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吵。”萧清长瞥了一眼在他眼里有些喋喋不休的青年，从高空中坠落下去的萧清长并不是很在意，他也没着急把两人传送到安全的地方，而是选择低下头打量着这个与之前的城市感官完全不同的地方。
之前的哥谭混乱不堪但或许是因为有蝙蝠侠罗宾等蒙面义警的存在，危险与安宁维持着一种岌岌可危的关系，但总归萧清长能察觉到独属于哥谭的生命力。然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下面那座城市一片死寂，犹如葬身着万人的坟场，明明是座城市，却没有一点生命存在的样子。
这里不是他和夜翼所熟悉的那个哥谭。
有了结论的萧清长停住了自己下落的趋势，在空中站立的他一个俯身扎进云层之中，追上了下落得越来越快的夜翼，“我们先回去，那个人之后再说。”
“回去？确实该回去，不然我就要摔成肉泥了。”夜翼无奈地回答着斗篷人。
一手抓住夜翼一手掐诀的萧清长驱动着法术，向来如臂指使的法术在这一刻连点光芒都不给人，任是萧清长怎么驱动法术都没有半点声响。眼瞧着他们二人快要和地面上的高楼废墟来个亲密接触，萧清长不得不换了一种法术，将跳跃回到自己世界的术法换成了位置转移——这能让他和夜翼安稳落在不远处废墟上的天台。
在废墟上躺着的夜翼好一会才从差点摔死的刺激中脱离出来，他拍着自己的战斗服，上面沾满了天台上不知道有多久的灰尘，夜翼四周扬起的灰尘让萧清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抱歉抱歉。”注意到对方动作的夜翼说道，等他确认自己身上没有那些灰尘后才停下手来，夜翼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摇摇晃晃的水泥块上眺望着这个满是废墟的城市，“斗篷人，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那个刺客联盟的人也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不知道，我对西方国家不太熟悉。”萧清长悬空两步，他往前走了走也该观察着这个好像是第一次到达的城市，“那个人就算也到了这里，估计会躲起来不愿意看见我们这两个别有用心的人。”
夜翼想着对方那副惊恐又决绝的表情，他从来不怀疑刺客联盟里的那群人对雷霄古的忠诚度，而在刺客打破斗篷人的屏障、自己去阻拦后，那人身体里似乎爆发出了一种特别强大的力量，而后被那阵绿光晃了眼的夜翼再睁开眼睛就是在高空之上。
一切都明了起来，那个刺客才是导致他和斗篷人落到一个陌生地方的原因。
想通了事情的夜翼摁住自己的耳麦，试图联系耳麦对面的蝙蝠侠和其他几人，同时他也打开了定位功能，打算看看自己落在了什么地方。
嗯？
没能成功接入耳麦内频道的夜翼把视线放在了定位仪上。这个定位仪经过韦恩集团的人才改造，只要在有信号的地方开启，便会自主联通地球外的卫星进而及时反馈位置给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认真地点开自己的位置的夜翼视线落在地点时瞳孔皱缩，他表情惊讶地看着上面显示的城市名
……哥谭？！
这里是、哥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夜翼喃喃自语着，他扫视着周围虽然被落石灰尘掩盖的建筑物和标识，但是夜翼还是看见了砸毁的蝙蝠灯还有曾在高楼之上闪烁着亮光的灯牌，“蝙蝠侠和罗宾呢？他们又去了哪里？”
这一切都在向夜翼表示他们脚下的哥谭市是有过蝙蝠侠的。
难道是很多年之后，他们都老到不得不放弃义警这个身份，又没有寻找到合适的继任者的时间线吗？
萧清长看向明显比他多知道一些事情的夜翼，“你知道这是哪里？”
“哥谭，这里就是哥谭。”夜翼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镇定自若地用着钩锁翻爬到被砸毁的蝙蝠灯旁边，拂去那个大物件身上灰尘的夜翼眼眸中闪过担忧，忧心韦恩一大家人尤其是阿福和萧安危的夜翼想着通过什么理由能光明正大地去一趟韦恩岛，“不过我们好像来到了未来的时间线。”
未来？
萧清长闻言疑惑地抬起头，他仰头观望着天空似乎是透过云层在看什么，认真地看了许久的萧清长收回视线，“不是未来。”他看不见三十六重天外的天庭。
或者说这个世界没有天庭的存在。
这是一个在虚无与真实中徘徊的世界。
“不是未来？你的意思是这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哥谭？”夜翼反问着斗篷人，他对对方的说辞只相信了一半，他打算自己找到证据来证明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说不定能有更多的发现。”
闻言萧清长并没有说什么，他同意了夜翼的提议去更有说服力的地方寻找证据，“去哪里？警局还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韦恩岛。”下的蝙蝠洞。
没有把话说完的夜翼误导着萧清长，他隐约能看见对方裂开的兜帽下惊讶的表情，可惜那点裂缝还是让他没办法看见斗篷人长什么样子。打开定位仪的夜翼调整着自己的方向，确认好方位后他和斗篷人一起往韦恩岛赶过去。
随着他们穿越了大半个哥谭市，二人看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心惊，在他们的印象中繁华的哥谭市哪怕在众多反派的摧残下仍然有着独特的生机，但现在的哥谭市一点活物都不存在。街边的房子不是塌了就是被轰炸过，路上几乎都是碎落的水泥块和钢筋，还有市民腐烂的尸体倒在路边无人收拾。
夜翼心中愈发不安，他坚信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就算老了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城市被这般对待——除非他已经看不到、管不了这些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入韦恩岛的那一刻，夜翼和萧清长发现韦恩岛的情况与外面相差无异，不过那二人都曾见过的奢华别墅仍然屹立在岛中，失去能干的管家后的别墅杂草丛生，夜翼不得不掏出腰带里常年备着的除草剂来清理杂草前进。夜翼一边除草一边无奈说道，“没想到除草剂竟然在这里用上了，本来是用来清理毒藤女的藤蔓的。”
“毒藤女？好像有听过。”萧清长没把心思放在听起来像是反派的名字身上，他顺着夜翼的清理完的小路前进，跟着对方来到别墅大门前，他伸手轻轻推开了许久未使用过的大门。
随着厚重又刺耳的吱呀声响起，映入眼帘的是摆放在一楼的长餐桌，上面还摆放着整齐的餐盘，腐烂的食物早已被虫子蛀空，连同着倒在餐桌旁边的尸体。
“！”
夜翼快步走到尸体旁边，骨架上仍大部分完整留存下来的服饰让他能轻易辨别出来到底是谁，“这是……红头罩。”
是小翅膀。
“这个好像是你？”萧清长站在倒在餐桌不远处的尸体旁边，从骨龄上推算出这是一个青年人的尸体，加上极其容易辨认的战斗服，他扭过头喊了一声夜翼，“你过来认认自己？”
看见自己尸体那一刻的夜翼不由得担心起来蝙蝠侠的状态，尤其是更远一些的地方倒着红罗宾的尸体，“罗宾没有在这里，难道他还活着？”
这是个他们两人暂时不得而知的问题。
不过萧清长心中有个更大的疑惑，“这不是韦恩岛吗？为什么你们蝙蝠家的都死在别人家里？就算布鲁斯韦恩资助了你们，也不至于在他家死去吧。”
“或许是因为我们来找韦恩先生开会？”夜翼似真似假地回答道，“也可能是看见哥谭被袭击，我们过来救一下金主，护送手无缚鸡之力的韦恩一家子离开。”
低头看着折损在这里的‘夜翼’‘红头罩’和‘红罗宾’，萧清长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责任心，“为了保护他们连折三人都没放弃吗？那这样的话韦恩一家应该是被这个世界的你们救出了韦恩岛，不过外面那情况普通人恐怕也难以活下去。”
附和着斗篷人说辞的夜翼垂眸。
……
…
在他们二人交谈的过程中，一直暗中活跃着的监控器将两人的身影拍了下来传递到幕后的电脑之中，坐于监控器前方的狂笑之蝠露出了笑容，“哦，让我看看这是谁！”
“这不是我的第一任罗宾鸟吗！”
“虽然是其他世界的，但是没关系。”狂笑嘴角的笑容就没下来过，他调出自己遍布整个哥谭市的监控，“不过旁边还跟着一个碍事的家伙啊，让我想想该怎么把我的好孩子骗过来。”
目光在监控上逡巡着的狂笑发现了另一个乱入者。
瞧瞧。
他这不就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诱饵吗！
笑声癫狂地狂笑起身，他站在镜子前面打量着镜中与别的布鲁斯韦恩完全不一样的人，“还需要一点小小的伪装才行。”
抓鸟之前可不能惊动他的小蓝鸟啊。
负债 1，欠2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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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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