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罪恶之城九

罪恶之城。

他们疾行在明日之星的路上,在距离高楼300米处,果不其然看见了等在那里的短袖帮,出乎意料的是人非常少,只有不过100人,领头的是一个寸头男人,狭长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

这男人对空说:“短街四分之一给你,离开这里。”

“谁要你的臭地方。”空软软地说,“我的薇薇要去那里,识相点,就走开呀。”

“疯女人。”

话毕,寸头手持短刃直接冲向爱丽薇尔。

“碰”的一声,史蒂夫与之刀刃相接,金属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街道回荡。寸头瞳孔紧缩,手臂因反震力而微微发麻,但攻势并未因此减缓,其身体猛地一扭,像一条凶猛的巨蟒,滑到史蒂夫的侧面,手中刀锋划出一道寒光,直指他肋下。

史蒂夫身体微侧,以毫厘之差避开这一击。他的右手紧握刀柄,手腕一转,刀背磕在寸头的刀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他的身体猛地一旋,左肘如铁锤般击向寸头的面门,寸头勉强低头避过,但队长的右脚已经抬起,一记迅猛的膝击正中其腹部。

寸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后退几步,身体弯曲,像一张拉满的弓。但史蒂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中刀如同活物,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在纷乱之中只见冷冽的刀芒交织成网。寸头拼命挥舞着手中武器,试图抵挡这如雨点般密集的攻势,但队长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击打在他的刀身上,震得他的手臂发麻。

他已显败势。在一次猛烈的对撞后,史蒂夫的刀尖骤然一转,划破其防御,直刺他胸口。寸头的瞳孔猛地放大,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去,但已经太迟,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胸膛。手中的刀缓缓滑落,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砸下来,发出沉重的“碰”声。

史蒂夫瞧了他一眼,转瞬就攻入了短袖帮。

而此时,空纤细的手掌化作利爪,指尖闪烁着寒光,丰腴的身体如闪电一样,穿梭在短袖帮之间。指尖的利爪划破空气、撕裂筋骨,带起一片血雾。她的周围很快就被鲜血染红,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惨叫声在街道内回荡,成了这场血腥盛宴的伴奏。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影在短袖帮的包围中忽隐忽现,待她停下来时,现场早已血流成河,在青石地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血色。

娜塔莎在回首之际看到这种场景,简直心里发寒,比起这群敌人,空更像是一个怪物,浸染血腥和杀戮。伊森则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后退了几步,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着,直觉在疯狂地提醒他,远离这个女人。

亚伦在反身一刀抹了来袭者的脖子后,眼睛凝视薇尔消失在高楼的门后,化为深沉的绿。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人间之神……

这是一栋让人窒息的高楼,内部是一片血红色的恐怖。电梯重复地上升下降,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墙壁上,到处是泼洒的暗红色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它们不断地扭动,发出嘶嘶的低语,散发刺鼻的铁锈味。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写字楼的门被粗暴地推开,歪楞楞地。文件和纸张散落一地。安全出口的指示灯在远处闪烁,在血红色的昏暗中闪着幽绿微光。

楼梯间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薇尔扭头看去,看到了奔跑的人群,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慌。他们惊恐地嚎叫,四处躲藏,后面是铺天盖地的黑液和触手。黑液在地上蔓延,吞噬着一切它们接触到的东西;触手在空中挥舞,紧紧缠绕祂身边的每个人。

突然,一个人直扑薇尔而来,她想要侧身躲过,却顿住了,转瞬之间,那人悚然穿过了她的身体,犹如一道幻影。

在这高楼内感受不到时间,仿佛她出生在创生之柱的岁月,寂寞、荒芜。如果只是普通的人类,他们的心理防线在这种压抑和恐慌中会逐渐崩溃,进而怀疑自己的感官,甚至理智。这栋楼不是一个简单的建筑物,它是一个活生生的恐怖实体,吞噬着每一个进入其中的生命。

薇尔抬头望去,十层楼之上的穹顶氤氲着红色的网,祂在扭动、低语,彷佛已等待她许久。一台阶梯凭空出现、延展到她面前,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周围的恐怖和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她摄步而上,每踏出一步都似乎穿越了时间的长河,高楼的幻象开始变化,血红色的墙壁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馨的淡黄色。她看到了自己儿时的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散落其上的小猪布偶和积木也浸染上了这种温暖,这种感受蔓延到墙上的照片,那是爸爸、妈妈和她的合照,他们搂着她,像搂着稀世的珍宝。

看着看着,薇尔的脸颊感到微凉的触感,一道水迹流了下来,她摸着下巴上的泪,泪水是温热的,却带着一丝悲伤的凉意,属于那些无法回头的时光的哀伤。

她没有停留,人类的时光何其短暂,他们终会走出自己的时间。她踏着阶梯往前,看到了7年前那场灾难。看到她自己被吞噬者污染、成为怪物的样子,看到父亲抓着她的手、脖子被触手死死缠绕到几近窒息、也不曾放开她的样子。薇尔又听到了父亲的心脏在耳边轰鸣,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她感到一双大手在自己脸颊轻轻触碰,告诉她“别怕,小宝,爸爸在……”

然后,父亲的胸口被洞穿了,他站在那里,把心脏推入了怪物女儿的心口!

薇尔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划过脸颊、落入青色的衬衫中,洇出一大片水渍。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声的,她的呼喊、悲伤都是无声的。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消失在空气中。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将她淹没。

就在此刻,开普的林清骤然抬头,眼睛变成针状,发出尖利的啸声,划破黑色长河、震碎钢铁巨石。触手响应着她的尖叫,彻底失控,疯狂涌出,像是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林清的身体在黑暗中扭曲,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无数触手缠绕上高楼,犹如巨蟒群在楼体上虬结,让这座明日之星扭曲变形。钢筋混凝土的楼体在触手的缠绕下发出呻吟,玻璃在巨大的压力下碎裂,碎片如同雨点般从高空坠落。

触手还在不断地在楼体上攀爬,寻找着可以进一步侵入的裂缝。高楼的结构在触手的缠绕下开始出现裂痕,整个建筑似乎随时都可能崩塌。最高层的临时作战指挥所也受到了强烈冲击,雷神的铁锤成为打退触手的冷兵器,斯塔克论起掉落的钢筋斩断一个又一个触手,绿巨人在触手围拢中发狂地吼叫,满地都是他撕碎的触手段。

“这样不行,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克林特拿着匕首削断缠绕他的触手尖,黑色的血液淋了他一脸。

巴基一样满身黑血,战斗之余他瞥到了光频的一角,瞳孔紧缩,吼道:“斯塔克,他们反射了核弹,离开这里!”

索尔的铁锤在空中划出大范围的闪电,瞬间清退了周围的触手,绿巨人狂暴地将剩余的触手撕成碎片,为撤离路线清出一条通道,钢铁侠带着克林特、浩克夹着巴基,几人冲出高楼、快速远离开普。在他们撤离的同时,高楼的结构终于承受不住触手的缠绕和内部的冲击,开始崩塌,混凝土块和钢筋从高空坠落,触手在崩塌中被压碎,但更多的触手从黑暗中涌出,向天空伸展,远远望去就像无数条黑色的蛇在狂舞。

核弹曳过天空,托尼看着它从头顶划过,就如纽约大战一样,朝着一团黑色的开普而去,然后,“轰”的一声爆炸!这次,钢铁侠没有去阻止,他希望核弹消灭这一切,即使与爱丽薇尔为敌,他也不要这些东西走出开普。

触手群在核弹的冲击下开始堙灭,它们的肢体在高温和冲击波中化为灰烬。核弹的爆炸产生了巨大的火球,光芒四射,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但是,猛然间,钢铁侠的心沉了下去!

在这毁灭的场面中,林清的身影越发壮大。核弹的能量成了她的养分,数不尽的触手从她身体里滋生、成长、壮大,又开始遮天蔽日。黑色长河不再温驯,变得汹涌澎湃,不断冲击着开普的四面屏障,他恍惚中好像听到了“呲啦”“呲啦”的崩裂声。

“那栋高楼……还在……”

随着烟雾散尽,他们看到那座普通的钢筋水泥高楼还矗立在那里!它已经千疮百孔,但是依然牢牢地矗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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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爱丽薇尔
连载中木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