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祈安指尖有规律的敲在桌子上,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在知道脑花现在的身份后,伏黑甚尔已经暗中追查到了他的住所。
于是祈安画了一张传音符,控制它晃晃荡荡地飞过去,轻飘飘地粘在脑花的门口,当做窃听器,24小时监听。
“果然,”五条悟空手走进来,脸色很难看,“夜蛾告诉我,高层的人昨晚刚把它取走,问是高层中的哪个,他说,全部。”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咒术界要是真的被咒灵占领,那现在总监部的高层没有一个不是罪人。
难办。
祈安愁眉苦脸,“要不你去把他们都杀了吧,没一个走在正道上,都是一群垃圾。”
但是这个咒术界的已经腐化成这样,就算换了一波下一波也没有区别。
两人齐齐叹气。
“只能等老子毕业了,教几个根正苗红的小鬼出来,再将他们一一弄走了。”
五条悟挨着祈安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面,脸贴在手上,侧头用他那澄澈的眼睛看着祈安,显得十分可爱。
没忍住,祈安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像小猫一样在你的手心蹭了蹭,痒痒的。被他逗笑了,像哄小孩一样,“那咒术界的未来就背负在你的身上了~”
隐在白发后的耳根微微泛红,五条悟轻轻地唔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我刚刚还听羂索身边的那个火山咒灵说,它给盘星教送了点麻烦,”祈安收手,托着腮,有些好奇地问,“杰处理得如何?”
“简单,”夏油杰穿着他那身袈裟,扎着半丸子头,一手一只咒灵走进来,“还要多亏你在总部设下的隐匿阵法,这两只特级在外边徘徊半天,最后被我抓个正着。”
五条悟可有可无地扫过去,突然顿住,盯着这两只半死不活的咒灵,眼中多了几分兴味。
夏油杰眉梢一挑,抬手给他扔了一只。
然后祈安就看到,五条悟伸出他纤长有力的手,直直插入咒灵的身体里,还里边左掏右挖了半天,拿出了一根黑色的手指。
“安,你看!”
五条悟欣喜地想和祈安分享自己的发现一转头,就看到祈安已经跑到夏油杰身后,和他拉开了一个特别远的距离。
“你怎么又跑到杰后面!”猫猫委屈,猫猫不可置信,猫猫炸毛,“你还戴他的围巾——安,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不能始乱终弃的!”
夏油杰哽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快速往侧边闪开,又学着五条悟伸手在丑丑的咒灵里边挖呀挖呀挖,果然看到祈安一脸嫌弃的又换了一个位置。
五条悟也看明白了。
“安,我的无下限一直开着的哦,身上一点残贿都没有沾上的~”
祈安拒绝,“不,我觉得现在我们的位置就挺好。”
三个人形成一个完美的正三角,祈安到他俩的距离一模一样,五条悟再也不能说他偏心了。
“安说什么就是什么叭~”
“谁叫我是安的未婚夫呢~”
夏油杰侧身,捂着嘴,浅浅的yue了声,纯粹是被恶心到了。
“悟,别贫了,”祈安无奈道,“那根手指什么来头,你看起来很意外。”
“啊呀呀,那可不是一般的意外呢~”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抛着手指,突然手腕用力把它往墙上扔,砰的一声,墙壁凹下一块,而手指毫发无损。
“特级咒物宿傩手指,无法毁坏。”五条悟走过去捡起来,“杰,你手上那只也有哦。”
夏油杰就把手伸进刚刚挖的窟窿又仔细摸了遍,果然有一根。
真是大手笔啊。
祈安似懂非懂,他没听过两面宿傩这个名号,想来应该是咒术界的“不可说”。
五条悟看出了他的疑惑,很贴心地解释,“两面宿傩就是很久很久前的一个诅咒师啦!他的二十根手指是非常恶毒的咒物哦,安可不能碰到的!”
“二十根?手和脚一起吗?”
“只是手指的啦!”
祈安想像了一下,四只手的人吗?
长相畸形,又有区别于常人咒术,那还真的是很难不成为诅咒师呢。
夏油杰看着手指沉思片刻,“悟,忌库里是不是也有几根?”
“对哦,有六根,”五条悟伸出大拇指和小指比划,“目前一根没少。”
“脑花能给火山两根手指创造特级咒灵,说明他手里、或者说他知道存放地点的应该很多。”
祈安果断交代,“忌库一定要守好,羂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里边的手指下手——至于这两根,不能再上交了。”
DK们都没有异议。
那要怎么藏,藏在哪里最安全呢。
祈安冥思苦想,一边想一边打量周围的场景,试图找到灵感。
然后,他注意到了正在玩自己刘海的夏油杰。
——悟了!大师,我悟了!
脑子里飞速掠过几个画面,最后定格在夏油杰穿着草皮裙在大海里扮演浪里白条的优美身姿。
当时投放猴子教主的那个孤岛,不就是最最最最合适的地方吗!
他甚至连阵法都没撤,改改就能直接使用了!
忍不住嘻嘻地笑了一下,五条悟顺着你的视线,看向夏油杰。
哦,明白了。
五条悟也嘻嘻地笑了一下。
夏油杰莫名其妙,但为了让自己显得合群,他犹豫,“……嘻嘻?”
-
不嘻嘻。
一点都不嘻嘻。
当他再次坐上直升飞机时,夏油杰觉得心都要碎了。
偏偏五条悟还在旁边说,“杰!回到梦开始的地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先杀了你。”夏油杰麻木道,“然后再扬了他。”
一边播放人猿泰山电影插曲的祈安面不改色地调大了音量。
“安选的音乐很应景啊,你不觉得吗杰?”
五条悟说着说着就一个儿嗨起来了,甚至觉得不够激情,反手就拉着祈安跟他一块在直升机上蹦迪。
飞行员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道,“二位少爷,我们是晴天飞在平流层,现在跟雷暴雨天气中飞没有区别了!”
颠。
人为的颠。
不止是二位少爷,夏油杰后边受气氛感染,秉承着来都来了飞都飞了音乐放都放了的核心思想,也加入了他们。
三人安分了几分钟。
祈安又悄悄连了音响,于是一首《吗喽之歌》在10000米的高空激扬播放——
“做一只吗喽——做一只潇洒滴吗喽——”
所有人都绷住了表情!一个显一个的严肃!
祈安一本正经道,“作为吗喽教中的顶尖教会盘星教之主,夏油杰先生,您有什么感悟吗?”
夏油杰第一次觉得说话是如此的艰辛,“希望吗喽们都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不然我只能对他们说一句‘斯密吗喽’。”
……
飞机上集体爆笑出声。
这会不仅是飞机颠簸的事了。
飞行员苦着脸。
坐飞机的人比飞机更加疯颠。
啊,他这辈子都无法融进这个抽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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