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打三个喷嚏的夜翼捂住下半张脸，怀疑是灰尘太多又或者是奔忙一夜才导致身体出现这种状况，怎么都没想过可能是有人在念叨着自己。此时的夜翼放下从庭院仓库里找到的工具，在将这个世界的自己和红头罩红罗宾一同埋葬之后，夜翼起身打算和斗篷人一同离去。
“有想好去哪里吗？”夜翼反问着斗篷人，他看着战斗服上黏着的泥土块，已经拍打过一回的夜翼只能放任这些牢固的赃物在衣服上占据一席之地，他向着斗篷人走近了几步，“现在主要是要找到还有没有其他存活的……就是一点灰尘，也不至于如此嫌弃吧，斗篷人？”
萧清长再度往后撤了一步，“只是担心弄脏斗篷，你就站那里！！”
最后他的声音都拉高了一些，用尽全力表达着自己对这副模样的夜翼的抗拒。眼瞧着夜翼又要继续靠近，萧清长抬手连扔了三个清洁术上去，把夜翼清理到战斗服都能反光后萧清长才收手。
他真的不是洁癖吗？
满眼都是这个问题的夜翼低下头，他打量着自己身上仿佛全新得刚从蝙蝠洞里出来的战斗服，短暂的失语过后找回了自己原先被打断的话，“咳，方才说去找找有没有其他存活的民众或者是韦恩家的人，斗篷人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寻找到这个世界的活人？”
“我要是有这个方法，刚才就带你去找幸存者了，而不是听你的来韦恩岛。”萧清长环胸的手臂摊开一只，他对夜翼会先来韦恩岛一事充满了不解，而且他也想知道韦恩岛上是不是有什么与蝙蝠有关的重要秘密，“话说韦恩应该只是哥谭里的一个普通富豪吧，排除掉他特别有钱的事情外，韦恩还有什么是值得你、蝙蝠侠还有其他几位义警去关注的？”
被问住的夜翼动作一顿。
绞尽脑汁想理由的夜翼回道，“因为韦恩可是资助我们的金主！战斗装备、维修费用还有战后的赔偿问题都是韦恩帮忙解决的，要是金主出事了那之后这些费用我们可就负担不起，所以当然要先确认大金主的安危。”
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的萧清长：。
看得出来，他的父亲确实钱多人傻还善良。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一句的萧清长也没想着回去后要做什么，归根究底对他来说只是在哥谭短暂的待一段时间，他能做的也只是不把这一家普通人牵扯进来，其他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想法他从来都没想过。
这对他们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样，那你回去还是好好保护他们吧，普通人想要在这个充满反派和超级英雄的世界活下去是很难的。”用这句话把上一个话题终结掉的萧清长和夜翼离开了韦恩岛，他们站在路口陷入了先去哪里的迷茫，“夜翼，你不是了解哥谭的吗？接下来去哪里你来决定吧。”
没能找到机会脱队往蝙蝠洞一探的夜翼有些心不在焉，他扫视着这个陌生有熟悉的世界整个人陷入了迷茫，在熟悉的建筑与人都被摧毁殆尽的时候，他应该去哪里才能有一个头绪或者前进的目标？闭上眼睛思索的夜翼又重新睁开双眼，眼中的迷茫一扫而空，神情坚定的夜翼想到了一处地方，“大都会！”
“我们去大都会！”
好像是超人在的城市？萧清长皱着眉毛从脑海中翻出这个信息，他记得跟大都会、超人一同被网友提起来的还有……“超人好像有超级听力？如果这个世界他还活着，你喊他的名字，超人听到了就会自己过来的吧？若是我没记错，超人与蝙蝠侠的关系还算不错，他真的会看着自己朋友悉心守护的城市变成这副模样？”
说不准超人自己也已经出事了。
“再说我们是意外来到这里，我们还要去找那个刺客，他身上携带的东西也很危险。”萧清长不得不提醒夜翼缩短他们在这个世界所花费的时间，在这里待得越久，原世界的情况就越难以保证，“不管你之后想做什么，现在我们该先回原世界，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夜翼叹了口气，他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探究欲，如果能多知道一些情况等他回到原世界也好做出相应的应对方案。不过确实如斗篷人所说，原世界自己突然消失B一定会担心的，他得先回去，然后再和蝙蝠侠商量这个世界的事情。
“我只是担心，让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原因会不会有一天也在我们的世界发生，所以要提前做好准备。”虽然多米诺面具遮去了夜翼的神情，可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担忧。
“不会发生的。”萧清长的回答非常笃定。
要是他们的世界能变成这副模样，他和古一不如团吧团吧下去见朋友算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轻微的响声从旁边的水泥柱后面发出，两人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和夜翼对视的萧清长微微侧过脑袋，在夜翼的注视下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瞬发的光芒横向切开了水泥柱。
滑落的半截柱子扬起了一地灰尘，灰蒙蒙的视线中有着尖耳的身影从水泥柱后跑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袭向二人的飞镖。
夜翼和萧清长同时向后一闪避开了飞镖。
“等下！！”
看清楚飞镖模样的夜翼连忙出声，他的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落在了正站在不知道谁家倒下来的阳台上的熟悉身影，“蝙蝠侠？是你吗！”
蝙蝠侠倒是一副警惕的模样，眼角余光注意着披着斗篷的魔法师的动向，大部分视线还是落在了夜翼的身上。眼神怀念又暗藏痛苦的蝙蝠侠咬紧牙关，“你是谁？夜翼已经死了，你假扮他是没有用的。”
“B，我就是夜翼！”夜翼说起了只有他和蝙蝠侠知道的事情，因为旁边还有斗篷人他没敢提及任何与白天的身份有关的事情，“曾经是你的罗宾。‘罗宾’这个代号还是因为我的父母这么称呼过我，后来跟你一起夜巡时就选择了这个称呼。”
“……小丑袭击韦恩庄园的时候你被杀死了，我亲眼确认过的。”蝙蝠侠看起来被说动了一些，但他还是留有警惕和不信任。
夜翼瞥了一眼旁边伫立没有动手的斗篷人，对方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让他觉得奇怪，“我不是你们世界的夜翼，事实上我刚才在和这位斗篷人追着一个刺客，一眨眼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蝙蝠侠，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他世界的夜翼？”呢喃着的蝙蝠侠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仿佛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的蝙蝠侠再度开口，这一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悲伤，就像寻常失去了亲密的孩子的一个父亲一般，“小丑袭击了韦恩庄园的时候还袭击了哥谭市，我和夜翼他们分开行动，带着罗宾去拆除城市里的危险……可是那个被小丑改装了，哥谭被毒气笼罩很多人都因此死去，而小丑也在庄园杀死了你们。”
“为了防止毒气扩散到旁边城市，哥谭被投放了大量爆//炸//物，你们如今看见的就是轰炸过后的模样。”说到这里蝙蝠侠背过身去，高大的背影看上去衰老不少，只能看见蝙蝠侠后背的夜翼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蝙蝠侠表情并没有他的声音那般难过与颓废。
相反，蝙蝠侠快要忍不住自己的笑声了。
年轻的夜翼也太好骗了吧。
轰炸哥谭是存在的、夜翼他们被杀死也是真的还有被毒气笼罩的哥谭，这些都是发生过的事情，但做这些的可不是被自己扭断了脖子的小丑。要是夜翼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做得……
蝙蝠侠艰难忍住自己的笑声，忍到肩膀都一颤一颤的。
不行不行，得先把小蓝鸟骗到手才可以。
其他蝙蝠侠都有夜翼、红头罩、红罗宾和罗宾，而他当初为了计划不得不杀掉夜翼他们，现在世界稳定了他也该凑齐属于自己的蝙蝠家族。
就从眼前的夜翼开始。
不知道蝙蝠侠或者说狂笑心中所想的夜翼还以为对方是难过到极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对方。
“夜翼，你站住。”萧清长手指微动将夜翼的脚步固定在原地，做完这一切后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蝙蝠侠，与那个在地下道中见到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蝙蝠侠的身份立场，“你是蝙蝠侠？”
“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蝙蝠侠对斗篷人的兴致不算很高，不管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之后杀了就是，“放开夜翼！”
萧清长一个闪身来到了夜翼身旁，他摁住不断抬起脚想要从限制中脱离出来的夜翼肩膀，在夜翼说话之前指出了自己看到的蝙蝠侠身上不对劲之处。
“你说你是蝙蝠侠，那为什么你身上的血气堪比阿卡姆呢。”
还有那浑身散发出的绿色光芒，明晃晃地在告诉他，蝙蝠侠成为了‘那个东西’的容器。
负债 1，负债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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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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