是好木头。我见他有些醉了,便搀着他走向床榻。嘴唇凑到他耳边,说些见不得人的轻浮情话。哄他解了腰带,褪下衣衫,拉下床幔,吹灭烛灯。
4、
男人总是对他的第一个女人难以忘怀。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这个女人怀有纯洁的感情,更因为这个女人知道他的技术是多么差劲。
宋江背对着我,我知道他的脸比以往更黑了 。
不近女色的他难得被女色近了下,准备大展神威收拾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妖精。结果提起武器准备冲锋,却死活找不到女妖精的老巢。
究其原因,他是个还从未斗过女妖精的新手,自然晕头转向找不到北。
我能怎么办,只能假做无事从背后抱着他哄。
嘴巴都说干了,手腕也快抽筋,才说动他转过身来抱着我睡。
我幸福地溺在他的胸膛中。这男人不脱衣服时,显胖。脱了衣服,才知道他原来背负着两座大山。
我敬畏这两座山,虔诚地叩拜轻吻。却惹怒山的主人,他又羞又恼,黑里泛红,惊诧我怎敢如此亵渎他。
最后实在气不过,认为我这妖孽不可放过,于是再次收拾法宝,来降服我。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不再迷茫,每一击都狠辣精准,杀的我溃不成军,连连求饶。
5、
宋江从我这里找回了男人的尊严,便不再与我纠缠,就此睡去。
早上起来,便急急离去。
到了晚上,又提了礼物前来拜访。
说是来看我,眼神却很少停在我身上。他依旧一副写满了“真男人不近女色”的姿态,绝不肯主动与我**。只是说与我有了夫妻之实,自然要对我负些责任。只是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并非他父母定下妻子。他许诺为我讨一处宅子,接我们娘俩搬去住。
我不管什么正室外室,听到能搬家便心里开心。
我扮做一副痴情于他的模样,丫鬟一样细心地伺候他吃饭喝酒,洗漱沐浴。床下给他弹琴解闷,床上求他片刻欢好。
他坦然地享受服务,不说半句情话,不贪片刻温柔。
我无所谓,只是把痴情爱他的戏码演下去。毕竟掏钱的是大爷,我的新衣与首饰还指望他。
不过半月,我与妈妈便搬入乌龙院。此刻的我已是满头珠翠一身绫罗,连妈妈都添置了新衣。
我照着镜子,真觉自己是天仙下凡。
6、
没过多久,宋江来乌龙院便不那么勤了。
便是来了,也是自己看书下棋,不喜欢我缠着他。
按照原著设定,我该耐不住空闺寂寞,埋怨他不解风情,然后找个汉子偷情。
我此时却没什么不满。金主不爱我便不爱我,他的钱爱我就行。
宋江不来看我,正好省得我费力不讨好地伺候他。
不过戏还是要接着演的,我不能让他忘了自己还有我这个外室。
这事简单,不过三天两头写封情书表达下思念,添新衣服时顺便为他做双鞋袜,好吃的做多了托人给他送去。
我的日子红红火火得过着,直到那日宋江在乌龙院摆宴招待朋友喝酒,而那张三如原著那样看上了我。
轨我自然是不可能出。虽说我确实想有个嘴甜会哄人的小白脸相好,但小白脸又管不了我顿顿饱。
何况宋江道上兄弟颇多,他人好不杀我不代表他的兄弟可以接受哥哥被绿。
故那张三想办法把我约出去,花言巧语说爱慕我时,我委婉拒绝:
“郎君心意奴家着实感动,只可惜奴家已跟了宋押司。押司与我有恩,我断不可负他。”
7、
“郎君心意奴家着实感动,只可惜奴家已跟了宋押司。押司与我有恩,我断不可负他。”
这话叫宋江听到了。
阎婆惜与张三此时谈话之处不算隐秘,正好够路过的他在墙角处听见。
寻常男子听到这话,大多会庆幸自家老婆坚贞不移,没有给自己戴绿帽。
只是宋押司听这话,却不知为何品出来其他意思。
与我有恩,不可辜负。意思是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恩情吗?
可他明明记得这婆娘和他说:她说她对他是一见钟情,说什么三郎是她见过最伟岸俊朗的男子,说什么爱他爱的海枯石烂想他想的肝肠寸断。
只可惜跟了我……意思是没我你就同他好了吗?
宋押司一时心情混乱,气得像只黑河豚。
傍晚宋江来了乌龙院,阎婆惜如往常一般,欢欢喜喜地迎接他,体贴他吃饭喝酒,为他打水洗漱宽衣解带。
宋江心下稍安,觉得自己为这女人斗气瞎想着实可笑。但这一番胡闹也使他起了兴致,他打算等一会儿阎婆惜要与他亲热时,就不再推拒。也算应了她今日果断拒绝那张三的情。
只见他这外室牵着他上了床榻,然后一句“三郎公务繁忙,早些睡吧。”便自个儿闭了眼睛,睡了。
宋三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这婆娘如往日那般来搂着他亲。
这婆娘正对着他睡,一张小脸白白净净,衬得他皮糙肉厚。她不好好盖被,只遮了肚脐。宋江稍一低头,眼睛便被鸳鸯肚兜下的白花花黏住。
这女人不光不好好盖被,还不好好穿衣!
一股邪火无端升起,分不清什么源头。宋江想骂这女人无礼,可又实在挑不出她有什么错。只是指尖与掌心想起不久前体验过得滑腻触感,柔软温热。
宋江摸向女人腰间被角,他可不是起了什么色心,只是担心她不盖被着凉罢了!
8、
我本来便没有睡熟,故宋江一动,我便醒了。
我见他盯着我胸前,手还放在我腰间,就知道他想要了。
我觉得好笑:主动的时候他找借口拒绝,难得想睡个好觉,他却又馋了。
我起了兴致,打算逗一逗他。于是便捉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假装还迷糊着:
“三郎怎么还不睡,是睡不着吗?”
他表情稍微放松,以为可以进入正题时,我却跳下床:
“既然如此,我便弹首曲子给三郎听,好叫三郎有个好觉。”
说罢,我便抱起琵琶,说弹曲儿就弹曲儿。
宋三郎躺在床上,眼神幽幽看向我。这一刻我俩身份互换,他成了**不得疏解的深闺怨妇,我成了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
我自顾自弹琴,宋江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但又没说。然后一扭身,背对着我去睡。
曲子弹完,果然毫无作用。我知道不能再逗他了,便把他翻过身按住,骑在他腰间。他当然是毫不反抗,任由我红唇覆盖,饿死鬼般搅他的舌。
我先勾引了他,他便有理由说服自己沉入**的河。天旋地转间,我便成了他的案上鱼肉,任他宰割。
他这次比以往要狠许多,我弄不清这是因为什么。以往是毛笔沾沾墨池,此刻却像是茫茫沙海吞掉不剩几滴水的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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