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听见了吗，蝙蝠怪人，不要管叶夫根尼爆炸的港口了！”
这像是一记重磅炸=弹，麦克皱起眉，完全没想到你的这一招后手，他压低声音，不敢置信：“蝙蝠怪人？你怎么敢——”
“是，我和蝙蝠怪人有勾结，马上你也要和他有勾结了，不然谁也别想安全退场。”
这么说着，你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画面，想知道那头的布鲁斯在面罩下是什么表情，会不会皱着眉头，又会不会疑心病犯猜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说不定还要想他是怎么暴露的。
这样一想，在痛苦中，你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而这笑容在你脸上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又收敛了表情，道：“听我说，等到你出去，你先要迎接卡迈恩的怒火，活下来，再坦白。”
话音未落，紧接着的又是一声爆炸，而掩盖在爆炸中的，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并不大，却被一直注意观察周围的你察觉。
你立刻用手肘摁住还没反应过来的麦克，所幸受伤的是左肩，并不影响你右手拿枪，你侧身，借着餐桌和火光的掩护，也借助这一点光线阴影判断出来者的站位，而后，毫不犹豫地冲来人开枪。
在开枪的那一刻，你才通过越烧越旺的火看清那个人的真容。
不是莫兰本人，想也知道，她不会亲自上场。
是莫妮卡，想必这大概是本来要替代你的傀儡二号吧。
开了几枪后，再趁着下一次爆炸的间隙，雪莉回身重新上子弹，但在此时，你却突然感觉脸上湿漉漉的，这不像是被火热到出汗的感觉。
你看向麦克，他脸上的表情让你猛地意识到不对，你立刻把枪扔给他。
其实有些冒险，因为把武器交给别人，等于把命交给别人，特别是这个‘别人’似乎还不太靠谱的情况下。
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你抬手抹了一把脸，借着光低头看，发现被火映照的通红的手掌心满是更鲜红的液体。
你意识到你的鼻子和耳朵都在流血。
而耳边又一次响起枪声，伴随着扣动扳机的动作，麦克向你下了最后通牒：“你的嘴唇是紫的，脸色很不好，子弹上有毒。”
雪莉的脸色沉了下去，从开始还烧灼的一点火焰从你碧绿色的眼里熄灭了。
尽管你的理智一直在告诉自己，花体字说的你的死期大概是真的，是无可转圜的，可是，你心里却一直抱着一点虚无缥缈的期待，垂死挣扎地想让自己苟活到更久。
但现在，无疑，这期待破灭了，因为死神在一开始就已经对你下了审判。
可怜的是，现在的情形甚至逼迫你不能为自己的死哀悼，你得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
“我是一定要死的，你和我注定只能活下去一个，这样的局面从一开始就没办法两全。”
你抬眸，非常肯定地说，好像上一刻还在心里恐慌自己死亡的不是你一样，以一种非常笃定的语气开口，安慰对方：“我存在的意义已经不是特别大了，但你一定要活下去。”
麦克看向你，用几乎如出一辙的碧绿色眼睛。
虽然他们俩完全不是兄妹，可在此时，他们第一次如此默契。
在爆炸中，天花板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震荡，猛地掉下来，麦克立刻伸手拉着现在四肢都有些麻痹的你躲开，而在此时，站在安全地带的莫妮卡借着这秒能看见你们身形的时机扣动了扳机。
也许是下意识，也许是回光返照，几乎头晕目眩的你又帮麦克挡了一发子弹，而枪法还算可以的麦克也趁着这一下，击中了莫妮卡的腹部。
“怎么样？”这么问着，麦克微微扳过你的肩膀，看你又中了一枪的背部。
你摇了摇头，在火光下，你苍白的脸被映出一种健康的红润，然而这不过是垂死前的幻象，你眨了眨那双到现在为止还亮闪闪的，闪烁着生一般活力的眼睛，安慰道：“还行……我感觉痛觉已经衰弱了。”
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你拆出弹匣，冲你展示里面还剩下的一颗子弹，而你摸了摸自己的腰带，摇了摇头。
而下一刻，在爆炸声中，有什么被猛地击碎，二人有所感应的抬眸，终于看见，在一片火光中，姗姗来迟又可谓说来得正好的，黑漆漆的蝙蝠怪人有如天神一般的降临。
“真是骑士般的……”
看着那道不可以说陌生，也算不上熟悉的身影出现，莫名地，你心中生出一种难言的安心感。
尽管按道理，你是不该把希望寄托到任何人身上的。
但是，在这一刻，你不得不说，他的确像会拯救你的骑士。
只是来得太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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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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