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用合适的方式结束这场瞪眼比赛。
绝对不是因为我瞪不动了。
“那么这样,你在这里,看我取完样本,然后我们报警,把杀手鳄送回监狱,你看如何?”我使劲眨了眨眼,继续在杀手鳄身上比划。
“不如我们先报警,把研究奇特返祖病的事交给专业人士——抱歉我没有说你的意思,但我想这种事还是在实验室做比较好,你说呢?”迪克送了口气,她既然还要报警,应该离阿卡姆住户还有一段距离。
“好吧。”我也想到坚持取样本这件事在正常人看来很奇怪——果然是被部里那俩传染了——还是工作优先——大不了之后去趟阿卡姆得了。
目送杀手鳄馅的粽子被送上警车,迪克总算送了口气。
再一回头,刚才还在旁边的人已经重新向下水道入口走去。
“你不是找杀手鳄的吗?还下去干什么?”他赶紧拉住了她。
“不啊,”我个人觉得野生变异大鳄鱼对我的吸引力不强,“我是去找东西的。”
“不如你把丢失物品的样子描述给我,我帮你找,你在这里等我。”他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下水道很危……好吧,是很脏,你刚刚看着也相当嫌弃不是吗?”
“不行。”虽然我确实快被臭晕了,但是这个绝对不行,“那不是你能单独处理的东西。”
天知道那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哥谭的下水道里,昨天在监控里看见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快停跳了。
“而且,不是丢失的物品,”我纠正他,“是动物。”
见我毫不退让,他只能无奈地选择退了一步,“好吧好吧,那你总不会介意多个同行者吧?”
“总归是份力量嘛,拜托?”他似乎眼睛抽筋了,但是明显是在担心我,而且我也需要与这个义警家庭打好关系,所以我还是同意了。
结果变成双人行动了,不,也许是多人行动呢。
这家人怎么回事,给人扔定位器和监听器是什么很大众的爱好吗?
“所以到底是什么动物会跑进下水道里?”一小段寂静的路之后,迪克终于忍不住了。
“赢鱼。”我特意用了中文,还放慢了语速,我知道他们应该听得懂,哥谭说的,“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
很显然,这种程度的古文他们还是能听懂的,起码面前的夜翼听懂了。
但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那种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真的会发洪水吗?有什么先决条件吗?”
我觉得重明谕喊我“问题老太婆”是一种不公平的行为,这里明明有个比我问题还多的。
但是第一个问题我暂时没有答案,推测是不能乱说的,后两个问题就很好回答了。
“涨水了。”我指向一旁流淌的污水,它已经悄悄爬上了岸,这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有些东西就是不能与其他生物共存,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但这很正常,造物主也会出错。”这是拐了几道弯的第三个问题的答案。
“要杀掉它吗?”夜翼抽出卡里棍,电流的弧光闪烁。
“不啊,”我感觉他莫名其妙的,“关起来就行,杀它干嘛?”
“而且是它们,”我忍不住纠正他,“赢鱼是群居生物。”
“不过我们得尽快,赢鱼的移动速度很快。”我在夜翼惊恐的眼神里扛起他,“这样追踪起来比较方便。”
他看起来更想先制服我。
除了卡拉,地球上还有另一个氪星女孩吗?
这是被风扇了一路巴掌的迪克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但是紧接着他就没心思关注这个了。
“这是什么东西?!”他站在两人高的一群搁浅(同行人的杰作)的鱼面前,有些崩溃。
“赢鱼。”同行人挽起袖子,从双肩包里拿出几个个透明的收纳盒,里面装着大半盒水,“装这里就行。”
迪克接过只有自己手掌大的盒子,觉得两个人里肯定有一个疯了。
疯的是他自己,对不起。
眼睁睁看着两人高的赢鱼缩小成手指长的一条,在盒子里快乐游泳,他冷静地想。
我看着夜翼痴呆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得意,这可是我跟殷向宁被巫灼折磨了整整三个月才研究出来的好东西,用来养异兽正好。
但他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他应该知道我跟神秘侧有关系……吧?
你们明明是一家人还不互通情报的吗?!
做完自我介绍,我大受震撼。
他暂时没空理我,正在和某些人激情输出,中心思想是“F**k”
果然有很多人参与了这趟行程呢。
不过倒也能理解,布鲁德海文义警缺席了这两天哥谭的夜晚活动,对我的出现一无所知,是个绝佳的试探对象。
“所以要谈谈吗?”我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义警,不动声色地踮脚——这家伙还挺高,我脖子有点疼。
“不过先出去吧。”在他准备开始之前我抢先说,我受不了了,“下水道可不是个谈心的好地点。”
最后谈话的地方是熟悉的店,就是人数是之前几倍。
我真的不擅长跟人类打交道,让我主导一场谈话不如去跟黑猩猩划拳。
顺带一提,我赢了,我指划拳。
所以我决定摆烂:“蝙蝠,你想知道些什么,我会在我的权限范围内尽力解答。”
“是谁派你来的?”
上来就打探甲方你礼貌吗?
我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的目的是什么?”
“保护你们。”这个可以回答。
蝙蝠侠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
我坦然回望,反正这是真话,爱信不信。
“B身上的标记是怎么回事?”这回开口的是夜翼。
“混沌使徒挑选祭品的小工具,类似追踪器,没什么危害,这个可以放心。”我一点都不介意这帮害我无限加班的人倒大霉,“盯上你的那支混沌使徒对应的是“召唤”,自身目前应该没有危害——至少我之前在哥谭没有检测到大型能量聚集区,在没召唤出什么的时候他们就是一群过度狂热的普通人类,你们自己应该就能应付。”
“当然,”我补充说,“他们招的魔法师也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们做个干扰装置——你们总不能在自由搏击上打不过一群脆皮法师吧?”
“那怎么可能!”罗宾似乎感觉受到了冒犯,大声回复。
“那就行。”这小孩怪有活力的。
“赢鱼?”这回是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红罗宾。
“请参考《山海经》,我们的研究也才刚刚起步,目前只知道它群居、速度很快且习性类似草食性鱼类。”
“至于来历——没头绪。”这个我确实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他们的世界没有这东西,本来应该是。
得去里世界一趟,最好不是哪个世界在这个世界薄如蝉翼的世界壁上偷偷挖洞了。
“这就是我目前可以说的全部了。”我喝完手里的果汁,主动结束了这场谈话,“剩下的我都不能说了。是否信任我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会做好我的工作。”
我丢下几个神色各异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主要是这家咖啡厅的果汁太难喝了,我怕再不走表情就扭曲了。
失策了,到了异世界还得上班。
我心平气和地看着递到眼前的课表,算了,至少工作不多。
……确实失策了,哥谭的罪犯炸大学干什么?发泄对母校的怨恨吗?
我和一群学生被像赶羊一样赶到了一起,每人被分配了一枚项圈炸弹。
有一说一,真丑。
兴许是一群慌乱的人里一个面瘫太过显眼,我被强行从学生堆里拽了出来。
真棒,挑了颗最硬的柿子,这人一定是会买到满是虫眼的菜的类型。
——发色也像菜。
——而且品味好差,紫色的西装像是基佬才会穿的。
——他甚至连妆都画不好,口红晕开了。
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我觉得他有病。
生理上的。
我被他挟持着拖到另一个房间,勉强压抑着一巴掌呼出去的**——学生们身上的炸弹还没解除呢——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蓝眼睛。
我就说蝙蝠怎么还不见人影呢,布鲁西宝贝也被绑了啊。
他甚至有单独的关押房间,这就是首富的待遇吗?
这下怎么办?我拼命冲他眨眼,他最好懂我什么意思。
很显然,他懂了,但不太想懂,毕竟他还在扮演布鲁西宝贝。
他还是低着头,眼里蓄满泪水,好一副易受惊吓的草包样。
……说真的,有时候他的演技真的用力过猛。
正在这时,夜翼踹开了我们所在房间的门。
我发现他头发乱糟糟,像被狂风吹过。
哦,看起来有可怜的金属基生物受到了虐待。
很显然,我的挟持者不是很满意来的人选。
“蝙蝠侠呢?”他失望地大喊大叫,“我的小蝙蝠呢?”
好吵,我要聋了。
“算了。”他突然平静下来,嘴角依然扯着诡异的笑容,又猛地把我推出去,“这里的炸弹只是道开胃菜——小鸟,转告我的小蝙蝠——我会为他献上一份盛大的情人节礼物!”
噫,果然像基佬。
我安详地闭上眼睛,任由他把我推给大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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