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详的花冠

跨越树王所建造的稀疏的大型蘑菇丛林,攀上崎岖的岩道,步入云端一般的巨岩之上。

这里,已是须弥与璃月的交界,威权,智慧,欢乐与契约的平衡处。

阿蒙抬眼望去,千石嶙峋奇异,又生金。

就连那对凡人而言无比难走的窄道上,阿蒙神明的眼睛看去,遍地都是价值连城的玉石或石珀。

不愧为七国之中的财富之国。假以时日,这里的人类开山采石,说不定真的靠钱就能买下某个贫困的国家。

甚至,那怕在大地之上,就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不远处幽幽巨口中涌出的高天力量。

传说,天上的太阳曾经落在这里,将岩之国富饶的平原硬生生砸出了仿佛通往地底的巨渊。

后来,太阳又回到了天上,留给地上的,便是黄金的层岩。

阿蒙知道这段传说的具体内容,无论是原主的记忆还是他的考据。

昔日龙王归来的那场战争,这受造的世界几度被撕裂。

那天上的有翼者便在此钉下了修补世界的长钉,以巨渊封锁那原罪又漆黑的毒。

虽然威力远不及须弥最初的神柱,但比起摧毁一切生态的最初神柱,这颗钉子要好的多。

它甚至间接赋予了这片岩的国土,无比的财富。

阿蒙驻足看了好一会,温迪也等他。

期间,温迪犹豫了很久后,还是问。

“阿蒙。你是因为什么,而不在……”

爱人的呢。

并非须弥的国土,温迪还是注意了一点。

因为这里是岩的国土,而岩神,也就是摩拉克斯。

在那怕是七的执政中,他的年纪也是最大的。

甚至,摩拉克斯是契约的神。

阿蒙那**和狂想如果还能被他的自由理解的话,那么摩拉克斯毫无疑问会为天上的正法举起岩枪。

温迪还记得当时在天空岛上看到的摩拉克斯。

脸带岩面,浑身杀气腾腾。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契约的神,否则谁都会以为,这家伙才是战争之神呢。

温迪打心底对他发怵。

阿蒙看着那层层的巨渊,脑袋有点放空。

好半响后,他说。

“我自由的朋友。这个问题,我要反问你。你是发自内心的吗?那必须要做的事。若你是发自内心的,那我便并非发自内心的。”

“我是威权的神。而你,也应当是自由的神。”

不应该有什么束缚你,除非你自己将你自己困于无风之地。

温迪想都没想,他立刻就回答了。

“我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温迪的眼里都好像溢满了温柔。

他是真的爱人,爱那些抗争的孩子们。

阿蒙没说话了,他只是低下头,往前走去。

温迪跟上。

跨越层岩的巨渊,阿蒙并未前往璃月港,而是直接走天衡山去了碧水原。

尽管他其实也很想现在去看看璃月的样子,但是,不是时候。

阿蒙更不想这么早就去面对现在特别古板死脑筋的摩拉克斯。

现在的钟老爷子正直壮年,可没什么想退休的心。

且他是注重契约的神,他现在可没什么想法去签订什么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

相反。

现在的他,甚至很可能是七神之中,最坚持天空岛统治的神。

因为他是契约的化身,而天理的统治,是最大的契约。

路上,温迪摘了点清心编了个花冠,给自己带上,做经过璃月的纪念品。

他问阿蒙。

“阿蒙,你是怎么看待布耶尔和娜布让你来理解自由的呢?”

温迪其实也很好奇,威权的神到底是什么样的。

威权和自由,简直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威权并不是迭卡拉庇安,温迪清楚的看到,那威权国度里,愿望的朝向。

那是信仰,那是爱。

那是当年他推翻迭卡拉庇安时,在蒙德的子民身上也看到的东西,同样的炙热。

蒙德子民内心对自由向往的炙热,最后瓦解高塔,也灼热了永远吹着寒风,根本就不适宜生命生存的北地。

他们为自由而生,为自由而死。

那么,威权国度里,也同样有如蒙德人追求自由那样的炙热。

这股炙热,又会带来什么?

这也是区分阿蒙不是迭卡拉庇安的,最直接的证明。

阿蒙回答他。

“我的挚友们,她们即妄图使我重新看到庸庸碌碌的凡人,又期待我,以威权回应她们。”

“与其说,她们渴望我的答案,倒不如说,她们在彷徨,在无助。她们渴望看到什么,渴望看到我的威权能走到那一步。”

阿蒙一脸的了然,却也显得无比的傲慢。

“所以我会回应她们。我会用我的威权,将她们的彷徨,无助,击个粉碎。”

温迪不理解,阿蒙这股发自内心的傲慢从何而来。

他有点苦恼的挠挠脸,好半响后,才诶嘿诶嘿笑两声,把自己头上的花冠拿了下来。

递给阿蒙。

“送给你吧,作为王的时候,会很少受到礼物吗?”

毕竟谁有资格给王送礼物?

温迪看过无数次,凡人对迭卡拉庇安的贡品,但他从未见过,迭卡拉庇安收到过礼物。

阿蒙接过来看看,回他。

“我的挚友们为我献上智慧和欢乐,我新朋友的你,也乐意为我带来自由。虽然没有这种形式上的礼物,但我从未觉得,自己会有王的孤独。”

阿蒙拿着花冠。俯视他,傲慢的说。

“我是威权之王。不是可怜的迭卡拉庇安。他是孤独的神,但我,有两位共治的王。”

“还有你,我新的朋友。自由又欢快的风之主。送给你了,这是我对你的礼物。”

在温迪眨个眼睛的时间,就看到阿蒙手上的花冠被全部替换成了艳红色的悼灵花。

而后,这个红的都有点吓人和不详的花冠就这样被强势的戴在了温迪的头上。

阿蒙说。

“这是悼灵花,是威权之国前几年献给我的贡品。我现在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你了。”

“我要对你说这样一句话。悼灵花里,是无数的思念和未能完善的愿望。它们甚至不能回归地脉,走上循环。只能永恒又永恒的被囚禁在这小小的花卉中。”

悼灵花本来这个时代应该是看不到的,但是前些年和阿佩普的战争后,那片因花神深渊力量肆虐的大地上,就绽放出了这不详的花。

不多,甚至就零零散散的几株。

后来,被沙漠的子民以珍奇之物的名义,献给了阿蒙。

因为是熟悉的东西,也是这个时代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阿蒙就留到了现在,还随身带着。至于那悼灵花上不详的深渊气息,根本就对神明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阿蒙没有净化悼灵花里深渊的气息,就这样直接送给了温迪。

那股气息刺的温迪下意识的打了个颤,他瞪着眼睛,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阿蒙。

他有点不确定和迟疑,但心里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尽管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根本不应该算礼物的礼物,但温迪还是接受了。

他甚至还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更好看一点。

他扭头对阿蒙笑。

“诶嘿,真的新奇的礼物呢,这也算是风之花的一种了吧。阿蒙,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阿蒙也在笑。

“这是威权的礼物,我将从这里,一点点,一点点的,为你揭露威权的世界。”

温迪也拍拍胸脯,笑的很甜:“那要多请我喝几杯酒!我也会请你喝的!蒙德的蒲公英酒真的特别好喝!我就从请你喝酒,带你理解自由的国度吧!”

爱喝酒。

阿蒙愣了下,温迪问他。

“怎么了?阿蒙?”

阿蒙沉默了一下,摇摇头,也在笑。

“石门要过了,马上就要到你的国度了。我很期待,风与自由之国的酒。更期待,你的礼物。”

温迪……还是一如既往的酒鬼啊。

真好。

温迪扭头看了下,确实,石门要过了,他甚至已经通过风,看到了果酒湖中的蒙德城里的,那一所小的可笑的高塔。

温迪的好心情差了些。

他对阿蒙说。

“嗯,我会带你好好理解自由的国度的,刚好,布耶尔就准备让我用这件事来带你看到,我的爱人。”

风云簇拥着阿蒙和温迪飞过石门,正式踏入了风的国土。

这里永远的吹着轻轻的微风,永远的恰到好处。

不会冷,也不会热。

甚至风中,永远的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那是花的香味,果的香味,自然和自由的香味。

阿蒙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

这比游戏里的蒙德还要新手村啊!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养老地。

注意到阿蒙明显柔和的脸色,温迪背着光对他笑了起来。

“怎么样,这蒙德的风,比你沙漠的风,要让你舒适的多吧!”

“这无人称王的国度!”

温迪肉眼可见的骄傲了起来,就差快把求夸写在脸上了。

阿蒙听到温迪话语中无比明显的骄傲,哈哈的笑了起来。

“轻柔的风是威权所追寻的物,因为威权所求的,正是顺应威权的事。你不是好奇,我大地四方子民那炙热的愿望吗?”

阿蒙的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和柔和。

他说。

“正因为威权的统辖,沙漠干燥炎热的风,将逐渐的,变成绿洲里清凉的风;然后成为蒙德甜美的风,最后,超越蒙德的风。”

“无所畏惧,勇往直前,不断突破。超越一切的一切,你所想的,所信的。”

“这就是威权的国度。威权,不会屈服于任何东西,恰恰相反,威权。”

“他应是统辖一切之物,超越一切之物。”

晚上有没有看我打不打文明诶嘿。

偶尔你们也要吃个大保底的吧,对吧!

还有就是,很高兴你们喜欢我的作品。

至于刀子什么的……我只能说,希腊的悲剧之所以被我喜欢,就因为。

就单纯刀子是不能形容它的嘻嘻嘻。

就如阿蒙将带温迪理解他的威权。

我也将带你们,逐渐理解我这个该死的作者哈哈哈。

8.45修了点错别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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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详的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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