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剧烈跳动的两颗心脏,如此同频的跳跃,仿佛发出了尖锐的共鸣,渴求着他们缠绕在一起。
不行,奈费勒理智尚存,克制住自己快要从喉咙跳出的心。
怀中的阿尔图散发着酒的香气,使他努力去想酒的事情,而不是别的事情。
对了、对了,这是他亲手酿制窖藏。
阿尔图一直喜欢这个,那就再酿一些吧。
将酒坛埋在寝宫院子的树下,告诉阿尔图,等到成年之后,想怎么喝都可以,他一定奉陪。
不过,龙的年龄应该怎么算成年?
按龙角来算吗?
《屠龙之书》上写着,龙是寿命极长的魔法生物,当他们成年后,稚嫩的龙角就变成坚硬又粗壮的螺旋……
奈费勒胡思乱想间,下意识去摸阿尔图的角。
可是掌心触及那对漆黑的龙角,再也不是印象中稚嫩的手感。
它们似乎更大了,连奈费勒的手掌,也无法完全握住。
他终日忙于事务,都想不起来,上一次他抚摸的龙角,真的有这么大吗?
突然,奈费勒腿根感受到烫人的温度,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耳畔痛苦的求助。
“奈费勒……奈费勒……”
阿尔图满脸通红,将他缠得更紧,“我那里好疼。”
“哪里疼?”奈费勒也吓了一跳。
他抓住阿尔图的肩膀,要推开这具身体,仔细查看。
但他怀里抱着的,不再是曾经能够轻松摆弄的孩子,而是一具完全健硕、沉重、散发着烫人热度的成年躯体。
早就没有了他记忆里,稚嫩青涩的痕迹。
奈费勒就愣神了那么一会儿,阿尔图已经宣泄痛苦一般缠住了他。
小龙隔着布料在他消瘦胸膛磨磨蹭蹭,脸颊紧贴着脸颊,不得章法的想要减轻突如其来的折磨。
□***□
现在好了……
是男人都清楚是哪里难受。
室内安静得只剩阿尔图的喘息。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奈费勒,遭受了火刑般的炙烤。
他和阿尔图早就心意相通,七十七日短暂时光,也足够他们在浴池、床帷偷得一息闲暇。
可他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孩子……
“孩子”动了动粗壮的尾巴,亮起了金色眼睛,看紧猎物似的盯着他,逼迫他不得不承认:好吧,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一条发育健全的龙。
“阿尔图,你冷静一下。”
奈费勒一身薄汗,燥热的红攀上耳根,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可惜,硌人的尾巴非但没有停止,还寻求着更为清凉的触碰,缠上了他的脚踝,用细腻的鳞片反复摩挲,缓解着龙血沸腾的折磨。
阿尔图急得满脸通红,“奈费勒,我是不是要死了!”
□*□
“发情?那是什么?”
阿尔图根本不懂,伸手探入身下人汗湿的后背,“你还见过别的龙?”
奈费勒果断支起身,将肆意妄为的阿尔图摁了下去。
跟这种没有理智、无法自控、连生理结构都和常人不同的小龙,实在是没法语言沟通。
分叉的……两根……
好吧好吧。
他见过有人死于酷刑,有人死于病症,还没见过有人死于……
死于这活儿。
□**□
罢了,尾巴。
□*□
阿尔图褐色的皮肤,兴奋得发红,他努力舒展着自己不着片缕的四肢,金色眼瞳快活得发亮。
“奈费勒,你的手指好凉,摸得我好舒服。”
“安静。”
奈费勒阻止了他的赞美,其实也很不想干这事。
但是他的陛下慌得要死,身为维齐尔有义务、也有责任,分担苏丹的惊慌。
奈费勒抓紧了他分叉的尾巴,而他抓紧了奈费勒的手臂。
□*□
又用遍布鳞片的尾,缠住奈费勒的腿。
“放松点……”
奈费勒必须假装经验丰富,干活四平八稳,实则比阿尔图还紧张。
□*□
□*□
内衫黏糊的贴紧后背与四肢,让他觉得格外疲惫。
阿尔图还不依不饶,睁着一双夜晚的圆眼,执着的问:“奈费勒,你也给别的龙这么做过吗?”
奈费勒:……
不要说别的龙,他甚至没有给别的人做过。
“陛下,你要是舒服了,就好好躺着,我去沐浴……啊!”
奈费勒猝不及防摔回软床。
阿尔图一身蛮力,眼睛在灯火里闪烁着猛兽的光,连头顶的龙角都涨大了许多。
这不是错觉。
奈费勒刚用手掌勉强能够握住的龙角,转眼片刻,变为了坚实的螺旋凶器,巨大且成熟。
他立刻想起《屠龙之书》的警示:
——龙角粗壮且坚硬,是成年龙的象征,危险,快逃!
奈费勒没法逃,不可能逃。
眼前的龙,完全是他日夜想念的阿尔图。
他甚至怀疑自己正在做梦,仍在阿尔图活着的时候,与他的陛下帷幔缠绵,随时会承受太阳般热情的进入。
可惜,眼前的阿尔图只会皱着眉,寻求他的帮助。
“奈费勒,我不舒服……我难受……你再摸摸?”
这活儿怎么看也不像摸摸就能解决的模样。
奈费勒眉间紧锁,放弃内心的挣扎。
他解开了领扣,在阿尔图的注视下,脱去了湿透的衣衫,露出泛红的苍白身体,下定了决心。
“陛下,来吧。”
他早已发誓向阿尔图献上一切,不过是两根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阿尔图眼眸亮得惊人,金色之中泛着血红,连额间的太阳纹路都像充血般流光溢彩。
“来什么?”
“……算了,还是我来吧。”
奈费勒骑了上去。
毕竟,为苏丹排忧解难,是维齐尔的使命。
奈费勒不愿去想,也不得不庆幸——
还好打发书记官走了,不然这事怎么记录,都是一句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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