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那天的恐-怖-袭击，在蝙蝠怪人出现之后被完美解决了。
那时，一片漆黑中，人群骚动异常，就连劫匪也手足无措，朝上的枪口-爆出一瞬间的火花照亮周围一片，同时，子弹打碎吊灯，却没法阻挡那个人的行动。
蝙蝠怪人好像能夜视或者习惯黑暗，又或者在断电之前将所有人的位置都牢记于心，总之，在劫匪还没反应过来，还没适应黑暗之前，他就已经将他们逐一击败。
而你虽然自诩于常人有所不同，但这不同却与肉-体无关，常人无法适应一瞬的黑暗，你也无法。
你只能凝神静听，捕捉一片喧哗中的风声，却又因为你四周人群拥挤，自身难保，难免所获寥寥。
不过，你却知道，常人适应黑暗的速度大概在半分钟左，快的话二十秒，甚至十秒也并不难见。
而蝙蝠怪人，虽说是怪人，到底还是一个人，再怎么快，三十秒，二十秒，放倒位置不同的二十三个人，可能吗？
说到这，你的言下之意应该昭然若揭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帮蝙蝠怪人，帮着他放倒劫匪。
当然，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想必非富即贵，而且，说些也许稍带着一点歧视的话，你觉得，这个人八成可能也是个男人，毕竟很少有人能踩着高跟鞋做到寂静无声。
不过，这些都是臆测，你自己都没有太当真，也无意去探寻蝙蝠怪人和他盟友的真身。
因为，面前等待着你的事情有很多。
海伦在袭击事件结束的当晚便连夜离开了哥谭，而在她离开之前，准确地说，在大厅还处在一片骚乱之中之时，她凑近了你，以非常微弱的含混的声音跟你说了一个词。
你没怎么听清，但大概是——“moller”
muller
穆勒。
你没来得及细问，这位模特本人便像是暴露了什么不能多讲的事情似的，匆忙逃离了。
这代表你的选择做对了。
你救下了她——尽管在最后你已经决定要放弃她，最终救下她的人也不是你，但她活了下来，你被判定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所以获得了一条线索。
而海伦的离开无疑告诉所有人布鲁斯·韦恩身边的女伴又要换人了。
你知道，这个人一定得是你。
至于海伦本人留下的谜团，你目前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时草率地将其归结于“这件事是有穆勒参与的”。
你甚至大胆地猜测，也许一开始海伦就是他们这边的人……
但这样卸磨杀驴，似乎并非明智之举。
总之，在你还没搞明白海伦留下的谜题，也没开始筹谋怎么成为布鲁斯的女伴之前，卡迈恩·法尔科内先召开了家族会议——为了庆祝这场宴会袭击计划的成功，
虽然原定的一箭四雕只成功了两个半，但也足够了。
这样的宴会，雪莉·法尔科内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12
宴会当天
用餐的长桌上坐了近二十人，卡迈恩坐于正中。
在简单寒暄之后，叶夫根尼先克制不住面上的喜色，举起面前放着红酒的玻璃杯，冲他道：“这场袭击死了好几个马罗尼的支持者，想必他正在为资金链发愁，无法顾及他边缘的盘口了！”
于是你就知道，这场袭击的主力是他手下，但设计并非他一人设计。
因为你的目光正看向麦克，本来你只想打量他的神色，却发现他面容平静，可此刻，在场半数人的目光却都默契地和你一起投向他。
于是你知道，麦克理所当然这场袭击的操纵者之一，海伦说‘穆勒’，似乎也可以说得过去了。
但就这样草率的下决断并不是你的风格。
可在死活找不到头绪的情况下，也只能暂时这样草率的归案，如果日后有其他事件出现的话，你可以把这件事再揪出来合并推理。
而现在，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思考。
你想，既然这场计谋牵扯甚多，像卡迈恩这样的头目就绝不会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他手下的势力来做。
他一定有第二手准备，或者，在一群人当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可是在座的各位察觉到这一点的好像很少，或者知道了却并不说。
这有一点点奇怪。
而在此时，卡迈恩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拿起酒杯冲叶夫洛根扬了一下。
他举杯，在座所有人便必须跟着他举杯，随着他的动作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其实，你并不喜欢喝酒，甚至算得上厌恶，但在此时此刻，即便再不喜欢，也必须硬逼着自己喝下。
随着叶夫洛根的开口，长桌上的气氛逐渐活跃。
你坐在靠椅上，红酒的涩味在口腔里蔓延，你却不能皱眉，只能舒展神色，带起一点符合气氛的笑。
同时，你不住地观察面前你所能看见的所有人的神色，看他们真情实感的得意，虚情假意的附和，看他们都挂着笑容的脸，轻而易举的看出他们每个人隐约含着的心思，看出他们在这个家族的地位。
而从他们握着酒杯的手，从他们握着刀叉的姿势，从他们用牛排的动作，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从他们的着装，发型，你甚至能勉强判断出他们的出身，看出他们握枪、搏斗的频率，以至于能看出某些人的产业。
情报贩子，总是巧言令色虚与委蛇，在这种场合里，他们总是笑的最灿烂，但并不令人讨厌，而令人心生欢喜，是不禁想跟他们说更多话的那种人。
做毒-品交易的其实不常能看出来，因为贩-毒者往往并不吸毒，但因为做事总需避人耳目，所以出落成一副鬼祟之态，即便在此时，也会克制不住左顾右盼。
至于军-火，这方面大多都让男人干，且体格健壮，为人脾气不会柔和，脸上总有一种凶狠，因为握住了军-火就等于握住了大部分权力和金钱，因而他们是所有势力里底气最足的。
再多的，你也看不出了。
面前的这么多权势逼人的头目，在你面前却如同被剥了衣服的幼儿。
虽然也有一部分是现在所处环境无需他们隐藏的缘故，但你也合该为自己的聪颖稍有雀跃。
但却没有。
你只感觉疲惫。
你的魂灵与肉-体似乎割离了，你的肉身在这宴会中虚与委蛇，察言观色，你的灵魂却飘在半空，俯瞰这一切虚情假意。
直到卡迈恩将目光投向你。
用那和善的，仁慈的，期待的，纵容的目光看向你。
“雪莉，现在你面前已毫无阻碍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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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思量的营养液，owo的雷，啵啵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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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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