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久是个未知的答案但至少二十多年内毫无动静,夜以继日地奔波于公务压下了一切。如今,在风龙废墟,蒙德四风守护之一,东风之龙,特瓦林的居住所,这应只有怪物聚集的地方却有两个影子在高台若隐若现。
“还是没看到那条龙。”流浪者坐在半空中的路沿,无神地注视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失望道。
一旁单手撑头的国崩俯视低处随风飘动的植物,漫不经心地回复:“嗯,还要等吗?”
“等。”流浪者叹了口气。
自从那个外来人降临到了这片大陆,愚人众所有的幕后规划需要全部启动,他们忙完后又被叫来蒙德辅助后续的安排。但当他们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另一执行官,【女士】罗莎琳已经夺取了风神的神之心,离开了蒙德。
来都来了的他们思考了一圈蒙德有趣的东西后,锁定了这片不知道何时,何原因被毁成废墟的地方,但可惜还是没有看到特色景点。
高处风阵阵吹拂,流浪者的长发随之飞舞,糊了在他身旁的国崩一脸,国崩无奈地站起走到对方身后扎马尾的同时,身后传来一句:“大人,丑角大人的信。”突然从地面浮出来的士兵单膝下跪并低头,双手抬高将信递了过去。
国崩伸手将流浪者拉起来,拆开信若有所思。
流浪者上前一步,手伸过去尝试与国崩十指相扣,但对方一直改回握着。他缓了一下泛起的不悦心情,选择双手抱住对方的胳膊:“怎么了?”
国崩将信摊在流浪者面前,商量着:“先做这件事还是继续等龙出现?”
流浪者注视着国崩,眨了眨蓝紫色通透的眼眸,笑着撒娇:“都等了这么久了。”
“那就继续...” 国崩话音未落就被打断,士兵不再谦卑地跪着反而急忙起身向前劝说,“大人,这是丑角大人发布的紧急任务,龙...”
“啪!”士兵左右脸同时各挨了一个巴掌。
先前气氛瞬间骤变冻结了空气,连呼吸都被停滞。
两个人偶如出一辙的冰冷视线瞪向士兵,不约而同道:“什么时候给过你这种权力了?!”
士兵神色巨变,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掉出身体。他手脚慌乱不知道要做什么,恐慌无助下只记得跪了回去:“非,非常抱歉,大人。”
此刻他才回想起同僚的告诫,长官就算外貌如此纯良,身形又如少年一般但实质上喜怒无常,而一旁的那位平时再怎么和善,近几百年的时间不可能不被对方影响。
“滚。”
士兵连忙遁地离开,只觉得再留一秒他的性命就会丧失。
流浪者收回了冷漠,浅笑戳了戳国崩的脸:“你是第六席吧。”他们都知道如果是其他执行官,士兵不可能敢做出插话,劝说,擅作主张...这些以下犯上的举动。
在这份调侃下国崩的眼睛微眯,语气嫌弃:“那帮蠢货。”
流浪者想起士兵神情瞬间从指责到恐慌,嘴角上扬幅度加大:“的确。”
“但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有趣。人类居然可以这么快速变换表情!”他的双眼闪烁着星光。
国崩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什么他还把这堆愚蠢的下属留在身边的原因:“是他们唯一的作用。”
“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流浪者感到惋惜。
国崩挂上人畜无害的假笑,瞳孔中散发着恶意,答复道:“快了。”
流浪者看到后也挂上温暖的笑容,赞同道:“也是,反正人类不会从过去吸取教训。”
性格恶劣的人偶们戏耍了下属一番后起身前往刚刚陨石坠落的地点,沿途穿过鸟语花香,途径漆黑一片冒着蓝色火焰的地方。而流浪者无空留心周围,只是一直凝望着国崩的手,隐隐不爽的面容又带着困扰:“为什么最近一直是这种牵手方式?”
“等你什么时候明白,就什么时候改回来。”想起了那个浑身冒火的女人对他的嘲讽的国崩着黑脸吐出。
“又是这句话。”流浪者小声嘟囔,“既然要我明白,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告诉我?”
国崩弹了下流浪者额头:“自己想。”
“啊!又生气了。”流浪者握了握国崩的手,对方再这样下去他也要生气,却心口不一选择退让,委屈道,“至少给点线索。”
“自己想。”话语刚落国崩目光内的流浪者双眸就泛起水光,他无奈道:“罗莎琳。”
流浪者迅速收回眼泪:“罗莎琳?都几个月前的事了。”
国崩看到对方显然是骗他的举动以及一点都没察觉到的态度,居高临下带着嘲讽:“呵。”
流浪者双手揉散国崩的鄙视脸,小声埋怨着:“明明是你不说清楚。”
国崩再次不屑冷笑,几百年都没发现端倪的人也好意思这么说。而这个答复比‘自己想’更让流浪者生气,他握住国崩的手:“反正哪种牵手方式都没有区别!”
国崩萦绕着的火气加大,冷着脸前进。而流浪者思索着和罗莎琳的对话,试探道:“不就在互相讽刺吗?我还赢了,她都被我说跑了。”
国崩盯着这个如同石头一般的人偶,赢了?罗莎琳临走前甚至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目光。
流浪者感受到对方越握越紧的力度,慌然大悟:“难道我没赢?你因为这个在生气?”
“呵。”
在国崩的来回几次‘呵’与‘自己想’的交替回答下,流浪者明白了对方丝毫不想交流,还越来越生气。随之,流浪者也越来越暴躁,什么都不说清楚他要怎么明白!而且凭什么对方能对他做,他却不能做!
如同这片幽静森林漆黑的森林一般,气氛逐渐死寂,空气无法流动,唯剩风吹拂与蝴蝶轻微振翅的声音。
人偶们沉默不语,走往陨石坠落的方向。
“哇! 呜...”
远处的孩子们无力地坐在地面,双手揉搓眼睛,眼泪却怎么都停不下来。他们呜咽着坚持要离家出走,给乱扔他们东西的父母一个教训,又害怕漆黑的森林,瑟瑟发抖想回去也不知怎么回去。
流浪者扯了扯国崩袖子,再度开口:“怎么办?”
“带过去交给千岩军。”
冷战在意外的到来终于告一段落,双方松了一口气往这个台阶下。他们柔声安慰流泪的孩子们,而眼眶溢满泪水的孩子们,连人都没看清就跟着走了。
流浪者怀里抱着哭累了睡着的女孩,压着声音无奈道:“怎么这么轻易就跟我们来了,还睡着了。”
“等他们醒了吓唬一下。”国崩看了一眼怀里一样睡着的男孩提议道,但流浪者还没同意,小女孩便朦胧地反复眨眼试图清醒过来,环顾四周才发现一片陌生,她回神不安地抓住了男孩:“哥哥?”
男孩听到这个动静立马睁眼,半睡半醒下询问道:“怎么了?”
他感觉到高度不对后,终于发现了抱着他们的陌生人,厉声道:“你们是谁?放我们下来!”
流浪者和国崩面带微笑,充斥着寒意的低语:“你们,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孩子们被吓得嚎哭,挣扎地想要从他们的怀里跑下来,大喊着救命。高频尖叫混着哭声穿透耳膜,流浪者单眼紧闭嘴角上扬抽搐往国崩那贴了贴。
国崩将男孩放下,对方半跌半逃迅速跑远。他揉了揉流浪者的耳朵:“好点了吗?”
流浪者摇了摇头:“太吵了。”
国崩垂眸了下望向远处的男孩,冷漠威胁道:“你妹妹还在我们手里,确定要自己一个人逃走?”
男孩瞬间全身被针扎一般,他僵硬地转过身来,缓慢抬腿如同乌龟踱步般向国崩走去。
国崩扭头掠过寒光的双眸瞥向女孩:“再哭,就把他抓回来。”
小女孩一抖,强迫自己停止哭泣并小手擦拭着眼泪,不再在流浪者怀里挣扎,她哽咽道:“哥哥,快逃!”
小男孩疯狂摇着脑袋拒绝,继续走回对他而言的地狱,双眼含泪内疚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你离家出走!”
“不是,是我没有拦着你!”小女孩凄惨一笑只敢默泪。她想起家长口中被拐卖的下场,阻拦着对方,“带着...带着我的份好好活着。”
孩子们反复互相拒绝对方的选择,表演的悲情剧闻者悲伤见者落泪,远处荻花洲的千岩军也被吸引了过来。
国崩嫌弃地看着拖着时间不去求救的小男孩,质疑对方的智商。而流浪者揉了揉小女孩的头顶,将她放到地下温柔拍了下对方的背。
两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跑向对方,抱在一团再次嚎啕大哭,附近的树叶都这个声响震落。
国崩叹了口气,扭身给流浪者捂住了耳朵,嫌弃道:“啧,真吵。”
“那,这样就好了!”流浪者也转向国崩,给对方捂住了耳朵。
国崩嘴角浅笑,瞳孔中唯有流浪者的倒影:“嗯。”
流浪者与国崩对视,眨动的双眼像是将他吸走,对方的热量也从手中传来,一缕缕苦涩又清新的味道随风飘进他的鼻中。他怔住了,对方轻柔的举动,扬起的浅笑与如此专注的注视,这一刻,都属于他。
未知情感瞬间涌出,淹没了流浪者的全身,他的大脑逐渐升温,外界喋喋不休刺耳的哭泣声,被耳鸣一般的嗡嗡作响替代。
不由自主地,靠近,想亲一下。
“请问,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千岩军上前询问。
耳边传入的话并没有进入流浪者的大脑,他依旧靠近索吻却被国崩捂住嘴拦了下来,骤然回神后看到了对方的摇头。
所以?...不止是那种牵手的方式,还有这件事情,他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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