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事作为参考,他开始思考自己身边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怪事。
首先是自己的反常行为,按照他以往的习惯,哪怕他面临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只要他报了警,他都不会试图出去和之前门外的人硬刚。
其次是郁离,因为他发现,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来任何有关郁离的信息了。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郁离和江澈绝对是他的学长,不可能和他是同班同学。
再则是晏殊礼的问题,晏殊礼绝对不会把别人的事情随随便便抖露出来,讲给他们都不怎么熟悉的外人听。
想到这里,他周围的一切又开始扭曲了。片刻后,他回到了图书馆。这一次,来的人只有他和晏殊礼。
晏殊礼看见他后,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微笑:“你终于醒来了,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会在10分钟内解答你的所有疑问。”
阮秋鸿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十分诡异。
阮秋鸿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过了一会儿才问到:“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会突然回到这里?其他玩家在哪里?”
“他们给我开放了不少权限,所以,我就利用这些权限,临时给我们开启了一个可以对话的平台。所以,这里也不会有其他玩家。”晏殊礼有条不紊地为他解释着一切。
“那我之前经历的事情到底有那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为什么我会突然遭遇这些奇怪的事情?是因为我依然在游戏里吗?还有,其实你不是晏殊礼吧。”阮秋鸿看面前变成晏殊礼地男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眼前的“晏殊礼”和本尊有明显的不同,首先是气质不同。眼前的人总给他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而晏殊礼则没有那么锋芒毕露了。
而且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长相上也有一定差异。
“晏殊礼”笑了起来:“被发现了,不过我的确也叫晏殊礼,在数据库里随便挑了一串数据用用而已。回归正题,你之前的经历其实半真半假,晏殊礼邀请你去吃饭是真的。后面就都是假的。我还是第一次操作这些,以往都是看别人操作的,有些手生,就不小心把你拉进之前被遗弃的废案里了,抱歉。”
阮秋鸿激动地说道:“所以,我的母亲没有死,对吗?不过这个废案应该是之前游戏主办方做的吧?”
“晏殊礼”这一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他才补充说明道:“都是之前主办方安排的,用于挑拨离间的恶趣味罢了,不过都被我否决了。”
阮秋鸿彻底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可惜啊,精神病院不允许我这种曾经的住户去探视,否则我也能对她的状态有个底。对了,我还想问问,真正的晏殊礼,他真的是载体吗?”
“晏殊礼”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哀伤,片刻后,他说道:“这件事是真的。至于他在游戏中被正式杀死的后果,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无法接触到的高级机密。”
阮秋鸿一边苦笑着,一年点了点头:“不过,这位先生,我突然想起,我们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有问您。”
阮秋鸿特意加重了“最重要”三个字的发音。
“晏殊礼”点了点头:“请尽管提问,我洗耳恭听,必定知无不言。”
阮秋鸿看着他,郑重其事地问道:“为什么你要帮我。”
他不觉得眼前的人帮他是没有目的的。他看到这人之后就产生了一种感觉:眼前的人绝对不简单。
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也给人一种十分精明的感觉。就他的经验而言,他并不觉得这样的人会不向他讨要代价。
“晏殊礼”脸上的笑意加深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因为我想见见您身体里另一位先生,我有话要与他说。能否劳烦您让他‘出来’一下呢?”
阮秋鸿叹了口气:“知恩图报,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是这件事得他自己主动来,之前那一次就是这样来着。我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这位‘副人格’出来和你说话啊。喂喂,那位住在我身体里的哥们儿,你愿意出来和他说说话吗?”
过了许久,那个男人才给出答复:“愿意的,他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打扰了。”
阮秋鸿又晕了过去,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房间里,空调开着,手机上的消息界面也还挺留在晏殊礼找他吐槽外面下雨了变得非常冷这件事上。
他和柳羲和的聊天记录也是一片空白,除了前几天他和柳羲和反馈的最近的状态后产生的聊天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记录。
他翻了翻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他母亲的死亡证明。
他想了想,出于保险起见,还是发了条消息去问柳羲和:柳先生,您好,我想问问,我母亲最近的精神状态怎么样了,她有稍微好一些吗?
片刻后,柳羲和给了他回复:她啊,最近精神多了,经常参加院内的日常活动。已经开始愿意和其他病患交流了。我今天去探视她的时候,她已经好狠多了。
阮秋鸿这才松了口气,关了手机,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甚至还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曲子。
等他意识到自己也该回复一下晏殊礼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
他看见晏殊礼后面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出去吃的消息。以及几分钟前和他说再过几分钟就出发。
阮秋鸿见状也顾不上别的了,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他把门关上的时候,晏殊礼也正好出门了。两人相视一笑,晏殊礼却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怎么感觉你的状态好像有些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晏殊礼关切地询问他。
阮秋鸿并没有把之前的事情说出来,而是笑了笑:“嗐,你这话说的,你什么时候见我的状态好过呢?”
晏殊礼看着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倒也不必这么妄自菲薄,还不至于像你说得一样糟糕,至少我和你重逢以来是这样的。”
就这么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楼。此时此刻,原本的雨已经变成了漫天飘落的雪花。
对他们来说,和雨相比,这些雪就讨喜多了。
忽然间,阮秋鸿听见晏殊礼轻笑了一声,他被笑声吸引,转头看向晏殊礼。
晏殊礼正抬头看着天空,一手拿着伞,一手伸出伞外接着雪花。他的神情淹没在伞的阴影里,让阮秋鸿看不清楚。
他刚想问问对方为什么要笑,就见晏殊礼转过头,然后说出了一句让他有些惊慌失措的话:“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我不敢说我有多么多么了解精神病这个群体。不过为了了解这个群体,我还是有看过很多ta们对自己日常生活的记录、他们的挣扎。
我不希望精神病在我这篇文里只是主角的标签,当然我写的这篇文也只是关于我对这群体比较片面的理解。
我同情那些被病魔折磨还依然努力活着的人,也憎恶那些犯了错事拿自己有精神病当挡箭牌的人……
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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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飞花一中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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