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
屋里的人给开了门。
灰发青年穿着一身有些皱了的休闲装，单肩挎着背包走进了房里。
“有什么事？”
客厅的沙发上，一位和青年长相相似的男人合上了自己手里的书：“你先坐。”
母亲在厨房里沏了茶，见父子俩都沉默不语，率先开了口：“海森，我和你父亲，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出国留学的事情。”
艾尔海森拿着茶杯，敛眉轻抿了一口，没有立即作出回答。
父亲见他不吭声，眉头微皱。
“你真的决定在娱乐圈浪费一辈子？”
艾尔海森眼里的情绪深不见底。他敛着眉目，像是顺从，但面上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我是个懒得拥有太多野心的人。”他这么说，“是否继续求学只决定于我的兴趣。但很可惜，我目前没有想法。”
“不思进取！”父亲的脸色黑得像是能淌出墨汁来，“我已经给你联系了枫国的几所学校，这段时间会有人联系你进行相关资料调查。”
虽然没法根据艾尔海森的神态判断他的心情，但母亲察觉到了愈发冷肃的气场。
她挂着笑，尝试说和：“只是稍微试着接触一下，多接触接触这些学校，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艾尔海森尝试起身离开，却又被父亲叫住：“站住。你母亲已经准备了午饭，你不在家里吃，还要去哪？！”
“嗯。”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回答。
艾尔海森转身回到了沙发上，拿出了手机安排中午的事情。
【诤言】：中午有事，给你叫了外卖，拿完记得锁门，晚上我去带走。
【妙笔生花】：我知道了。
【妙笔生花】：需要我做些什么的话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诤言】：嗯。（黄豆微笑脸.jpg）
【诤言】：新歌不错。
艾尔海森退出了聊天界面的图片查看，调出计划表，点开了命名为“饮食”的那一份文件，里面是他逐年更新的，关于卡维家附近适合两人口味的各种食物和商铺名称。
挑了家口味比较清淡的，艾尔海森在软件里预定好了时间下单。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艾尔海森才施施然收起了手机，翻出了早餐时没看完的那本书继续看。
一顿午饭味同嚼蜡，餐桌上的三个人都吃得不舒服。吃完饭后，艾尔海森则被父亲叫去了书房单独对话。
无非是些陈词滥调。临到最后，还要搬出远在老家的祖母威胁他。
在无人察觉的背光处，艾尔海森的嘴角勾出抹讽刺意味。
这一趟浪费了不少时间。但终于能够离开了。
艾尔海森踩着晚餐的点，带着饭及时赶到了卡维家里。吃完后如往常一般收拾着东西。
“艾尔海森？”
“怎么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
“你说话啊……是不是？”
艾尔海森把桌上最后一点东西收进袋子里，反手按住这人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如果我说是呢？”
“我猜就是……”卡维动了动手，被人握得太紧抽不出来，“那……我请你吃饭？”
艾尔海森有些无语。
“那……喝酒？”卡维试探道。
视线下移到某人还有些发肿的唇瓣。喉结微微滚动，艾尔海森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赶忙挪开了视线：“不是说了少喝酒？”
“还不是为了陪你……好心没好报。”卡维嘟嘟嚷嚷的。
“卡维。”
“嗯？”
艾尔海森维持着这个两厢僵持的姿势，微微弯腰，和坐着的卡维平视。
“不要对别人散发这些泛滥的同理心。不要浪费自己的体力去救连迈步都不敢的人。”
“我会陪着你，一起走到我们理想中的最顶端。”
现在的海卡：
海哥：别看他们。
卡卡：不行，我想帮他们。
以后的海卡：
卡卡：我想帮他们
海哥：帮吧。
（然后暗戳戳铺好后路以防万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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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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