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新来的小小鸟安排好，还拿了一个项圈给对方套上，后颈腺体位置被特殊材质的精密皮革遮住，看着小刺客下意识想要将东西拿下来的动作被阻止，就只是扭开脑袋反复用手指勾住项圈调整呼吸，看样子极为不习惯。
“这是什么东西？”
“抑制项圈，omega们出门都会戴这种东西，以防止自己信息素扩散之后被吸引过来的alpha标记。”菲索亚想要摸摸小男孩毛茸茸的头发，可惜被对方警觉地躲开了，一身白色刺客装束的小不点将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上，因为没了武器就只能像只凶狠的野兽那样露出尖利犬牙，试图以此恐吓敌人，只不过因为年纪原因看起来毫无威慑力，还相当可爱。
“我不需要，我会杀死那些想标记我的蠢货。”还没等猫头鹰把话说完，异教徒就忍不住皱着眉开口反驳。
“不，你需要。”
“分化成功之后的第一次情期你还没有经历，为了以防万一，你也不想出门的时候信息素飘满整条街，然后被尾随又或者因为影响治安等原因被送进警察局吧。”
“而且alpha的易感期，omega的情期，是可以互相诱导发作的，虽然这里不是哥谭，但说实话，布鲁德海文的治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想在脱力的时候被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拖进巷子里？”
“如果你自信可以杀死所有人来避免被标记，那么造成大范围屠杀，毫无疑问会将这座城市的超级英雄吸引过来。”
刚出实验室的小omega明显对常识有所缺失，正是需要被引导的时期，所以菲索亚解释得很清楚。
“你允许我出门？”异教徒只能仰视着眼前的男人，看着对方引领着自己在别墅走廊里漫步，然后停在一间被收拾出来的房间内，粗略扫视过去东西并不多，但摆放的位置很好，带着一种简洁大方的空间感。
“你觉得我会囚禁你，然后指使你成为一个杀人的工具？”菲索亚的确只是想养新的小鸟了，也可能是对方看起来太可怜了，他的老毛病犯了，一只失去了容身之所无处可去的刺客宝宝，尤其对方还相当要强。
“不过比起我这里，你可以去寻找你的亲生父亲，需要我告诉你吗。”银发的猫头鹰这样说。
因为身高因素异教徒不得不再次抬头看着菲索亚的脸，然后又视线犹疑落在了房间的窗户外，布鲁德海文上午的阳光很好，透过玻璃洒落照的室内都带上一股暖意，直视阳光晃得男孩下意识眯起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刺客联盟不会允许我出现在蝙蝠侠面前的。”
“你没必要拿这种事情试探我，我不会逃跑的，我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塔利亚警告过他，而小刺客也不想尝试用自己的性命去挑战对方的底线。
他清楚自己无论对于谁，都是可替代的。
银发的男人打开衣柜了，里面都是一些异教徒可以穿得上的童装，很明显，金钱的效率就是如此快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手脚麻利的利爪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也方便菲索亚找出一条红色的丝绒围巾，把小刺客像拎一只小猫那样放在眼前，然后将红色的围巾从前往后缠绕，在肩膀的位置绑上一个将项圈遮挡的大号蝴蝶结。
直挺挺僵硬在自己面前的小鸟这样一看就更可爱了，就连下半张脸都有些被遮住了，而伴随移动，对方肩膀后的蝴蝶结也会跟着晃动。
意识到自己无法动摇猫头鹰的想法，异教徒也很识时务的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看着对方离开给自己留下可以独处的自由空间。
菲索亚让管家先生给新成员准备的房间就在主卧隔壁，这倒不是他想监视小孩，只是坚定犬科党的他生性粘人罢了——照顾这样基因崩溃的小不点，身体突然出现什么问题并不是小概率，为了避免寿命缩短又或者基因畸变最好能在第一时间及时处理。
过度早熟和容貌扭曲都是基因崩溃会带来的影响，而一个真实年龄还不到三个月的小孩实在是不需要接受这样的坏消息。
这领养了一个新的小崽子这件事，菲索亚觉得这是自己的事情，没必要告诉斯莱德和杰森，前者早就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后者，关系虽然暧昧，但实际上两人之间并没有明确任何关系。
而且在怎么说异教徒也是蝙蝠侠的亲生儿子，哪怕是实验室出来的，对于现在对蝙蝠充满了无限敌意的杰森而言，好像也没有必要过多了解。
当风餐露宿的小刺客在房间里做完检查并且稍微休息的一段时间里，菲索亚则拿着计划表走了几趟有合作的公司，并且听一耳朵最近在布鲁德海文发生的犯罪事件，□□内部倾轧，人口拐卖走私，偶尔动荡带来的枪械与药品价格起伏，各种各样好的坏的消息。
回来时菲索亚给异教徒带了几支抑制剂，一穷二白并且是黑户的小刺客身无分文，对对方而言来钱最快的方式不是杀人就是黑吃黑，不过因为出生的时间太短，刺客联盟也没有给他什么像样的训练，这两个方法对小崽子而言都有一定风险，遇见棘手的危险角色很容易出事，就像他把自己打包快递进猫头鹰窝一样。
在别墅里菲索亚还花了一些心思寻找已经霸占了训练室的小刺客，很明显正处于精力旺盛年纪的孩子在尝试一些简单的训练，非常有上进心，旁边就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监视对方的几位女仆。
如果不是在顾忌菲索亚的态度，或许小刺客已经试探性地偷袭利爪，尝试通过更危险的方式进行学习。
“训练可以，但你们不能杀死彼此。”
不管法庭如何把琥珀金吹得天花乱坠，但也无法改变利爪是有使用寿命这件事，菲索亚并不喜欢毫无意义的浪费自己下属，他没有冷冻任何一位利爪作为备用，除了一些被分散出去看守他在其他城市资产的利爪，平时作为女仆工人保镖的那一批以外，就是通过各种渠道让他们上学，去学习对他而言更有用的技巧，就比如说电子与金融等，当然除了自己要求的主修，副业他们自己想折腾什么，他都不会管。
说话菲索亚看了一眼异教徒，刺客联盟厮杀出来的小崽子明显不懂得什么是分寸，他还是挺担心对方因为激怒利爪被失手宰了。
但现在看来应该还是有分寸的，至少在鸟巢的主人面前足够识时务，所以菲索亚才放心地把对方的训练计划交给威廉管家，他只负责享受有钱人的奢靡生活顺便逗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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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哥谭那座事故多发城市，在布鲁德海文的生活意外平静，工作大部分扔给利爪，而真的的重要事项会由管家先生整理放到工作间，而蝙蝠侠忙于哥谭那层出不穷的事件，暂时也没抽出时间来管菲索亚，也只有利爪们在别墅周围远远看见过那只蓝色的大鸟。
菲索亚再一次见到夜翼时布港天气阴沉得如同黑夜，暴雨洗刷着这一整个城市，这座城市的义警就这样在猫头鹰出门觅食躲雨的时候坐到他身边。
当时银发的雇佣兵就在快餐店外面用棚子遮挡的座位上，正好目睹了一场失败的抢劫，银行门口恶向胆边生的犯罪者被从天而降的义警轻易解决，警察们将对方押上武装车，在吵闹中蓝鸟很快失踪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再接着就是重归平静的街道与去而复还的夜翼。
“要吃吗，汉堡与热狗。”菲索亚询问身边湿漉漉的家伙，隔水速干的制服没有在座位上留下多少痕迹，不然等一下对方起身还能看见一个屁股形状的水痕。
“好啊。”对方看起来毫无防备接过来猫头鹰递过去的食物。
看着未拆封的包装袋裹住食物，甚至在手中还能感受到柔软的热度，夜翼拆开了汉堡就直接咬上一口，面包裹着沙拉与肉排的味道，说实话他觉得番茄酱的味道会更好一点，但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弟弟的确会喜欢这种偏甜的口味。
“你这次就不怕我下毒？”菲索亚斜眼看，迪克看起来是真的饿了有一阵子，把手里的食物两三口就解决了，以防对方噎死，菲索亚又拿了一杯未拆封的可乐给他。
“好吧，被毒死总比当个饿死鬼强。”语气听起来格外可怜，像是在控诉某个不仅雇佣童工，还把成年人当成牛马使唤的蝙蝠。
“要知道我已经有三天没睡觉了，天啊，我到现在居然还没有猝死，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熬吧，谁能熬得过你们这群活爹。
菲索亚冷漠地想，要知道除非必要，一般他都是奉行相当健康的生物钟作息。
“更何况，你从回到哥谭之后就没有接那些雇佣兵的委托了吧？你到底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样的打算。”没两句插科打诨夜翼就又开始试探，真不怕某人一声令下直接冒出一群利爪把他摁住绑架带走，说不定赎金还能朝蝙蝠侠要八个亿。
“你这么关心我？”
听见问话的迪克下意识坐直了，隔着多米诺面具他表情认真地注视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青年，“在即将成年之前你开始接手雇佣任务就开始减少，而且回到哥谭之后，如果你真的烦蝙蝠侠，大可以接个委托直接失踪，但你都没有，更何况你本来也不缺钱这些，呃。”
对方其实说得有些含糊不清，但大概意思就是看着他最近挺老实，觉得又可以了。
平平无奇的小阔佬看着身边的夜翼，稍加思索。好吧，养完罗宾养罗宾宝宝，最近对蝙蝠都带着一种你儿子真棒jpg的微妙心情，现在也不想去给别人打工找刺激，毕竟自己家就足够刺激了，是那种蝙蝠说瞧瞧你给我藏了什么惊喜，掀开幕布就是一大一小两个炸弹把所有人炸上天。
嘻嘻，你早已死去的儿子和你的亲儿子我都有，想不到吧。
菲索亚表情微妙地看着身边的蝙蝠家大哥，对方吃完了汉堡，又喝了好几口可乐，冰块碰撞的声音被大雨掩盖，他出门当然不会二十四小时带着利爪，就像是达成某种条件才能够将特殊角色引诱出现。
“等干完最后一票，我就回哥谭结婚。”菲索亚突然这样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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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教你一句话谋杀夜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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