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吉恩翻过栏杆直接跳下去，断裂但又被瞬间修复的腿骨证明九头蛇关于心灵宝石的实验很成功，他现在确实近乎不死。
他转着军刺慢慢靠近那辆大巴，刚从那辆车里钻出来的人看见他都尖叫着逃离，只剩下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和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刚刚跳下来的特战队员碍于他的位置不敢开枪。
“不用管我，”赫吉恩弯腰钻进车厢，史蒂夫·罗杰斯清楚的听见他的话，“扫射，从我开始。”
子弹穿过赫吉恩的身体炸开，罗杰斯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机枪逼着离开车厢，子弹穿透车厢的烟雾太大，赫吉恩看不清罗杰斯的动作，但能清楚的听见玻璃被撞碎的声音。
赫吉恩顺着罗杰斯撞出的窟窿不紧不慢的走出来，看着特战队的人被桥上飞下来的子弹击毙，也不是没有感觉，就是觉得九头蛇早晚都要死绝 ，所以不惊讶。
几发飞溅的弹片钻进他的身体，罗杰斯解决掉最后一个机枪手扭头看向赫吉恩。
“我没想过你是。”
“这算是撒谎吗？队长。”
“算吧。”
赫吉恩的军刺在手里停住，和美国队长打架，两个只能活一个，想想就让人兴奋。
他的脚步突然顿一下。
“快走！队长！”桥上有个黑人小哥举着枪对准赫吉恩，“这里交给我！”
罗杰斯转身就走，赫吉恩想跟上去却被子弹拦住脚步。
山姆透过瞄准镜看见赫吉恩肩上的肌肉一边愈合一边挤出子弹，“也没人告诉我要打科学怪人啊——”
赫吉恩抬头看着桥上的黑人，无奈的承认今天没法和队长打了，他和冬兵两个人能把队长摁死在那，摁死美国队长之后谁来给九头蛇剪头，于是他退而求其次的转身走向从大桥上垂下来的绳子，总不能来一趟什么也不做。
早就离开桥边的山姆对赫吉恩的行动完全不知情，等他穿上红翼一回头，赫吉恩正好撑着栏杆翻回来。
“要试试吗？”他捡起一把枪，“我打移动靶还不错。”
“这那之前我有一个疑问，”山姆张开翅膀，“你是不死吗——呃！”
赫吉恩一拳打在漂亮的红翅膀上，对山姆的子弹一下不躲，由着他打掉自己的耳朵，他想试试能不能把红翅膀拆了“你听说了吗？有一家公司好像研发出了让人不死的药剂。”
“一定很贵。”
山姆一边手臂用力前推，借着机器的力量推开赫吉恩，锋利的翅膀边缘划过暴露在外脖子，另一只手对着他的肚子连开几枪。
中枪的同时赫吉恩成功突进山姆的翅膀范围，他伸手掐住山姆的脖子，偏头吐掉刚刚堵在气管里的血，说，“贵有贵的道理。”
“赫赫——”山姆挣扎着掏出匕首反击，但他自己都知道没用，腹部中三枪气管被割断，但还能反击的人不是一把匕首能解决的。
“停下！”朗姆洛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不能在这，报你的位置，猫影子。”
“……”赫吉恩松开已经失去意识的山姆，张嘴回应朗姆洛，“车旁边，过来接我。”
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幽影和冬日战士在任务接受后，被不同的人回收，但都去一个地方。
赫吉恩安静的跟在一个白大褂后面，冬兵走在他前面，他有点太熟悉这样了，熟悉的有点应激，在看到那把洗脑椅的时候，赫吉恩和巴恩斯的呼吸都加快了。
在巴恩斯被摁上椅子的时候，赫吉恩下意识上前一步又后退，心跳加快，血压上升，他的手抖得厉害，自从皮尔斯想让人进神奇小队后他就在没来过这里，但他还记得装置启动的感觉。
赫吉恩现在有点耳鸣，他想离开但又要停住脚步。
“任务汇报。”
是皮尔斯，赫吉恩的视线重新聚焦。
“马上任务汇报。”
巴恩斯还是没有反应，于是皮尔斯用力抽了他一巴掌。
“桥上的那个人，”巴恩斯好像被这一下重启了，“我好像见过他。”
“这周你执行另一个任务是见过他。”赫吉恩厌恶皮尔斯这个语气，但是在这里，他更像是恐惧这个语气。
“我认识他。”
皮尔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耐着性子说，“你做的事为全人类造福，你塑造了这个世界，现在我需要你再做一次，人类社会现在处在秩序和混乱的临界点，明天早上我们要推他一把——”
赫吉恩有点呼吸困难，朗姆洛隐蔽的扶住他，防止他突然踉跄。
“——不过你不完成任务我就没法动手，九头蛇就没法给世界他应有的自由。”
“可我认识他。”
哈，哈哈哈哈，真可怜，赫吉恩朝朗姆洛点点头，巴恩斯就像只找妈妈的乌鸦。
“给他准备。”皮尔斯失去耐心了。
“他脱离低温冷冻太久了。”
朗姆洛收回手，赫吉恩紧盯着地面。
“那就给他洗脑，重新来过。”
巴恩斯被摁倒在椅子上，他们把止咬器塞进他嘴里，限制行动的铁环扣住他的胳膊，赫吉恩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朗姆洛拽住他的胳膊，他抖的和椅子上的巴恩斯一样厉害。
一定要杀了皮尔斯。
和巴恩斯哀嚎一起响起来的声音是赫吉恩膝盖砸到地面上的闷响和干呕，皮尔斯扫一眼他的两个兵器，扭头离开了。
“嘿，赫吉恩，深呼吸，”朗姆洛松开枪一手捂住赫吉恩的鼻子和嘴，一手拽着他不让他倒在地上，“吸气——呼气——吸气——呼，好孩子，放松，可轮不到你被刷新——”
“我知道，我没事——”赫吉恩把脸搁在朗姆洛手上，头颈放松努力调整呼吸，“我真的想s——”
听力优秀的朗姆洛迅速掐住赫吉恩的脸，把他没说完的话堵住，朗姆洛用力把他拽起来，推着他离开，“饿了没？去吃饭吧，今天食堂可有刺身——”
“先生让你去看看航母，”门口一个特工拦住他们，说完吩咐后顿了一下补充，“赫吉恩。”
赫吉恩松开抓着衣服的手站直，点点头走向另一个方向，朗姆洛回去继续警戒。
“真遗憾没能亲临现场，”电梯里的白手套摁住开门键等赫吉恩进来，“为什么你这么多弱点。”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掐死你，”赫吉恩要去的地方要从地面绕到另一个电梯，“多好的机会，刚解冻，无意识，还是第一次见面。”
白手套认同的点点头，毕竟他是赫吉恩的现负责人，手握炸弹开关的那种。
“你要是真不死就好了，”赫吉恩瞥他一眼，“你迟早会不死，赫吉恩，而我要成为下一个不死。”
“你像那种会相信保健品的人，科克，”白手套看着赫吉恩走出电梯，“知道什么叫奇迹吗？”
“我知道，”白手套盯着赫吉恩的背影，“奇迹是概率。”
其实天空航母这里没有能让赫吉恩派上用场的地方，皮尔斯无非是觉得让赫吉恩闲着很亏，但又不能把他放到自己身边，就找个需要安保的地方把他塞进去而已。
也许皮尔斯有别的考虑，但赫吉恩就是要这么想他。
三艘巨大的飞艇航母下，赫吉恩坐在一箱物资上看那些人工蚁一样忙忙碌碌，旁边充当桌子的箱子上是一瓶没开封的酒和一个空酒瓶，之前被赫吉恩别在胸前的胸针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直到一下轻轻的震动，他拆开胸针留下藏在中间的小小耳塞。
“队长进去了。”
“嗯。”
“失去活力了？真难得，”赫吉恩现在讨厌弗瑞的幽默，“冬兵在哪？”
“刚被刷新，找他有事？”
“队长想他了，能不能抓他回来。”
“我努力——”赫吉恩抬头看向喇叭，“但队长更努力，忙了。”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这几天你们听说了我不少事，有些人还接到命令追捕我，现在你们该知道真相了——”
赫吉恩接到处理美国队长的任务。
“——神盾局已经变了，他被九头蛇给接管了，亚历山大·皮尔斯是他们的头儿，特战队和洞察计划，包括复仇者“渡鸦”赫吉恩·伊万诺维奇·维诺科夫也是——”
有些人看赫吉恩的眼神变了，就像他突然变得十恶不赦一样，他明明一直都是。
“我不知道还有谁是，但他们就在这栋楼里，可能就站在你身边，他们就快要得逞了——获得绝对掌控，他们刺杀了尼克福瑞，但事情没有到此结束……”
“要动手吗？”赫吉恩在周围人的视线里慢慢举起双手，“那我建议你们快一点，我还有事要去做。”
“……九头蛇就能杀掉任何阻碍他们的人。除非我们阻止他们。我知道这很难。但自由的代价是高昂的，一向如此，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如果我是唯一一个也没关系，但我相信不会只有我一个。”
“什么事？”一个低级特工对着赫吉恩举起枪，“杀人吗？队长有命令——别动——该死！”
赫吉恩抓起旁边的椅子砸过去，碰的一下唤醒好几个人的大脑，他转身把那个倒霉蛋抓到身前，顶着子弹把那几个人砸倒。
“好了吗？”白手套的声音从广播里穿出来，“美国队长在一号，过来我这待命。”
“现在轮到你来命令我了？”
“早就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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