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该死!”

“嘿!”

“去你的尼克·弗瑞!”史蒂夫焦躁的在原地踱步,“你永远也改不了你隐瞒的毛病是不是?”

“我可不觉得在任务结束之前暴露卧底是一个好主意。”弗瑞觉得需要为自己狡辩一下。

“暴露?”史蒂夫都要气笑了,“你是说把我队友的名字告诉我,是暴露?你应该学会相信别人!”

“这不是是否相信的问题,队长,”弗瑞继续狡辩,“那个时候没人知道九头蛇都有谁,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我这都是为了他好。”

“好到他现在下落不明?他可能会死!一个背叛九头蛇站在我们这边的人,”史蒂夫艰难的顿了一下,“我们连他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弗瑞现在有点乏力,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胜利总是需要代价的。”

“前提是代价无法避免,”史蒂夫一拳砸在桌子上,“赫吉恩是可以避免的,他可以不经历现在的一切。”

“我终于看到弗瑞挨打了吗?”托尼的声音从门外钻进来,“哦——队长?你能再打一拳吗?我刚才没看到,拜托,我真的想看他挨打。”

“下午好,斯塔克,”弗瑞松口气,他的良心有点经不住队长的质问,“你迟到了。”

“你也没留出单独的谈话空间。”托尼·斯塔克的反击从来不需要思考。

“队长可以听——”

“是啊——”托尼拉出声音,夹着嗓子说,“这可是美国队长,谁会不相信他,是吧,弗瑞。”

弗瑞受够了。

“你来干什么?斯塔克。”

但他忍住了。

“别担心,前局长先生,”斯塔克拎着他的墨镜在唯一空着的位置上坐下,“我又不是来质问你的。”

但看样子你马上就要质问我了,弗瑞又没说出来。

“赫吉恩呢?”

他就知道。

“下落不明,谁也找不到他”史蒂夫臭着脸接话,“弗瑞安排他做我们在九头蛇的内应,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航母爆炸之后就没有赫吉恩的消息了。”

“赫吉恩是什么一次性用品吗?”斯塔克挑起眉,看向黑着脸不说话的弗瑞,“用过就扔?”

“我比你们在乎赫吉恩的命,”弗瑞伸手在电脑上操作几下,等画面加载好后把电脑转向他们,“但是问题九头蛇也在乎,赫吉恩身上至少有三个定位器,两个监听器,二十四小时随时更换,除了我和他最开始在洛基逃跑时的坦白,剩下的所有信息都是通过纸条和手语交流——”

电脑上播放着白手套科克跟赫吉恩介绍东西的画面,一个监听三个定位,还有一个炸弹。

“——赫吉恩有绝对不能被怀疑和暴露的原因,”弗瑞又调出189号被洗脑的监控,“暴露会死,怀疑会重新变成幽影。”

“这不是你完全找不到他的理由,弗瑞,”史蒂夫盯着视频,语气没有开始的严肃,“我们应该保证他的安全。”

“我知道队长,我会找到他,”弗瑞转向托尼,“你的问题呢,斯塔克,你想知道什么?”

托尼没马上回答,他看着电脑思考了一会才问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九头蛇要抓着小乌鸦不放?”

“因为他不会死,”正常来说,托尼会反驳弗瑞这句话,但是以赫吉恩为原型的绝境病毒让他必须得信一下,“1942年红骷髅在挪威发现宇宙魔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觉得宇宙魔方的能量可以改造人类,于是“赫吉恩”计划被启动了,几百个九岁孩子被选中参加,189号也是其中一员——”

“别告诉我189号叫赫吉恩的原因是他们只剩他了。”

弗瑞举手闭嘴。

“该死,”托尼超大声的骂一句,“然后呢,他们让赫吉恩做了什么?”

“洗脑,赫吉恩被洗脑成为“幽影”,就是那个传说中不死的影子,”弗瑞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照片,上面是幽影出任务的照片,和冬兵一样带着面具,“直到我提出复仇者联盟,皮尔斯觉得如果这支小队一定要成立,那里面一定要有他的人,所以赫吉恩就被解除洗脑,植入炸弹,前情简概结束,有人要去抓九头蛇吗?”

“有,”托尼站起来抱着肩膀有点烦,“我终于知道电影主角为什么要往回跳了,他们都怎么说来着——”

“为了朋友?”史蒂夫迎着托尼的视线耸耸肩,“我的电影补了一大半了。”

长期注射麻醉剂和松弛剂让赫吉恩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有时候他会短暂的清醒过来去做两个孩子的陪练,是一对双胞胎,哥哥叫皮特,妹妹叫旺达,他们的能力都很强,高速移动和意念控制,好像还有点心理上的能力,赫吉恩不太清楚。

有一次旺达借着训练碰到他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酒醒的感觉,长期昏睡带来的疲惫消失,他清醒过来后下意识给了皮特一拳。

一向对哥哥保护欲极强的旺达这次没什么太大反应,她有点恐惧的看着赫吉恩,没有时间多想,旺达脸上的恐惧宣告这次训练的结束,九头蛇启动赫吉恩脖子上的电击项圈,在僵直的一瞬间把大剂量麻醉药打在他身上。

昏昏沉沉,赫吉恩只能感觉到有人扯断输液管又解开绑着他的皮带,在只剩肩胛骨上的铁环时停下了。

“别管他,让复仇者想办法解决这个劣迹斑斑的前队友,”斯特拉克男爵朝电脑前的人吩咐着,“给他们看看幽影的能耐。”

再有动静的时候,就是斯塔克在喊他。

“——乌鸦?嘿,赫吉恩!醒醒伙计!”斯塔克说话的时候手也没闲着,一边破解电脑一边指挥贾维斯,“找找开关,贾维斯,得乌鸦放出来。”

真是个好消息,如果让赫吉恩现在找一个复仇者站在他这边,他绝对选斯塔克,社会地位加上个人主义英雄的性格,他会尽全力保下因为改邪归正而伤痕累累的赫吉恩。

滋啦一声,实验台开始缓缓竖起,竖到一半的时候铁环自动打开,斯塔克大跨几步过去接住赫吉恩。

“……托尼?”虚弱的声音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没有力气,赫吉恩趴在斯塔克肩上,用头轻轻撞一下他的头,“今天是几号?”

“哦——该死该死,贾维斯!呼叫其他人——”斯塔克手忙脚乱的扶住赫吉恩,他抬头到处看一圈也没看到水之类的东西,“——呃,赫吉恩,没事的,放松,几号?贾维斯?”

“2015年6月15号,先生。”

“嘿,赫吉恩,你听到了,6月15——”斯塔克抱着赫吉恩慢慢坐下,他扶着赫吉恩的肩膀想让他躺下,手刚放上就想起那两个铁环,手又一下弹起来,“我的上帝耶稣基督教啊!我大概要去忏悔一下——你还好吗?”

赫吉恩顺着斯塔克的力气撑住身体,他现在已经恢复点了,但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我还好,弗瑞跟你说过了吗?”他为斯塔克的慌张咧开嘴,自己伸手扣扣刚才还在的窟窿,“关于我不会死的事,没关系伙的计,我真的不会死,只是现在有点累,放松。”

斯塔克僵硬的身体放松一点,他深吸一口气,重新伸手扶住赫吉恩的肩膀,“走吧,我猜你很久没见过太阳了。”

“是啊,我猜你也见过他们了。”赫吉恩伸手揽住斯塔克的肩,完全放松的让他带着自己走。

“谁?”斯塔克带着赫吉恩走上一小段楼梯,根据贾维斯的定位,队长在上面等他们。

“让你现在心情不好的人,”赫吉恩又用头碰碰斯塔克的头,“旺达和皮特,两个超能人,斯特拉克给他们做了权杖的实验,非常成功。”

“我会查他们的,乌鸦——”斯塔克抬头朝楼梯喊,“快下来搭把手,道德标兵先生!”

紧接着他堵住罗杰斯的话,“好的,我知道,language——”

“我就知道——”罗杰斯叹息着朝他们伸手,“欢迎回来,赫吉恩,真高兴我们找到你了。”

“我也是,队长,”赫吉恩拉住他的手借力走到外面,突然明亮的世界让他皱起眉,“真高兴你们找到我了。”

赫吉恩和巴顿并排躺在战机里,在一段短暂的欢迎后,所有人都开始休息,罗杰斯看着他和巴顿不说话,娜塔莎拍拍他们的肩后去给班纳心理辅导,托尔看着权杖不知道在想什么。

“——托尔,你说说浩克。”娜塔莎申请助攻。

“地狱门前回荡了他的牺牲者的尖叫。”娜塔莎不可置信的看向托尔,赫吉恩要笑出声了。

“呃,当然不是死者的尖叫,”托尔试图弥补一下,“呃不不不,是受伤者的尖叫,有点在哭泣,有点在抱怨,哭诉着肌肉扭伤还有呃——关节疼痛。”

“嘿,班纳,”斯塔克说起正事正好转移战机里的尴尬气氛,“赵博士正从首尔赶来,让她用你的实验室准备,可以吗?”

“呃,可以,”班纳偏头躲开娜塔莎的视线回答斯塔克,“她对那很熟悉。”

“谢谢,”斯塔克继续和贾维斯说,“巴顿和赫吉恩需要最好的治疗。”

“好的,先生。”

“你来接手,贾维斯。”

“yes sir.”赫吉恩听着贾维斯电子音还有点莫名的安全感,“进场矢量仪已经锁定。”

“感觉不错,对吧?”罗杰斯和托尔站在权杖前说话,斯塔克也过去加入,“神盾局垮台后,你做梦都在找它,我并非不喜欢做这事,不过……”

“没有不过,这件事就算完了。”真是不近人情,赫吉恩慢慢坐起来看向他们。

“我们要尽快发现用它还做过什么?”三个人没一个发现,赫吉恩在靠近,“不只是武器,斯特拉克什么时候开始提升人类能力的。”

“在送回去之前,我和班纳会对它进行检查,可以吗?”斯塔克偏头看赫吉恩一眼,伸手扶了一下,“我是说告别宴会还有几天,你会留下对吧?”

“是的,必须的,”托尔对宴会表达了高度重视,“胜利和伙伴的回归必须要用狂欢来庆祝。”

“谁不喜欢狂欢呢,你呢?”

“但愿这次能彻底终结齐塔瑞和九头蛇,”罗杰斯抬头对上赫吉恩和斯塔克的挑眉,“当然了,狂欢也很重要。”

“我想尝尝阿斯加德的酒,托尔,”赫吉恩从权杖上移开视线看向托尔,看到他挑眉点头后说,“谢谢,以及人体实验应该是从他拿到权杖那一刻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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