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芙宁娜单手叉腰，狠狠瞪着海什木，“我警告你，诽谤水神，可是会被处以死刑的，还不快点把你的胡说八道收回去？”
其实她内心已经慌乱到尖叫，但是，优秀的演技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若不是海什木早就知情事实，还真会被她轻而易举地骗过去。
“我没有在胡说八道。”海什木摇了摇头，“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芙宁娜女士应该是受到了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的委托，扮演水神吧？”
芙宁娜的心又是漏了一拍。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的指尖掐紧，脸上浮现傲慢的冷漠色彩：“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来自枫丹预言成真的未来。”海什木把手搭在了肩膀上，“因为所有的枫丹人都是初代水神从纯水精灵变成的人，所以当梅洛彼得堡底下的原始胎海之水涌出，那么所有枫丹人都会融化，作为纯水精灵回归，包括是人类的——芙宁娜女士。”
芙宁娜退后了一步，瞳孔地震。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救，摆出的姿态更是无懈可击：“你有什么证据？”
海什木想了想：“如果芙宁娜女士拜访梅洛彼得堡的话，可以去最底部的位置考察一番，还可以看到莱欧斯利公爵以防万一修建的船只——当然，在未来，那艘船，也毁灭了。”
芙宁娜紧紧皱着眉头。
她没有从海什木的身上发现破绽，这证明对方说的是真话。
而且有些东西，她亲自去验证，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海什木一旦撒谎，很快就会露出破绽。
所以……
芙宁娜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难道，即使她努力了五百年，也还是无法阻止预言的上演吗？
……等一下。
芙宁娜倏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灾祸在梅洛彼得堡的底下，那么把梅洛彼得堡封印起来不就好了？”
海什木看出芙宁娜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但是他还是为芙宁娜把事情简单化而无奈：“那也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里面的吞天之鲸会和原始胎海之水一样破土而出。”
如果说原始胎海之水会融化枫丹人，吞天之鲸就会汲取融化后的枫丹人的能量。
除非，有人能够镇压吞天之鲸，有人能够把枫丹人真正变成人类。
芙宁娜其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枫丹最高的审判官那维莱特。
把枫丹人变成真正的人类这个问题先放一边，但是如果是那维莱特的话……应该能打得过那条吞天之鲸吧？
芙宁娜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海什木的话语是真的，并且开始努力跟着海什木的节奏思考问题的解决办法。
“审判长大人也不行。”海什木想了想，“我记得他好像就是在和吞天之鲸打架的时候死掉了。”
“……”芙宁娜的嘴唇发白，“那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
海什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但是，可能空——就是旅行者，能带来改变吧。”
海什木看芙宁娜的意识还是很飘忽，但还是默默跟他讲述了自己印象里没有旅行者的蒙德、璃月、稻妻和须弥的遭遇。
芙宁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旅行者……他真有这么大的能量吗？”芙宁娜的眼里又燃起了希望，尽管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让她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但是听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海什木说了旅行者带来的改变，她又觉得枫丹有救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旅行者已经结束了在须弥的旅程。”海什木说道，“至少他带来的改变是真的，现在枫丹的一切还没开始，但如果你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救世主的话，可以等待他带来的奇迹。”
“……我可是水神，如果真是有救世主的话，是我才对。”虽然情绪起伏很大，但芙宁娜还是嘴硬没有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似乎有了新的想法，准备着手去安排了，“你的故事很有趣，但这种戏剧除了我，没人喜欢听的——说起来，你作为流浪画家，不会是走到一个国家就宣传一个国家的末日未来吧？”
芙宁娜用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海什木。
海什木摇头：“我只主动把这一切告诉过流浪者和你，其他的，我也没有说。”
艾尔海森是自己发现的。
哦，还有小吉祥草王，也不是海什木“主动”提及一切的。
海什木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很正确。
而芙宁娜因为自己的独特而满意，虽然不知道另外一个流浪者是谁，但排除掉他之后，自己就是海什木眼里的独一无二。
她芙宁娜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轻易把来自另外一个平行时空的客人给说服了！
芙宁娜的眼睛转动，她清了清嗓子：“我很满意你的编剧天赋！这样吧，我专门聘请你到沫芒宫工作！工资的话，大概是一天这个数！”
芙宁娜觉得自己要把海什木这个能够预知未来的危险炸弹绑在身边。
海什木自己倒是无所谓。
并且芙宁娜的手笔不小，海什木也有些心动。
但心动归心动，自己一个须弥人，搬去沫芒宫住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芙宁娜一摆手，“我看你对须弥也没多少归属感，再加上长得……呃，没关系，换一套衣服就是枫丹人了！我去找人给你订做衣服！跟我来！”
海什木下意识就跟着芙宁娜去了服装店。
脱下围巾的时候，看到海什木的断臂的芙宁娜怔了一下，她看了海什木一眼，抿了抿唇，没出声，去帮海什木挑了一件漂亮的冷色西装，然后把左袖口插在了他左侧的口袋里。
“完美！”芙宁娜鼓掌，“不愧是我！这样子就看不出来啦！”
海什木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得不说，芙宁娜的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那边的芙宁娜也很得意，为海什木挑选着装让她原本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她踮起脚尖拍着海什木的肩膀。
“等会儿去沫芒宫找我，我们继续谈一谈你的戏剧，我先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看著名魔术师林尼的演出了，那位鼎鼎大名的旅行者应该也在……还是说，你是要跟我一起去？”
海什木摇头拒绝。
芙宁娜其实自己遇见了海什木之后，也对林尼的演出没什么兴趣了，但她答应了到场，就不可能缺席，何况她还想要进一步和出现在那里的旅行者进行攀谈。
芙宁娜前往欧庇克莱歌剧院。
沫芒宫在不同的方向，海什木过去申明情况的时候，那些人还有些不信，但芙宁娜本来就是公认的想一出是一出的不靠谱，再加上海什木拿出了芙宁娜的信物，这些人便很快给海什木收拾出了一个房间。
海什木本来在品尝甜点，房门却被急速敲响，他推开门，是风尘仆仆冲回来的芙宁娜。
“芙宁……等等，您要带我去哪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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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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