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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细数布鲁斯他离开的那些日子，因为你总弄不清楚命运从你身边究竟夺走了多少东西。
最开始是布鲁斯，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短暂地在你生命中有过停留，现在却独自前往了现阶段你无法抵达的地方。
随即是玛莎，自那个夜晚以后，你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你直觉在她的身上有什么不好的变化已经发生了，如果不好好看牢的话，或许会发展成令所有人感到难过的事情，可阿福跟托马斯仍是没有找到她的多少踪迹。
托马斯依旧酗酒度日，他的日常生活似乎完全离不开了酒精，他照顾不好自己，哪怕阿福早已多次劝解，你也尝试过多次努力地进行阻拦。
只是每当看着他那双同布鲁斯近乎如出一辙，却满含疲惫与伤痛的眼睛时，你又想，酒精虽然无法治愈创伤，但或许可以给予失去孩子的父亲些许微乎其微的慰藉。
你就这样说服自己，最终还是放弃了让托马斯戒酒的想法。
挂在大厅壁炉上的全家画像不知什么时候叫人取了下来，可能是托马斯的意思，他不愿意触景生情。当它被取下的时候，人类管家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原本温馨的家庭因为缺少了重要的纽带而一步接一步着分崩离析。
你承认你是相当笨拙的一条狗，你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压抑的氛围化作一片阴影将温暖的巢穴笼罩，阳光似乎都要刻意避开这里。
每个人都已经发生改变，自然包括了一个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食欲开始锐减，很多时候即便最喜欢的狗盆里按照你的喜好堆满了蛋白牛肉还有过量的鸭肉干，你仍是焉焉的提不起劲。
阿福不得不抽出一部分精力来照顾你，这恰好是你最担心的，他看起来实在是太累，太疲惫了。为了不让他担心，你强迫自己张口去啃食那些干肉，它们在牙齿的不断咀嚼下化作一摊没什么味道的肉糜，堵在你的喉道里。
你渐渐品尝不出食物的味道了。
可你是知道的。
你需要活下去，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要等到玛莎的消息，你要努力帮得上阿福的忙，你要想办法让托马斯能够开心一些，你要陪伴他们，直到你们共同走出阴霾。
布鲁斯已经向你告别了。
好像正是因为如此，他不会再来到你的梦境。
至此每当你做梦的时候皆要面对一阵漫无边际的黑暗，过往的美好在梦中却连颗星子都不会成为一点念想给你。
这样真的好吗？
你问自己。
没有谁能够给你答案。
「加油，ACE。」
所以你模仿布鲁斯的口吻对着自己重复，一遍又一遍着。
「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小狗，你还有很多你能够做到的事情，哪怕现阶段你并不清楚，但你迟早会懂……」
可是布鲁斯。
你并不开心。
你同样地没办法让其他人感到开心。
哥谭不存在死刑，因而那个小巷里的劫匪锒铛入狱后，法律在最严重的情况下只会判决他为无期。
——这不公平。
*
你再度做了像是之前那般光怪陆离的梦。
一些关乎托马斯的片段出现在了这里。不确切具体是哪个日期，总之是在酒瘾没那么严重的情况下，他与你一起看完了一整场电影。
《佐罗》，布鲁斯非常喜欢的那部电影。
英文不好的你没办法做到全部了解，只得从上下情节中大抵得出是个蒙面英雄故事的结论。
你们安静地看完这场电影，彼此间并无任何交流，托马斯抚摸你的背脊，另手展开被揉得皱巴巴的报纸上呈现的是劫匪获/刑的消息。
哥谭不存在死刑，但这座城市随意挖开一处的内里都是**的。而托马斯拥有财富也找得到门路，他有很多方式能够让一个罪犯的生命悄无声息结束在牢房里。
可他却没有那么做，面对法律所做出的惩处只是保持沉默。
你不是很清楚他当时的想法，是与这场电影，还是与布鲁斯有关？
唯一能够明确的，是仇恨，以及托马斯在头脑暂且清醒时所做下了某种决定。他的怒火是隐秘的，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无疑憎恨着命运、自我与这座城市，但他扎根于此，所以黑暗正顺着根须漫延污染，只等着某天可爆发个彻底，让复仇的怒火同样也焚烧到自身。
现阶段或许只有玛莎的消息可以将他暂且牵制——只要玛莎的情况不会更糟。
你想，然后眼见片段粉碎消逝，意识的周围重新归于虚无。
……这原本不应是属于你的考虑。
作为一条狗，你本就不该再次站在人类的角度上进行思考。
然而情感对于你产生的影响还是太大了。
即使你踌躇不前，想要在布鲁斯离去之后按照一条狗的限制和标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好一切。
却恐怕在更早之前，你便一直压抑着某种真实的情感。你高估了自己，认为时间可以治愈哪怕再深的伤痕，认为时间可以使得你同托马斯他们一起接受掉没有布鲁斯的将来。
狗的寿命很短，最久的少部分可以活到20年以上。
这个时间对你来讲实在是太久，太远了。
想想吧，你可能忘记得了布鲁斯吗？他还那么小，那么脆弱，一只蝙蝠都让他感到恐惧，更何况是死亡带来的阴影。
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
没有谁比你更加清楚。
位于你胸膛里边燃烧着的不单是猛烈的仇恨，汹涌不止的复杂情感仿若野兽般终日啃食着你的内心。
当你看向托马斯的时候，答案早已分为清晰。
在这份情感上，你与他是相等的。
一样憎恶无能为力的自我，连同命运。
所以，更应如此……
你终究下定了决心。
——你要让布鲁斯归来。
回到你，还有他需要以及需要他的家人们的世界。
他理应拥有所有，为此你甘愿付出一切。
好了，狗狗终于下定决心了。
接下来是原创以及杀戮天使的前世章剧情，会出现前世的片段，率先预警是有点古早黑化小白文的既视感，略微的残忍、血腥描述，毕竟前世真的不是好人。
前世几章完结后就有条件找布鲁斯了。
ps：看了几版老太爷的资料，基本会看见“他不是他儿子那样的伟大的黑暗骑士，而是充满怒火与仇恨的复仇骑士。”这种评价，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点心酸，害。
ps：实话说感觉你们看文品味都挺好的，顺着评论翻过去书单都蛮好看的（←拖更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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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u oω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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