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这里就是想看师母长什么样吗？”五条悟摆摆手：“你们很八卦诶，现在看到啦，如假包换的漂亮师母本人——布置的任务没法及时完成的话会被拉进小黑屋特训哦。”
“所以，悟，请教你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请讲。”
“你没有强迫别人为你传宗接代吧？”
“哈？当然没有。我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渣吗？”
藏在眼罩里的眉骨向上动了动，大概是一个挑眉的动作。他指了指自己的学生，作为师长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最终审判：“熊猫同学，今天加跑三十圈。”
三十圈？？？
没等熊猫发出哀嚎，早纪先痛苦地拧起了眉毛。
她看向这群小豆丁——也不算小，十五六岁已经能称之为半只脚踏入成年社会的年纪了，但她潜意识里仍然觉得，这个年纪还不用被毒打到这个程度。
毕竟她在那个年纪是个跑三圈就倒下的超级废柴。
“……不用这么多吧。”
她问：“你为什么会给学生留下这种印象？”
“嫉妒我嘛，毕竟我人生圆满，又有钱又无敌，还有漂亮的未婚妻……这个年纪的小孩果然很容易心里不平衡诶，要不要让校长请人来做心理疏导？”
不知道有谁忍无可忍地朝他丢来一块石头，又被无下限格挡在外，“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滚落到早纪的脚边。
她倏地笑起来。
学校的设施和构造和十年前已经大不相同，宿舍、会客厅、办公室，都已经不是记忆里的样子了，可是学生永远是学生。小朋友们熙熙攘攘地往训练场的方向走去，影子被拉得很长，变成五条悟的、硝子的、她自己的。
然后不见了。
她小声说：“真难想象你当老师的样子。”
“是啊，我也觉得，我竟然会教书。”他字正腔圆地喊她：“师母小姐。”
“……好突然。”
“突然什么？”
“我竟然已经到这个辈分了。”
小鸟从头顶飞过，她抬起头，透过绿叶的缝隙看向蔚蓝的天空，悠悠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好快啊。”
*
时间过得好快啊。
十二年前的班主任摇身一变成了校长。他坐在娃娃堆里，不出所料地问出了“你和悟还好吗”这个死亡问题。
早纪长叹一口气。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情感上分手了，但在身份上还会结婚的状态。”
她谨慎地组织了一下措辞。
“毕竟我还没被退婚。”
五条悟已经不喜欢她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会怎样喜欢一个人。撒娇也好、炫耀也罢，支撑她的回忆实体化出现在她面前，变成覆盖旧存档的新片段、自动升级的系统版本、翻新过的电子相册。明明哪里都一样，却又哪里都不一样了。
她仍然可以触碰到他，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样和他打闹几句，被无下限术式所格挡的不是她的肢体，而是十七岁那年五条悟的“喜欢”。
她安慰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在往前走，没有人能靠想象和回忆喜欢一个杳无音信的初恋十二年。
连生肖都滚过一整轮了诶。
“……藤川家的事，这几年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节哀。”
夜蛾垂下眼：“你知道的吧？当年袭击藤川家的七只特级咒灵，有两只留在了东京，是悟把它们祓除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过去的事情像是突然被按了倍速播放的烂电影，没人知道剧情究竟为什么会急转直下——藤川家被灭门了，早纪退学了，灰原牺牲了，夏油叛变了。咒术高专本就人丁稀少，眨眼间就变得更加冷清，冷清到夜蛾要忍不住怀疑，咒术师究竟有没有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
也许没有。
“我听说你是来找弟弟的，”他问：“如果你在东京暂时无处可去，要不要留下来？”
房间的灯光闪烁了一下，猫咪形状的咒骸娃娃在他手里亮起眼睛，蹦蹦跳跳地来到她面前，给她跳芭蕾舞。
节拍错乱，姿势古怪，她在记忆里见过这个蹩脚的舞步——在她还很弱的时候，曾经因为跟不上大家的脚步而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当时还没成为校长的夜蛾不懂怎么安慰人，只会让奇形怪状的咒骸在她面前跳舞。
现在她终于变强了，也不再需要安慰了，所以她下意识想要说出拒绝的话语。
“你不喜欢这里吗？这一届有不少好苗子，学校很缺优秀的教师人才。”夜蛾的声音似乎带着叹息：“一直沉浸在仇恨里的话，人生会一塌糊涂的。”
“……什么？”
想说的话没有说出来，她抬起头，透过墨镜看到老师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说：“你还年轻，可以停下来看看。那都是善良热情的孩子，和你们当年一样，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他的眼尾有十二年前没有的皱纹。
小猫还在跳舞，外头小孩玩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顺着门缝传进来。有谁伸手抚摸过她头顶，像她还没长大那样，很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可以吗？
早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头顶的手温热宽厚，漫长的沉默过后，她感觉生锈的齿轮被拨动了一下，咔咔咔转出活过来的声音。
她鞠了一躬，听到自己小声和他说“谢谢”。
开局即定亲，大概是一个动漫时间线 回忆时间线同步进行的大动作！
犹豫了很久还是开了这个坑…jjxx你作恶多端害人匪浅
文笔有限，脑力也有限，争取不过分ooc，争取不坑
请各位看官多多担待（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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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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