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海什木没有否认夏洛蒂的猜测。
毕竟枫丹他最熟悉的还是梅洛彼得堡。
他可是在那里住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多长时间，对梅洛彼得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但是这一切夏洛蒂肯定不知道，她只是好奇这位来自须弥的客人是不是也去过梅洛彼得堡——以犯人的身份。
因为进入梅洛彼得堡似乎只有这么一条途径而已。
“真是难得！我好久都没接触过从梅洛彼得堡出来的人了！”夏洛蒂决定临时给自己加个班，她拿出了纸笔，想要采访一下海什木，“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我是夏洛蒂，蒸汽鸟报社的记者，方便接受采访吗？”
“我是海什木，方便的。”海什木不太会拒绝人，正好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就让夏洛蒂付钱在他这里买画，然后他接受采访。
夏洛蒂爽快地付了账，甚至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有关于梅洛彼得堡，海什木了解多少呢？”
“这能说的太多了。”海什木回答，“具体是什么方面？”
“生活状况呀，人际关系呀，都可以聊的。”夏洛蒂笑眯眯的，并不限定主题，毕竟她想要知道的东西也非常多。
“哦，梅洛彼得堡底下封印着原始胎海之水，原始胎海之水里面还有一只不断吞噬能量的大鲸鱼。”海什木正在画画，所以更加分不出多少心，漫不经心挑了一个自己觉得最重要的关键说了，“等到那吞星之鲸吃完了星球的能量，估计就会冲破梅洛彼得堡的封印，让原始胎海之水淹没枫丹，枫丹人会融入水中化为纯水精灵，再作为吞星之鲸的养料……”
咔擦。
夏洛蒂手中的笔直接被她用力掐断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夏洛蒂没想到自己能听到这种惊天秘闻，虽然海什木很可能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呃，等等，刚才那句话好像不是她说的？
夏洛蒂抬起了头，然后就看见了他们枫丹的水神芙宁娜一脸震惊地站在了海什木的身后，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海什木。
芙宁娜本来只是在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路上看到了海什木这个生面孔以及夏洛蒂，好奇凑近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没想到能听到那么耸人听闻的东西！
不是……他怎么知道的啊？
海什木背对着芙宁娜，再加上埋头画画，还真不知道刚才说话的另有其人：“亲身经历。”
口无遮拦的海什木还不知道自己给芙宁娜和夏洛蒂造成了多少的震撼。
不过他很快会意识到了。
因为海什木画完了给夏洛蒂的肖像画，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喏，画好了。”
夏洛蒂下意识接过话：“哇，画的好好看，寥寥几笔就刻画出了我的风采哎——不是啦，现在这个完全不是重点吧！”
夏洛蒂踮起脚尖摇晃着海什木的肩膀，虽然记者的职业要求她时刻保持冷静，但是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就是，你得解释你刚才说了什么！”芙宁娜也恶狠狠地瞪着海什木，“否则我将会用宣传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起诉你扰乱民心！”
海什木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他看到芙宁娜的时候瞳孔一缩：“芙宁娜女士？”
那是枫丹的水神大人。
至少现在是。
“你认识我就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芙宁娜叉腰，瞪着海什木，“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要走了！”
“抱歉？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海什木眼中的茫然不似作假，但是显然夏洛蒂和芙宁娜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夏洛蒂凭借记者的能力直接把海什木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并且眼神炯炯拿起了记者专用的本子，准备记录海什木的一切反应。
“……”海什木意识到自己出了错，脸上明显出现了懊恼的神色。
他开始撒谎：“哦，我是一个天马行空的画家，我如今在枫丹取材，假想预言是如何发生的……”
“哦，原来是这样。”芙宁娜松开了海什木的手——她竟然信了！
夏洛蒂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芙宁娜，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海什木身上：“假想也不可能将设定完善到这种地步吧！”
“我比较有天赋。”海什木的眼神漂移，“你看芙宁娜女士见多识广，就觉得我这种人很正常。”
夏洛蒂因为对水神的信任，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我孤陋寡闻了？”
显然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夏洛蒂抱着海什木的画和自己的采访笔记，更加坚定了进入梅洛彼得堡的心思，她甚至开始考虑起以罪犯的身份进入……
当然这一切，海什木是不知道的。
他对着芙宁娜道谢，因为他也没想过芙宁娜会对他拙劣的演技那么捧场：“感谢芙宁娜女士对我的宽容……”
“你撒谎的演技未免也太糟糕了。”芙宁娜撇嘴，“还是我刚才演的比较像，对吧？”
海什木：“……”
等等？原来芙宁娜刚才根本没信甚至骗过了夏洛蒂吗？
芙宁娜扫了一眼因为她和夏洛蒂的聚集而投以好奇目光的其他人，拽住了海什木的手：“跟我过来。”
海什木一路被芙宁娜带到了偏僻的位置。
芙宁娜松开手，转过身来，微微抬高了下巴：“说吧，就你这拙劣的撒谎演技，可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情报渠道吗？”
这就杜绝了海什木撒谎的可能性。
而且芙宁娜说得对，论演技，整片提瓦特大陆都没人能够比得过芙宁娜。
她可是以凡人之躯，扮演了水神足足五百年。
水神芙卡洛斯试图以芙宁娜的凡人身份瞒天过海，欺骗天理，然后让整个枫丹躲过预言。
可惜芙卡洛斯最终失败了，她最终只能在神座上流泪，目睹自己的子民包括创造出来的人类的自己——芙宁娜，一起溶解在了原始胎海之水之中。
枫丹……是还没有被旅行者干涉过的国家。
海什木不清楚空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怎么样的变数，但是现在他自己可以作为变数去改变一些东西。
如果要改变的话，不如就从提前给芙宁娜女士泄露情报开始做起吧？
“芙宁娜女士，你也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你其实是假扮的水神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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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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