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老怪的徒弟,在某些方面自然和他有些相似,比如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在某些方面阿紫这个姑娘圆滑的不像丁春秋,她很会审时度势,能在危险的境地下迅速找出对自己有利的逃生方法。
所以她拿出了那枚金锁,上面刻着一个段字。
作为活下去的条件,阿紫要把她在星宿海所知道的一切写下来,包括星宿老怪的炼蛊方法。
祝向云感受到了她的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不是因为少年人情窦初开,而是她身体里住着一只蛊虫。
母蛊在玉罗刹身上,但那只母蛊已经死得不能在死,子蛊却还在她身上,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唐门的人和星宿老怪做了个交易,双方花了重金在蝙蝠公子那里买来了《蛊神宝卷》的下卷,结合自家门派的心得,终于炼出了世上独一无二的蛊虫,只可惜一朝做人在前,当夜那两只蛊虫便被黄雀大摇大摆地拿走了。
黄雀是谁,除了在西域无法无天的玉罗刹也不会有旁人这般胆大。
临走前,态度极其嚣张,居然还让唐门的人对他说一句谢谢。
真是大言不惭。
许是身体里住着一只虫子,祝向云的耐心极速告罄,她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便提前祝香帅新春快乐!”
楚留香无奈一笑:“如此,便多谢小友的祝福了。”他只是抬头望了一眼,然后便没有任何留恋转身离开,恰如他这个人一样,远看是高不可攀的天上月,若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温和的外表下包裹着刺骨的海水。
夜渐渐深了,客栈里留下的人不多,祝向云能清晰听到除她之外的两道呼吸声。
她二话不说跳下楼,往花满楼的方向走了两步,不等花满楼有所反应,忽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回头深深看了朱淮序一眼:“有事写信。”
说完,便拉着花满楼急匆匆往外走去,祝家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回苏州。”
祝向云并未松开花满楼的手,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花满楼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他也没有要多问的意思。
客栈里的朱淮序迎着寒风,理了理袖子,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看来状态不太好呢?”
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夜里打了转,恰好落在朱淮序肩上,他瞥了一眼,那片落叶被他无情扫了下来,他的脚微微动了一下,等他离开后,地面上只余一小撮灰烬。
18.
回苏州这一段路程,马车内安静得几乎能听到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祝向云依然抓着花满楼的手腕,耳边是一道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指尖触及到温热的皮肤时,她感受到了身旁的人或许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
花香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力,丝丝缕缕直往她鼻子里钻,从肺腑一直蔓延到全身,她又闻到了大多数正常人无法分辨出来的气味,干燥的土地带着独有的臭味,混着浓烈的花香将她整个人缠得喘不过气来。
祝向云抬眼,气氛一时有些焦灼,谁也没打算先开口。
温和的花公子从陆小凤揭穿金九龄真面目那刻起,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贵公子人设,哪怕是祝向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有人因为她心跳如鼓,他的脸上也并未表露出任何一样。
他就那样站在原地,静静听着她和别人高谈论阔,他知道,她会来找他,不需要他做任何多余的事,她会主动走向他。
秋风过,月黑风高,火烛摇晃。
花满楼反手与她十指相扣,情人之间做出再亲密的动作也没人反对,他察觉到祝向云有些许僵硬,但她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走路的步幅没有之前迈得大。
花满楼并未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相反他像是被人当场泼了一盆凉水,连呼出的气息都凝成了冰霜。
他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一点问题,但是他没能找到问题的源头,也没办法解决。
花满楼的感情经验少得可怜,除了那位早早下线且有过瞬间悸动的上官飞燕,他对感情了解的来源便只有家中几位兄长和陆小凤的风流韵事。
他在感情上也是一窍不通,那位草草下线的公主并未教会他如何处理感情问题,他只能完全凭借着旁人的经验与此时的心上人相处。
面对陌生的环境,花满楼拉住她的手,一眼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在踏进祝府大门时,祝向云的身形一顿,视线落在十指相扣的手上,忽地一笑:“有什么忌口的吗?我让管家下去准备。”
君子耳廓通红,抿了抿唇:“并无。劳烦费心了。”后一句则是对管家所说。
老管家一脸乐呵呵地打量着花满楼:“花公子既然是少主的亲友,到了祝府可千万不要拘束。”
君子心下有几分动容,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的月色,恰似一片融融暖光。
祝向云又和管家多聊了几句,顾虑着花满楼人生地不熟,只吩咐下去在她院子附近收拾一间客屋出来,又叮嘱了几句,让管家在客房四周撒下一些驱蚊驱虫的药,这才带着花满楼拐进了东面垂花门,两面是抄手游廊,中间是穿堂,地面放着一架紫檀架子的大插屏,绕过插屏,在穿过三间厅房,厅房后面正式她居住的院子。
仲秋时节,金桂飘香。
细碎的金黄小花,一簇簇隐没在翠绿褐枝间,宛如天上闪烁的繁星,甜腻的香气也随着微风落在他们两人的肩头。
院子里暗香浮动,薄云破月,影子落在窗边,最后跳入荷塘里,照出一片粼粼波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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