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没有治愈的权能,紧急联系了在东京活动的多莉和在横滨的甘雨,在两个人合力治疗下艾尔海森停下了出血现象。
据两人说在惩罚降临的一刻艾尔海森全身一半的血液都逆流了,所有的血管和经脉如同破裂的水管一样,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
血液和崩坏在入侵心脏和大脑前被纳西妲控制了下来,如果没有一个神明级别的人在场,如果没有多莉和甘雨即时的治疗,今天躺在这里的艾尔海森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
纳西妲说的还是温柔了些。
钟意后知后觉的冷着一张脸抱胸等在门外,中途魈也回到了这里。看着她冷冷的表情魈有些讶异地选择站在了她身边,钟意嘴唇抿紧了一瞬,下一秒拉着魈走出了别墅,让他带着自己返回横滨。
在落地之前钟意都抱着魈的脖子一脸郁闷,直到魈说声到了她才注意到两个人正站在楼房的阳台上。从魈怀里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倚靠在室内看着这边的达达利亚和身旁依旧在阳台看书的钟离。
触电一般移开了看向达达利亚的目光,钟意的表情像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看向了正躺在躺椅上的钟离。
散发的帝君目光移过来看着她,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了思绪,刚朝她一抬手钟意就忍不住蹿了过去蹲在了他身边,钟离抬起的手正好落在她的头顶。
红色的眼妆为他添了几分温柔,眼睛里露出几分笑意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掌落下时抚在她的侧脸上,拇指微微用力擦了擦。
“血有些凝结了,还需用湿帕子擦一擦。”
钟意一怔想起了雪丽递给自己的手帕,当时自己拿着它干了什么来着?
……
淦,她拿来了给艾尔海森擦脸了。
我的雪女姐姐呢?我辣么大个雪女姐姐呢?
此时辅助治疗结束后走出房门的雪丽看着空无一人的别墅面无表情。
有些心虚的笑了笑,钟意抓住自己手机的手微微用力,这一抓她又想起了还戴在自己耳朵上的艾尔海森送的耳机,心脏咚地一沉。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那个站在一步之外的约定的由来。
艾尔海森不被外物影响的理智是她自我设定的道标,她能通过艾尔海森的眼睛冷静下来,也能透过他的注视思考自己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为此他需要永远客观公正的看待她,站在她一步之外最近又最遥远的距离,成为最了解她的人的同时也永远无法踏出最后一步。
——因为她相信着他的理智与客观,他的不再坚守意味着她遗失了自己的一部分自我稳定性。
所以自己现在还能这样思考也有点出乎钟意的预料。
难道是因为这里有钟离吗?
钟意握住了钟离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侧脸眯着眼睛贴了上去。
“总觉得在钟离先生身边就格外令人安心。”
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被纵容才没有一丝掩饰的探索欲,钟意乖巧的笑了笑,眨着眼看着钟离想要从他这里寻求答案。
但是比起她,钟离的段位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在各种拉扯之下最后还是由她率先说了起来。
“我和艾尔海森曾经有过一个比较特殊的约定,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我似乎把一部分[期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只要他可以保证自己的理智与公正,那我就有不会歪曲的自我。”
钟离的视线似乎向下移动了一下,但并没有离开钟意的脸上,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总之就是没和她对视,看着钟离变得有些暗沉的金色瞳孔,钟意有些迷茫也有些不明的心慌。
“怎么了吗?”
钟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时已经变成了平时的颜色。
“所以你是想问你与我有没有这样的约定?”
钟意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因为那个约定存在,我在艾尔海森身边的时候确实更容易冷静下来,在钟离先生身边也会有令人安定的气场,所以我想我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个约定。”
遗憾的是钟离摇了摇头。
“如果是我会定下契约,约定这种词对于契约之神来说过于轻浮,没有惩罚的[契约]只会走向毁约这一种结果。”
钟意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感觉几千岁的大爷在暗指某人,但又觉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钟离先生一定不会暗讽别人的吧。
“所以在钟离先生身边会感到安心也只是过去的一种习惯。”钟意慢慢地说着同时注意着钟离的表情,看着钟离点头后她沉默了几秒,像是试探一般抛出一个问题。
“但是钟离先生看起来并没有这种习惯——当然我不是说钟离先生要要依靠我,我只是一个柔弱无力的……”
钟意嘴上不停地说着,因为精神过于集中去注意着钟离的表情,甚至连自己还在胡编乱造的话都听不见了。
但多次发现的异常和这次的试探并不是没有成果,钟离对她若有所知的话没有疑惑也没有任何反常的表现——不如说正常的过头了。
就像知道她会这样问,或者她问的正是事实一样。
钟离抬起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我无法直接告知你真相,但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试探的更大胆一些——当然仅限于我,其他人会被你吓到或者全部和盘托出导致有生命危险。而你刚刚语焉不详的话,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便好。”
相信自己的直觉便好——既然钟离都这么说了,所以那种最初的试探感是真的存在的。
和其他提瓦特人不一样,钟离从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就在触动着钟意的雷达,她并不知道钟离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违和感,但甘雨对此似乎并不知情,在她眼里钟意和钟离都没有什么异常。
所以那种最初的试探和违和感就只是在和她相处的时候存在的,明明按照残留的情感判断摩拉克斯应该是与所有璃月人一样和她关系不错才对。
中间究竟是什么步骤发生了错乱?而他现在为何又仿佛考察完毕一样收回了之前的试探和微妙的疏离,与她像是真正的友人一样相处呢?
这些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观察和考量。
和钟离谈完后钟意走进了屋子里,这时她才发现刚刚站在门边的达达利亚已经不见了。
想着自己的衣服和脸上估计还有艾尔海森的血,钟意就走向自己的卧室准备去拿件换洗衣服洗个澡,刚路过转角没想到就有一个阴影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墙上。
视线因为快速的变换有些模糊,等反应过来时脖颈处已经埋进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即使没有看清这张脸的主人,钟意还是一下子猜出了他的身份。
下意识抬头摸了摸自己喜欢的那头橙色的头发,钟意开口时还有些不清楚状况。
“达达利亚?”
“……”
他一直都这么会撒娇的吗?
心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钟意手下摸着头发的动作越发熟练,直到埋在脖颈处的脑袋微微抬起,温热的呼吸扑了过来让她下意识躲了躲。
“我真的不能再次拥有你吗?”
声音微微沙哑,让钟意下意识就心软了。
真的不能吗?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说到底这只是她想要找回记忆对一切不必要事情的推脱罢了。
不论是初恋情人的至冬执行官还是疑似灵魂旅伴的天才炼金术师,他们现在面对的都是一个已经失忆的容器。即使她现在能够自主思考,她也并不认为现在的状态足够郑重来回答这样重要的问题。
曾经分手过的达达利亚再想找回的绝对不是和第一次那种能够放手的恋爱,而在漫长的过去都没有对两个人的关系下达定义的阿贝多更不应该得到一个轻浮的答案。
“虽然我的回答只有一个,但是如果你想听解释的话……”
钟意慢条斯理的说着,尽量选择着温和的词语来说服而不是通过伤害的方法来摆脱面前的男孩。
达达利亚在她开口的时候也缓缓动作了起来,虽然没有抬头看向她但也不是没有反应。对此丝毫没有戒备的钟意冷不防的感到达达利亚的呼吸扑到了自己脸上,下一秒就传来了温热湿润的触感。
钟意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次慢条斯理说服的人变成了达达利亚。
“这是艾尔海森的血,不止这里……”他的声音低沉同时头也微微倾斜,在钟意后背突然窜上一阵酥麻的时候他伸出舌头又舔在了她的嘴角。
“嘴巴里也全都是血的味道,你们接吻了对吗?”
达达利亚按在墙上的手靠近了她,先是挑起了她的一缕头发然后暧昧而缠绵的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发丝里,手掌微托着她的后脑勺。
“你一直在试图说服我别再想着和你在一起,我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用的方法,但我又不喜欢逼你……既然你还会选择用温柔的办法来说服我,那我也会努力像这样来说服你。”
钟意茫然的睁着眼睛,但因为和达达利亚的距离过近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能感到几乎和自己嘴唇重合的呼吸在极近的位置吐露温柔的话语。
事态有些不妙,除此之外还有些尴尬。
因为钟离还在阳台上,突然敏感起来的感知告诉她阿贝多也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与此同时达达利亚还没有停下自己的节奏。
“让我来猜猜……那个冰块脸书记官向你告白了,并且还透露不少东西弄伤了自己来打苦肉计?不用否认的,这个方法我也用过,对你使用总是卓有成效……”
呼吸似乎更近了一些,钟意的神经有些紧张,在她猜测达达利亚会不会按照他所说的好好[讲道理]时,温热的触感突然贴到了唇上。
“那你最起码应该公平一些,我能吻你,对吧?你还记得吗,这样的事情我们还做过很多。”
关于鸭鸭曾经进展到什么程度——当时都还小,止于蜻蜓点水的kiss而已,鸭子没有见过荤,甚至沫子都没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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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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