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CE？”
“乖狗狗……”
“好了，ACE，快点醒来，我们还有事要做。”
你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转醒，甩甩尾巴，回过神时便看见黑发蓝眸的小男孩站在你的面前。
布鲁斯……是布鲁斯！
你急急忙忙扑上去，前爪分别一左一右地摁住了对方的肩膀，后爪踩稳，浑身直立着吐露舌头不断舔舐他的面颊，像是在反复确认些什么。
布鲁斯被舔得发痒直笑，伸出手一下又一下轻缓地抚摸着你的背脊。那些惶恐不安的情绪在他的安抚之下逐渐回归了平静。
他微笑着看你，如往常那般。
恍然间你似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熟悉又温馨的布置，恰好是布鲁斯的房间。
微微拉开的窗帘，有阳光穿透玻璃照射进来，铺洒在眼前男孩的身上，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位从童话书中走出的，无忧无虑的小王子。
这是布鲁斯。
你想。
你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跟他说，关于你那个差点醒不来的噩梦，关于玛莎和托马斯之间出现的很多问题。
他们争吵的次数越发多了，彼此间笑容皆不复存在，玛莎总是在哭，你特别害怕这样下去哪天她可能哭坏眼睛。而托马斯则是染上了酗酒的坏习惯，酒精使得气味变得浑浊不清。就连万能的人类管家都没办法阻止。你知道阿福也很难过，但是在这个家里他似乎成为了唯一一个能维持日常的人。你过于笨拙，即便想要帮忙，常常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你只能陪伴他们，却不知如何才能让他们真正的开心起来。
布鲁斯。
你呼唤着他，内心缓缓浮现出一股深切的悲伤，因此视野又开始模糊，颤巍巍从眼中滚出的泪水打湿了皮毛，滑入你张开的口中，品尝到的尽是一股酸涩感。
你该怎样让他归来？
——你该怎样让所有人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能教导你？
你又该去寻求谁的帮助？
你凝视着布鲁斯，男孩用双手捧住你的头，以那双好看的眼睛认真看你。
他动了下嘴唇，语气中充满了难掩的悲伤与茫然。
“抱歉，ACE。”
“我不知道。”
布鲁斯有些无措地开口，皱起眉头，而当微笑从他脸上褪去以后，出现在你眼前的仅是一个孩子——本应在最好年纪中无忧无虑的孩子。
“……我不知道。”
他重复了两遍，眼眶微红。
世间但唯有死亡是不可跨越的距离。当他的呼吸停止，命运硬要将他从深爱的家人身旁夺走，那么留下的只会是一道始终无法愈合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溃烂。
你对此深感绝望，却无计可施。
……
……
“时间要到了。”
布鲁斯忽的开口，他像是在最后时刻，深深地拥抱了一下你。
你的嗅觉轻易捕捉到了那在空气中越发浓烈的血腥味，即便不用去看也知逐渐破裂开的伤口位置。
……毕竟你曾经是看见过的。
在彻底入殓之前。
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胸膛，肌肤凹下了一处，子弹早已被取出，仅留下一颗黑峻峻的小洞。
只是看着，便会忍不住去思考，它在下一秒时是否会鲜血如注。
所以，你确实没有办法去天真的询问布鲁斯，“真的不能够带上你一起走吗”之类的话。
因为布鲁斯是世界上最最聪明的人类小孩，当他看向你的时候，就已经把答案藏进眼睛里了。
他想跟你好好道别。
就像最初与你相见的那样。
一个笑容，一个拥抱。
因而最后留给你的那句话是……
——再见，ACE。
*
你从梦中惊醒，神智仍旧恍惚。起身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尾巴一扫，那些空荡荡的玻璃酒瓶便叮叮当当发出杂音砸在地板上。
并未被动静所打搅到的托马斯正醉醺醺躺在沙发。你扭头瞧看，他似乎是难得做了一个好梦，神色平静，眼角逐渐泛出些许湿意。
“……布鲁斯……”
你听见他在梦中呢喃。
布鲁斯也跟托马斯好好道别了啊，真好。
你想，然后凑过去轻轻舔舔托马斯的面颊，又叼住他身上毯子的一角，往上努力挪动一些。
阿福有事不在，你得好好照顾托马斯。
不过酒精的气味实在难闻，凑近的时候又格外明显。
好在你几乎已经习惯了。
……时间过去多久了？几天？几周？还是几月？总之已经是很久了。
久到你迟来发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玛莎的身影了。
她在早些时候离开了家，在跟托马斯大吵了一架之后。
你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他们吵架，但情绪老憋在心里是会出问题的。有力气发泄挺好，吵完架还得盯着他们吃点东西。
可那次不同。
完全不一样的。
当时玛莎温柔地抚摸你脑袋时，你的内心不由便升起了些许忐忑，只因她的目光空落落着，仿佛是在凝视你，又仿佛是在看着其他东西。
玛莎？生病了吗？
她听不懂的你的话，抬手将悬挂在你脖子项圈上的小牌别正，在你不安地注视下温声读了两遍你与布鲁斯排在一块的名字。
随后，她像是在笑。
你向来是很喜欢玛莎的笑容，或者说是全家人都喜欢她微笑着的模样，嘴角弯弯的，很是温暖优雅。
唯独此刻却让你难以抑制地感受到来自身体本能的惊惧颤抖。
她的嘴角极为缓慢地勾起，弧度却越扩越大，你甚至能够窥见里边些许鲜红的牙床，色调浓得似血一样。
但很快，像是意识到什么，她逐步收敛了弧度，同样地伸出手，给了你一个如往常那般充满温暖的拥抱。
——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玛莎。
同样也是她最后给予你的一个拥抱。
从此以后，你再也没看到过她……直到今日，你才几度后知后觉。
原来那日的玛莎跟布鲁斯一样，也是在向你好好道别啊。
因为在梦里，所以才能好好的对话。
玛莎对狗狗还是很温柔的，控制住了没有打破表面的平静。
看了几版玛莎变小丑的说法，最近看见的一版是被刺激到然后精神出问题，托马斯怀念她的笑容动手把她嘴角割了后续送进阿卡姆。（闭目ing）
觉得这个太可恶了，采取私设就是玛莎自己跑出去割的（x）然后小丑跟蝙蝠侠天生对立，因此夫妻关不好，不过很快的在狗丢了以后可能关系会更不好吧大概。
努力控制在2k字以内了，是我最后的倔强。顺便这个其实是之前的加更，不知道为什么给我调成23号的定时发布了，果咩果咩（心虚退场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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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u oω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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