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许久没有别的声音响起。
祝向云把窗子推开留出一条缝隙,朝缝隙往外望去,正好能看见月光落在秋日荷花上。
她转身看向花满楼,似是无奈:“花满楼,有些时候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样好……”说着,她还有几分委屈,“你得体谅我一下,谈情说爱这方面我是真的不擅长。”
祝向云在感情方面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唯一让她觉得能和男女感情扯上关系的也只有和楚留香在济南客栈初遇那一幕,可那姑娘是冷公子派来的刺客,她还差点看了一场活春宫,这种事只能拿来当反面教材。
依照常理而言,楚留香和陆小凤江湖上有名的两大浪子皆和她关系匪浅,若是能得其指点一二,莫说做个情场高手,便是“左拥右抱”也不在话下,只可惜那两人都有些不太着调,尤其是如今的情景,实在不宜探讨感情之事。
再聪明的猎手也斗不过久经沙场的猎物,更遑论那两只狡猾的狐狸恐怕不会好心指点她。
“我的人生不止有情爱,还有许多需要我去完成的事。”祝向云向前跨一步,渐渐逼近花满楼,“我如此说来,你可明白?”
她不会站在原地等待任何人跟上她的步伐,也不会为任何一段美景驻足,她要走的路注定坎坷,唯有心智坚定方能达到她所需的境界。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有人一直陪着她,这条看似望不到尽头的路从她下定决心的那刻就已经注定,她会是个孤独的行者,而她总要习惯旅途中带来的孤独。
“我又如何不能明白你的心呢?”花满楼立在原地,顺势握住她的手,“你无需担忧我,无论如何,我的心总归是和你一处的,若有一日你真的厌弃我了,我也是要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
他俯首近身,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处,君子有些定力不足,喉结滚动,嘴唇微动几次,才缓缓开口:“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什么也不告诉我,害得我平白伤心呢?”
“朝朝,做事要有始有终,做人要信守承诺。你不能把我哄骗到手,占尽了我的便宜,便什么也不顾就把我丢在一旁,我就只有一颗心,那颗心如今只有你的影子,我把心捧在你面前……”说着,君子便牵着姑娘的手放在胸口处,“你也听听我的心跳,好不好?”
“朝朝,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它很想你。”
皙白的手掌下很清楚地感受到那颗滚烫的红心在跳动,好似随时就要跳出来,祝向云耳根通红,整个人恍若置身在闷热的屋子里,连带着她那颗心都丧失了律动,她哑着嗓子开口:“我又不是吃人的妖精,要你的心做什么,我只要你的人就够了。”
仅存的理智正在撕扯她为数不多的道德底线,她的目光落在君子的眉眼上,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看,让她想起了老君山上的轻松,白雪压在枝头,想起了昏暗夜晚挂在柳梢的温柔月色,想起了一切美好能够形容今晚花满楼的词……
她的心正在可耻的朝着某个不可言说的方向狂奔,忍着擂鼓的心跳,煞风景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从来不给我写信?”
君子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她会在意这件事,随机轻笑一声,笑意全部喷在她的脖颈处。
他微微侧首,温热的唇瓣落在脖颈上,他清楚地察觉到温热皮肤下脉搏的剧烈跳动,一触即离,却并未远离。
清润的嗓音带了些哑意和不易察觉的委屈:“写了,很多,但我找不到你。”
祝向云的理智在这一刻骤然崩塌,她勾着君子的外衣衣襟,指尖从锁骨滑落腰间,轻轻一扯,两人之间的距离能清晰地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
月色落在君子的脸上,已然让她分不清究竟是月色动人还是眼前人更吸睛。
很漂亮的眉眼,很诱人的唇瓣,她很想一亲芳泽。
万籁俱寂之下,唯余心跳如鼓。
她素来是个敢想敢做的高手,闭着眼睛横冲直撞,吻过清冷的眉眼、鼻梁,最后才找到她倾慕已久的唇瓣。
是不会让人感到厌烦的百花香。
她还在思考如此甜腻的百花香气是如何与君子相得益彰,忽地听得君子沙哑的嗓音:“专心。”
唇上的温热彻底传开,君子并未刻意掠夺她的呼吸,只是唇齿辗转间,两人仿佛置身火焰山山脚,脸颊纷纷泛起了红晕。
他退出一点,两人额头相抵,似乎在亲吻一事上,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君子越发得心应手,可怜姑娘还是个新兵蛋子。
他低声呢喃:“放松。”
等她稍微喘了口气,他立刻又覆了上来,他的呼吸也乱了。
世界的漆黑,让他的嗅觉和触觉有了明显的变化,他轻轻嗅了一下,是混着药材很清淡的松雪味,和她这个人简直一模一样,总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最后被她深深吸引。
屋里的烛火不知何时被风熄灭,室内陷入了岑寂的黑暗。
花满楼压着她,用唇齿堵住她的舌尖,很细致地研磨,像是在对待一件很珍贵的珍宝。
祝向云偶尔喘不过气来,发出几声呜咽,压抑到了极点,今晚的君子好似变了一个人,给她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所有皮肤相接的地方都像是被燃起了一把火。
身体里的血液在不停翻滚,烫得能把她灼热化开,她想逃,却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
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她带着冰凉的指尖搭在君子脊背,微凉的指腹自脊骨向下描摹……
他一下顿住,喉结滚动的声音很明显,他捉住了她的手腕,耳朵虽然已被绯色浸*透,脸上的热度红得像是蒸熟的蟹子壳,他有点清醒了,但身体热得吓人,能把人烫化了去。
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他没有任何失态,也不在给她继续下去的机会,静默良久,似乎是在给自己冷静的时间,也是给她清醒冷静的时间。
君子还是那个君子,只是他的衣襟半敞,半边的衣服都被折腾得散开,用来束发的簪子也不知道被丢到了黑暗的哪个角落,就在他沉默的时候,祝向云忽然欺身而上,稍有颤*栗的指腹没入君子腰际,她听到了呼吸明显变得急促的声音,君子克制住浓重的**,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低哑而暗沉:“这里,不行。”
祝向云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低低道:“后面。”
她得到了这辈子第一个清醒的横抱,背脊很快陷入到柔软的被褥中,虽然视线一片漆黑,可她明明还能感受到,带着薄茧的指腹正一寸寸掀开她的衣裙,顺着人体弧度落在她的腰线,指尖所过之处点起一串火焰。
……
她颤*栗地抓紧了君子的长发,眼眶里泛着点点泪水,抬起头来,优美的颈项线条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你……很痒……”
君子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抱歉,我以为你喜欢的……”
毕竟它们真的很喜欢缠着对方。
祝向云闭着眼,这不太公平,她都看不到他,但被人伺候确实很爽,爽到脚趾发麻。
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掌心忽然被一活物塞满,吓得她当即失手,君子凑在她耳边,柔声安慰:“它好像很喜欢你,不要怕。”
祝向云整张脸已经红得不能在红,连着耳朵,脖颈都泛着薄粉,像是刚剥开壳的荔枝,看起来就想让人咬上一口。
君子又吻了吻她的耳垂,轻轻舔*舐:“好姑娘,摸*摸它……”
他怎么可以用着清越朗润的嗓音说出这种话来,这场明明该由她来主导的欲*望,最终还是没能回到她手上。
来了来了[墨镜][墨镜][墨镜]
小情侣就是要贴贴啊,在不贴贴我都快忘了[裂开][裂开][裂开]
[坏笑][坏笑][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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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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