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琳，你最好是在跟我开玩笑。”
女士心情很好地往椅背上靠了靠，难得见到六席脸上有如此“景色”，她可得抓紧多看两眼刻进脑子里，以后再和人吵架吵输也能扳回一局。
会议室里的灯光和实验室里一样都是冷色调，在富人花大价钱搞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摆设上反射出极其刺眼的光。
散兵没等到女士的回复，越看那些摆设越烦，只觉得组织的九席品味稀烂，这些冷冰冰高头大马的雕像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咱们六席被女士一番挑衅激得心气不顺，对着进来的每一个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其他执行官见怪不怪，要说真要能让散兵给他们好脸色看，那他们才要忧虑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儿出来了。
倒是姗姗来迟的维希斯忒觉得奇怪，他明明记得上司出门前心情还不错啊，怎么一转眼跟要杀人似的盯着女士阁下看。
“……阿散？”
维希斯忒走到散兵位置身后，微微俯下身，侧头询问似的轻声喊他名字。
散兵闭眼，收敛了几分狠戾，再睁开又是一副带着些嘲讽的美人面。
见上司恢复原样，维希斯忒站直身体，眼观鼻鼻观心地当个兢兢业业的木头桩子。
这上下属两个一向都是在会议里扮演花瓶角色，但这次偏有人不放过他们。
“皮耶罗，关于我之前向女皇陛下提议的……”
女士施施然开口，拖长了尾音仿佛刻意说给谁听似的。
散兵攥紧手指，余光瞥了眼站在身侧的维希斯忒，勉强忍耐下来。
皮耶罗波澜不惊地看着报告：“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罗莎琳，维希斯忒是散兵的直系下属，没有女皇陛下的命令，我们谁都无法仅凭自身权限调用他。”
维希斯忒清醒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莫名其妙到了自己头上。
“谁不想做任务的时候有个聪明伶俐的下属？我可是听说公子在璃月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维希斯忒参与完成的……”
女士给达达利亚使眼色，达达利亚竟也一反常态地附和了她的观点。
“维希是个很好的下属，当然。而且我也觉得他跟着女士去稻妻挺不错的，涨涨见识，可怜的家伙被无良上司拘在身边，之前在璃月可是对什么都很好奇呢。”
维希斯忒发誓达达利亚绝对是带有私心在阴阳怪气，暗戳戳点散兵的行为做的简直明目张胆，更不巧的是，在座的根本没几个会替他上司说话。
就在维希斯忒暗暗为自家上司的人际关系担忧的时候，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开口了。
“我倒是觉得，女皇陛下既然给了他决定自己去留的权利，不如听听他自己想法。”
多托雷嘴角上扬，张开手向维希斯忒的方向示意。
散兵轻嗤：“你这家伙今天倒是不说疯话了？”
多托雷只是看着维希斯忒的方向笑，笑得他心里发毛。
维希斯忒哪里不知道博士只不过是图往后的实验进度。自己虽然有意向去稻妻，但是这种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的确不是他想要的。
保不齐最后还得捏着鼻子认下这个替他开脱的人情。
黑发少年越想越烦，微微皱了眉，开口：“女士阁下手下能人众多，想来不应该缺我这一个。深渊形势不可估测，在下善于征战，跟在散兵大人身边才是最优解。”
“现在说这话恐怕为时过早，洛厄法特不是向女皇陛下打了申请，怎么，批复难道还没下来吗？”
富人笑眯眯地掺上一脚，维希斯忒看见他那张脸总是跳戏到不卜庐某个大夫身上，索性挪开眼睛不看。
散兵皮笑肉不笑：“不愧是银行家，资本的情报果真是及时，也不知道付出的价格能不能配上阁下的期待。”
富人也不恼，依旧一副微笑地回话：“再怎么说，维希斯忒的名还挂在北国银行，我这个银行家只不过是合理关怀自己的下属罢了。”
一番话直戳散兵肺管子，就连达达利亚都知道关于“谁的下属”这个话题绝对不能在六席面前提起来。
散兵肉眼可见的怒气上升，衬得眼尾飞红更艳了些。维希斯忒无奈叹息，伸手去够自家上司搭在椅子侧边上白玉一样的指尖。
见少年旁若无人地轻轻揉搓着他的手指，散兵好像被他的动作安抚下来一样，淡了淡语气：“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等女皇的批复下来再议，你们要是真的闲得慌，不如分点心思去讨论讨论别的计划。”
于是众人总算没有再说什么惹人不快的话，会议在上下级两个一如既往的摸鱼中草草结束了。
维希斯忒看着女士一脸愉快的神情，总觉得事情或许不如他所愿。如果女皇陛下把稻妻那边的工作看得比较重要，那他很大几率会被调到女士手下。
散兵恐怕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整个人脸色也不见好，出会议室的门还正好撞见女士未走，于是又开始了一轮嘲讽。
“罗莎琳，不过是取得了两枚神之心就敢跟我叫板，你最好以后小心行事，别落到我手里。”
女士心情颇佳，很不在意地笑着回：“往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六席还是好好关心自己，深渊可不是那么好进出的，万一有来无回……您的棺柩想必能享受至冬最高的礼遇。”
维希斯忒不爱听这话，冷了眼神，手摸上腰侧的剑柄以示警告，散兵倒是不甚在意，抬手制止了他。
“走吧，维希。以后实在不幸跟这种蠢女人共事，一定要带上自己脑子，擦亮眼睛，省的被拖累。”
说完也没看女士什么脸色，自顾自拉着下属走了。
女士看着二人往外走，也不恼自己被骂，反正这人她是要定了。
—
“潘塔罗涅，看来你很不想他留在这里。”
博士应该是会议里唯二不太开心的执行官，也许是接下来的实验计划会泡汤的缘故，面具下方的嘴角绷得紧紧的。
富人笑眯眯的：“多托雷，别这么生气，不就是少了一些实验机会，我想你也不会让自己无聊的不是吗？”
“或许我们可以来聊一聊关于你实验资金的问题，我可不想北国银行入不敷出……”
博士冷着脸不做声，知道富人在用这点威胁他。
良久，一心只有实验的二席妥协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阻拦他。”
女士：跟我去稻妻
丑角：不行，这事我做不了主
达达利亚：维希去见见世面挺好的
博士：不行，我实验做不了了
富人：不行，赶紧走，我没钱给你做实验。还有，就你小子和岩王帝君关系好啊
维希：……阿散救我QAQ
散兵：都来跟爷一个一个对线！
谢谢几个小宝贝的留评
好多了这两天，大家出门做好防护，反复发烧很耗精力
还有个宝贝留了好多阅读评论哈哈太可爱啦
写这个之前看了好几遍冬夜愚戏找感觉，但好像有点差距（太正经了那个PV
人太多了不好拿捏语气，我尽力而为
有几位执行官没写，因为不好分词感觉写多了角色有点流水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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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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