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无尽的时间里几百年转瞬即逝,流浪者疑惑地看向突然决定离开深渊的国崩:“任务完成了?”
“嗯,大部分区域都探索完了,而且那个消息就够了。”
“唔...哦!那个奇奇怪怪组织,里面的王子?”
国崩无奈指正:“深渊教团。”
流浪者点了点头,不舍地看向他种满地的植物。
“要全部带回去吗?”国崩提议道。
“它们都在这里扎根了。”流浪者默默与植物道别后搭上国崩的手离开此地。
他们无视身后还在收拾文件的下属直接前往至冬。几个日夜后,国崩牵着流浪者,跟着早已在国门等候多时的士兵抵达了目的地。
“现在可以睁开了。”
“好。”流浪者缓慢睁眼,微弱白光并不让他觉得刺眼,映入眼前的是极致奢华的房间,“这里是哪?”
“女皇的宫殿。”国崩挥手让士兵退下,揉了揉流浪者的脑袋后便不得不离开,安抚道, “一会就回来。”
流浪者蒙圈地坐在凳子上,用叉子拨动着桌子上一堆用来哄他的食物。他将守在门口的士兵招了过来,询问道:“他去做什么了?”
士兵低头不敢直视关节退化到已完全如人类一般的流浪者:“回大人,散兵大人是去正式受封成为执行官。”
“执行官?”流浪者思索了一番,大底是愚人众的高层,“啧,这种无聊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明白对方不准备让他和这个组织有纠葛。算了,等他获得神之心一切就结束了。
流浪者敲着桌子而思绪早已飘逸到了国崩身上,担心对方会再一次隐瞒他却没有向士兵询问更多的信息。无法互相信任的他们,做着仿佛信任对方的举动,一次又一次试探着。
此时,国崩来到台前,落座于执行官的高位。盯着底下一堆虚伪的人类贵族,带着面具,阿谀奉承。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极度糜烂的庆祝晚宴,精致的食物罗列堆叠,光影交错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酒杯碰撞声响起。
他获得了一切,不管是力量,权力,还是纷争的**。
在这份纸醉金迷下,国崩无视寒暄的话语起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句:“有了后续任务再来找我。”
主角提前离场,宴会自然也只能提前解散。丑角叫住了博士:“多托雷,你之前办的事情出现了问题。”
“哦?”博士思索了一番,想起了那时在稻妻没把社奉行拉下水:“不如先赞叹一下我的勤勉,给你找来了这么有用的人偶。”
“...你负责解决。”
博士靠在墙上,摇晃着手中的试剂勾起嘴角:“有更合适的人选。”
“我只要结果。” 丑角无所谓眼前的人要干什么,“在外来之人醒来前,所有的布局必须完成。”
他们相续离开宫殿,更显愉悦的博士,跟着士兵沿某一方向走去。
...
屋内,人偶们坐在客厅的沙发等待对方打破这份沉默。
流浪者玩弄着国崩的手指,片刻后像是不经意的提问:“这个外套?”
“成为执行官的附带品。”国崩脱下了身上黑色毛领的白色大衣,继续详尽地说明,“深渊探索完成了,丑...皮耶罗让我去见女皇,她给了一个代号,散兵。”
身旁的流浪者渐渐松弛,好奇道:“丑角是皮耶罗,那你呢?”
“...斯卡拉姆齐。”
“嗯?胆小鬼?”
流浪者并不觉得这个称呼适合人偶,他们俩不管是谁都不惧受伤与死亡,人类口中的胆小与他们毫不沾边。他厌烦道:“神明真的讨厌,高高在上,肆意评判着。”
“不如和我一起叫流浪者吧!”流浪者期待地看向国崩,被弹了下额头。
国崩无奈道:“你是不是忘记这名字是谁给你的?”
“你给我的!”流浪者疑惑地,“我怎么可能忘记?”
对方是认真地把这个名字给他,让他从国崩和斯卡拉姆齐中解脱,变得自由。
国崩紧紧抱住了流浪者,想握住对方递过来的手却依旧被沼泽吞噬。无法扔掉过去,又无法释然。他转移了话题:“以后不需要去深渊了,主要支援愚人众在各国的秘密行动。”
“有想去的地方吗?”
流浪者没想到自己的愿望可以提前实现,喜悦得将国崩扑到在沙发上,亲了亲对方嘴角: “除了那个地方,哪里都可以!”
国崩点了点头,将离岛排除在外。他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注视着流浪者灿烂的笑容和璀璨的眼睛,神色加深遵从着**。
他抚摸着流浪者后颈的雷纹,满足于对方神情逐渐涣散却不做任何抵抗完全被他掌握的状态。
在这份细微的痒意下,流浪者双眸如同被覆上一层薄雾,眼角发红,大脑渐渐昏沉。
国崩轻轻舔舐他的脖子,五感极度敏感的人偶在这份刺激下瞳孔收缩,神纹不由自主发亮,火焰般鲜红的中隐隐飘过几个黑点。
国崩在对方耳畔低语像是好意提醒:“听到有人来了吗?”
流浪者一只手捂住了嘴把所有神吟压下,另一只手越发十指紧扣,白皙如玉般的小腿时而紧绷时而曲起。无法宣泄导致全身集中于这份快感,大脑充血眼前阵阵发黑,难以承受却乖巧地接受对方所有的侵略。
而脚步声越来越大,国崩十分烦躁,本以为之前沿着地面的雷元素能解决闯入者,不得已停下舌与舌的交缠。他凶狠地看向推开门的不速之客,嘲讽道:“多托雷?呵,大晚上闯入这里,这个切片大脑有问题?”
博士不以为然:“你该庆幸遇到是这个我,不如年轻那般气盛。”
“对我说话的语气最好放恭敬点。”
国崩不屑一顾,坐起身将还没缓过来的流浪者抱在怀里,并把大衣披在对方身上:“什么事?”
“入侵稻妻政权,削减雷电将军的亲信。”
“以及稻妻的锻刀技艺。不需要神明的注视,可以拥有神之眼的人类即将诞生。”
面具之下博士的笑容越加疯狂。于他而言,唯不可知物充满魅力而理性与智慧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恶意道:“当然,你若是对故国下不了手,派其他人也一样。”
国崩听着这句显而易见的激将法,点破道:“急切到今晚就来找我,就这么想进行人性的实验?”
“我是人偶不是人类,既不会挣扎也不会犹豫,无用功,呵。”
能用如此正当理由报复那个地方,他只觉得兴奋。
此时,缓过神来的流浪者扯了扯国崩的衣服:“不是说好了不去那座岛上了吗?”
人偶们的气氛冻结,周围陷入寂静。
博士看着他们即将进入争吵,“明天给我答复。”关上了门,离开了此地。
流浪者挣脱了国崩的怀抱,食指点着附近的桌子,双眸死死盯着对方,强调道:“他说了,可以派别人去。”
无法隐瞒流浪者又知自己犯错的国崩向对方说出了绝不会承认的话语,这种否认舍弃一切情感的话语:“...这件事情只是掩饰,实际上是为了报复。”
在那段只能盯着月亮的日夜中,他渐渐明白什么才是根源。只要没有这个技术,没有刀匠,就不会有山上的锻刀厂,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就算稻妻城再怎么腐烂不堪,他所珍视的虚假光景,依旧会完好无损。
对方直白的交代缓解了流浪者的情绪,他威胁道:“我绝没有脾气好到让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
“这是第一次。”
“你应该知道,这次违约会让我有多不安。而你又知道,我向来不会阻止你的决定。”
流浪者间接同意了,不爽于国崩看透他又拿捏他的行为。对于没有商量就做出答复的举动发出警告:“不可能老实交代后,给完违约的理由,事情就过去了。”
他选择两败俱伤:“这次你一个去那座岛上!什么解决,什么时候来见我!”
“不行!我不去了!”
从未如此分开的国崩不敢想象流浪者不在身边,掌心空无一物还只能想着对方痛苦的模样。
流浪者用冷冽的眼神瞥向国崩,再次威胁:“所以,你是想违约再违约?那这就是第二次。”
国崩瞬间用雷元素将流浪者捆住:“在船上等我,这只是第一次。”害怕对方眨眼消失。
国崩的毫不犹豫让流浪者感到舒适,强硬得不让他离开却老老实实接受这个惩罚,矛盾的举动证明了他如此重要。
流浪者点头同意,给出暗示:“你的任务还没开始。”
国崩抱住了对方,承诺道:“下次我会先问你的意见。”
“嗯,这样就不算违约。”
双方相互依偎缓解着这份恐慌,国崩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喜欢用这种方式。”
他不管经历多少次都无法习惯流浪者给出的惩罚。生气的一瞬便给双发施加惨痛的教训,以及给出和他如出一辙,让他差点大脑骤停的冰冷眼神。
“相当厉害吧!”
流浪者闭着眼睛埋在国崩颈窝的位置,想轻轻掠过不准备说出不会再做。他清晰地懂得单单惩罚国崩根本没用,只有他受伤了,或被不安,恐惧,害怕...一切负面情绪侵蚀,对方才会反思。
他的崩溃与痛苦才能带动对方,而没有人能比本人更清楚,要怎么才能最大程度伤害自己。
没得到想要答案的国崩,加大了流浪者身上环绕的雷元素和手的力度。
“疼。”
国崩收回了元素力而手臂的力气丝毫没有消减,他轻柔地拍抚着流浪者,注视着闭上双眸的对方安详入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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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愚人众第六席 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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