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的臂弯里挽着一名女伴——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一位女士，很自来熟地就贴了上来，达米安都应激了。布鲁斯娴熟地与对方碰杯调笑，对方被逗得花枝乱颤。直到遇见市长后那位女士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汉尼拔·莱克特正好在跟市长说话。
达米安跟在自己父亲的身后，而布兰卡就在达米安的旁边，手里抓着男孩的袖子。
汉尼拔的视线从布鲁斯·韦恩到市长再到他们俩——隐晦地转了一圈，达米安瞪了回去，对方温和地笑了笑。
“很久不见，莱克特先生。”布鲁斯朝他举杯，“我很高兴听到阿卡姆患者的心理研究这么快就有了新进展。”
“不用客气，韦恩先生，作为一个心理学者，能够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帮助人们是我的荣幸。”汉尼拔·莱克特露出无可挑剔的应酬式笑容。
两个人的笑容似乎有些炫目，市长在一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你们聊？我还有点事情要找戈登局长说。”
市长像只企鹅一样走开了。布兰卡每次看到他都想笑。他余光瞥见易容过的杰森·陶德慢悠悠跟了过去，提摩西·德雷克也在打太极。他们这一家子都挺擅长这套。
布鲁斯继续跟对方虚与委蛇，“阿卡姆疯人院一直是哥谭这座城市的心病，如果莱克特医生能留在这里久一点，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好了。”
他还不忘拉踩一下蝙蝠侠：“我看这比晚上飞来飞去的那只蝙蝠有用多了。”
“但他也是在为哥谭出一份力量，”汉尼拔·莱克特有点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了，“噢，韦恩先生，一直忘了问候，这是——您的孩子们——？”
他正大光明地将眼睛焦点落在旁边这两个男孩儿身上——从布鲁斯·韦恩一出现，两个孩子就在旁边一言不发。小点的那一个，皮肤更白，看上去内向一些，一直抓着身边男孩的袖口，在他和布鲁斯·韦恩说话的期间，双眼偶尔没有确切的落点在宾客之间游移，一直是低着头和哥哥的手指玩。
而另外一个——汉尼拔·莱克特对韦恩一家的事迹早有耳闻，中东混血的男孩是布鲁斯·韦恩的私生子，达米安·韦恩。少年相比于他的弟弟，骄矜的像一头小狼，碧绿的瞳孔生机勃勃。他能感受得到少年身上桀骜的气性。
“噢，是的，这是达米安，这是布兰卡，”布鲁斯揽过达米安，说道：“过来，孩子们，这是莱克特先生。”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你好，莱克特先生。”
达米安的语气要更冷一些，他对谁都是如此。
布兰卡小心翼翼地看着汉尼拔·莱克特，中年人微笑起来时嘴角弧度微微提起，但只有冰冷的眼珠镶在眼眶里。他忽然感觉没来由的一股冷气从脊梁骨上冒，立刻缩回了头躲在达米安背后像鹌鹑一样。
正如布兰卡所感受到的那样，汉尼拔·莱克特在打量着他。不管是达米安·韦恩——还是在场其他宾客的孩子，他们都穿着精致的小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笔直地淌在胸口。布鲁斯·韦恩明显对他们家的老幺待遇不同，男孩穿着欧式的衬衫，胸前的丝绸质地的口水巾层层叠叠，仿佛是细腻柔软的奶油，又刷上一层月光的色彩。领口的蓝色宝石或许是蓝莓——喔，蓝莓远远高攀不上，那可要漂亮的多。雪白的皮肤，看着瘦小，不过该缺的营养一点没少，脸颊还有尚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
啊，对了。看看他的眼睛吧，多么纯粹，多么惹人怜爱，比那宝石更吸引人些。刚好一只可以用在正餐代替蓝莓摆盘，毕竟没有什么食材能更与这鲜美的羊羔肉相配了。一只可以用在餐后甜点，嵌在蛋糕胚里。
虽然保存起来要费些心，但他擅长处理这个。
人在向下看时，眼皮半垂，能折射人心的那面镜子被遮住一半，半扇睫毛的阴翳更是让一旁的布鲁斯无从探究他此刻的眼神。
侍者忽然出现在身后：“先生，需要香槟吗？”
布鲁斯这才注意到酒杯已经空了，他背过身去，就在其取酒的一瞬间，布兰卡发誓，他看见了汉尼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达米安也在布兰卡的身边看得真真切切。那粘黏的视线令人感到恶心，他西装下的肌肉青筋都暴起，连带着他握住布兰卡的手劲都大了几分。
布兰卡差点没绷住，一会他高低要给达米安一爪子。
布鲁斯看见阿尔弗雷德正在不远处朝他示意，于是他说道：“噢，甜点做好了。达米安，带着你弟弟去吃阿福的点心，好孩子，你知道他喜欢那个。”
“是的，父亲。”达米安巴不得立刻带着布兰卡远离汉尼拔·莱克特，少年的戒备心太高，再待在这里可能会打草惊蛇。男孩懵懵地向布鲁斯道别：“再见，莱克特先生，再见，爸爸。”
“晚点见，甜心。”
汉尼拔和布鲁斯一同目送两个孩子走到了老管家那儿。稚嫩的羊羔崽子从托盘里拿过小甜饼，还遥遥地看过来一眼。
汉尼拔·莱克特抿了一口红酒，“他和他的兄弟们看上去不一样，要更怕生一点。”
哥谭甜心露出忧愁的表情：“这要怪我，对他的关照太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不必担心，韦恩先生。布兰卡少爷显然被您教养的很好。”
“……是的，达米安和他都是听话的好孩子。”布鲁斯的眉头展开稍许，“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想拜托您，不知道您对儿童心理学有没有研究？”
汉尼拔的舌尖擦过虎牙，他彬彬有礼道：“不用客气，韦恩先生，请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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