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吉恩用力起跳，刚好抓住三号的边缘，一只铁手拉了他一把。
“看来你已经和搭档汇合了。”
“看来你还没学会闭嘴，我去守着核心——”赫吉恩走下楼梯，但被科克拦住。
“不，你来我这。”
“皮尔斯没教你以正事为主？”赫吉恩无视甲板上的动静顺从的停下，“你在哪。”
“视线最好的地方，”科克因为要输掌纹没带手套，“说到先生，你一会记得去捞他。”
“真的吗？科克，”甲板的声音转到下面了，赫吉恩站在死角掏出军刺，刀尖入肉的同时接通希尔的通讯，“真的吗？希尔……”
“赫吉恩！”/“真的。”
科克不可置信的声音和希尔的回答一起响起来，从他的位置往下看真好能看见赫吉恩庆祝的烟花。
“找他的位置！”科克冲回控制室，摆过电脑，转动监控扫到死角，屏幕上出现赫吉恩留在墙上的一点血迹，“先生！赫吉恩弄掉炸弹了——该死的，封死大门别让他进来！”
“继续计划，别紧张，科克，”皮尔斯微微扬起眉，“只是小鸟啄了我们一下。”
“砰！”控制室的大门传来一声巨响。
“猜猜我还有几颗手雷。”赫吉恩又出现在科克耳朵的里。
又一声巨响，大门防弹不防炸，科克拿起手枪又放下，最后扭头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
经过测试，控制室的大门只能抗住三次炸弹，在看到第四枚手雷从门口滚进来的时候，科克果断把旁边的人扔上去，比起死他更能接受被炸一脸血。
“我记得你有洁癖，”一团血雾里，没人注意到屏幕上的目标已经消失，“什么时候被治好了？”
“哦，赫吉恩，”科克慢慢后退，其他人没有他用人减轻爆炸的反应，现在死的死残的残，“你现在可真漂亮，美人，我一直觉得你漂亮——”
“是吗，”美人踩着一地碎肉靠近他，一手军刺一手枪，“来吧，科克，像以前一样，二选一。”
“——”科克已经推到紧贴玻璃，该死的，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绝对不会那么恶毒，“枪？死的快一点是不是不疼。”
“重要吗？”赫吉恩收起手枪，军刺在他手里转啊转，“你的死法又不是这两个——”
“你两个赶紧离开航母！”
“开你的枪！”/“开枪！”
“来吧，科克，”赫吉恩平静下来，无视希尔后面的话，“来看看你是不是奇迹。”
“离开！”
赫吉恩转身离开控制室，站在窗户边听着耳机里希尔摁下启动的按钮，看着窗外正好对着他的炮口。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他果断往反方向跑，但是谁能跑过炮弹呢，“不要对无辜的人大吼大叫——”
航母被击落，连着上面的赫吉恩也没有好果子吃，他被炸飞然后狠狠砸进水里，他没有迷途知返的好朋友来救他，之前负责回收他的人死死伤的伤，现在没人来管他。
他挣扎着浮出水面，但很快又被航母那些零件逼的潜下去，被炮弹炸到漏出骨头的地方已经长出一层皮肉，没有皮肤的皮肉慢慢往外渗血，赫吉恩在水里晕出一片浅红。
在松弛剂击中前，在被渔网困住前，赫吉恩看见无数枪口对着他，血红的九头蛇标志映在浅红的水面上，他闭上眼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毁灭世界了，不然他怎么总是摊上九头蛇。
趁着航母坠落的混乱，赫吉恩被另一伙九头蛇运上车，五花大绑的把他捆在一个病床上，赫吉恩不知道他们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给他挂了一瓶五百毫升的肌肉松弛剂。
可能是赫吉恩眼里的震惊太明显了，旁边的九头蛇又给他扎了一针麻醉剂，于是他就在震惊和疑惑里昏迷了。
“赫吉恩，”陌生的男声喊出赫吉恩的名字，他想睁开眼却没有力气，“红骷髅的“赫吉恩”计划的，唯一的一个成功品，那个邪神怎么评价你来着？”
赫吉恩被他们用头罩包住脸，只留出两个可以让他呼吸的小孔，四肢被固定在研究台上，肌肉松弛剂顺着输液管流进身体，他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起来了，是奇迹，”男声还在继续，“不过皮尔斯坚持认为你是可以量产的概率问题，但我相信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待遇。”
男人的手贴在冰冷的金属头罩上，像在抚摸一件他刚刚收到的礼物，大拇指堵住赫吉恩呼吸的小孔，他满意的看见头罩动了一下。
“但前提是你没有背叛，”手指被挪开，但赫吉恩深吸气的力气都没有，“我忠诚的朋友——皮尔斯，他已经为他的理想献出生命了，这是因为你的背叛和他让你拥有意识的仁慈，我会尽力避免这个——”
男人朝身后的属下挥手，“——把他挪上去，洗到只剩幽影为止。”
赫吉猛地睁大眼睛。
洗脑，该死的，是洗脑。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脖子上的炸弹和皮尔斯，结果现在被洗脑直到他回到以前那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时候。
该死！
他被挪到电椅上，那几个九头蛇无视赫吉恩微弱的挣扎把他紧紧拷在椅子上，顺手摘了他的头罩。
沃尔夫冈·冯·斯特拉克，皮尔斯的小小对头——斯特拉克男爵拿起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小本，负责洗脑的人合上电击用的头盔。
“отец(父亲)одинвосемнадцатьдевять(189)эксперимент(实验)ворона(乌鸦)имя(名字)обучение(训练)ма.(母亲)——”
该死！
电流和声音一起在瞬间贯穿赫吉恩的身体，他死死咬着嘴里的牙套，被放平的身体只能看见石制的天花板，被注射大剂量肌肉松弛剂的身体连攥拳都做不到。
“——кубРубика(魔方)кодовоеимя(代号)СоветскийСоюз(苏联)。”
斯特拉克男爵把小本放到旁边的托盘里，走到电椅旁边弯腰和刚取出牙套的赫吉恩对视，他现在可兴奋的要死，哪个九头蛇不想要一个幽影或者冬兵呢，他已经眼馋很久了。
“士兵，”斯特拉克男爵几乎挂不住标志的微笑了，“告诉我你是谁？”
“……”赫吉恩突然有点感谢那几次权杖的实验，早知道实验能让代谢能力和自愈一起增强，他死都要在做几次。
“大点声。”
“我说，”他咧开嘴，脑袋用力后仰然后狠狠砸在斯特拉克男爵头上，“我会杀了你。”
旁边的九头蛇急忙把他摁在电椅上，斯特拉克男爵捂着头后退几步，愤怒的朝负责洗脑吼，“继续！直到他变成幽影为止！”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给赫吉恩带上头盔，念俄语单词的声音换了一个，斯特拉克男爵甩开旁边递过来的冰袋，重新转头看向赫吉恩，“皮尔斯那堆资料里提没提过权杖和他的实验？”
“提到了，先生。”
“很好，继续吧，看看他有没有极限。”
斯特拉克男爵的愿望总是在赫吉恩身上落空，提取能量和压缩能量的机器都是佐拉无数次尝试得出来的巧合结果，直到赫吉恩最后一次实验的准备阶段，研究人员都没做出来第二台，而且每一次用第一台的时候，研究人员都要先拜一拜机器。
赫吉恩在电击椅上没有时间的概念，他能勉强保持清醒，但思绪总是被打断，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斯特拉克男爵还是不想放弃幽影，洗脑催眠权杖，所有能做到的方法他都试过一遍，几个心理医生把赫吉恩之前洗脑的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找出赫吉恩洗脑失败的原因。
“没有原因……”斯特拉克男爵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桌面上，“你的意思是幽影永远不会再出现？”
“……”两个人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有时候我会怀疑，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斯特拉克男爵双手交叉看着桌子上那份文件，“每个人都在为我带来利益，都在为九头蛇的理想和事业做贡献，你们呢？”
斯特拉克男爵伸手摁下办公桌上的按钮。
“是的，先生？”
“我批准重启复制计划，同时继续赫吉恩和权杖的实验，”他抬眼盯着那两个什么成果都拿不出来的废物，“顺便把我办公室里两个废物处理了。”
“是，先生。”
就这样，赫吉恩被安排在权杖旁边，锁住他的实验台摆在权杖后面，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松弛剂保证他没有反抗能力，不过斯特拉克男爵出于保险，又强行在他的肩胛骨边上打出两个洞，确保他就能摆脱松弛剂的效果也不能马上进行反击和报复。
赫吉恩被困在实验台上时还不清醒，虽然他的自愈基本可以达到不死，但不间断的洗脑还是给他留下一点小影响。
“该死。”
他闭上眼，大声骂一句。
为了洗脑，为了动弹不得，为了在权杖对比下明显到膈应的东西。
赫吉恩已经烦累了，没人知道为什么他身体里这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
想写DC，谁有主世界漫画资源球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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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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