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A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怪物？
据他所知，这个世界上存在三种怪物，第一种是人的潜意识里的怪物，也就是所谓的幻觉、恐惧体，第二种是事实存在的怪物，比如科学怪人、变异的疯子之类，第三种则是他自己口中的异常生物，是一种尤其邪恶的东西。
但他还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洗礼当中听到过怪物这个词。
尤其是当这个怪物很有可能是心灵的投影的时候……
“什么样的怪物？”
扑克A追问道，他那双灰色的眸子略略压低，蒙上一层阴影，眼底却浅浅的泛着银光。
燕巫思索了一下，微笑道：“就是怪物啊。”
他一直试图避开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从来不主动去探究对方的隐秘，所以他对身体里这个东西的认知，只有塔利亚对他说过的话。
那是恶魔，是复活之后的代价。
如果触碰了、唤醒了，他就会死，就像一个身体里不能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势必要变成牺牲品，为另一个人让路。
用疼痛来保持清醒是他唯一能做的。
虽然现在需要的疼痛等级更高、持续的时间也要更剧烈了，恐怕以后需要让自己时刻处于受伤状态。
燕巫掏出打火机，“啪”的一下点起火苗，扑克A的视线下移，移动到晃动的火苗上，又抬起眼看了眼燕巫，眼神带着警惕。
青年看着他警惕的眼神，懒洋洋的笑了。
“放心吧，我不抽。”
他顿了顿，补充道：“起码不是现在。”
火苗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摇晃，亮的晃眼。
“火焰，烧灼和疼痛，”燕巫开口道，“疼痛可以保持清醒，这让我永远占据上风，不至于被怪物代替，就是这个意思……按照我的经验，如果疼痛越剧烈，维持清醒的时间就越长。”
扑克A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暗记在心里。
他看向韦恩塔的方向，微微闭了闭眼，眼底亮起一道流光，他又看向燕巫，兴致勃勃的开口道：“那我们开始吧！”
燕巫：？
燕巫疑惑开口：“开始什么？”
扑克A学着他的样子摊开手：“你不觉得这里到韦恩塔的距离很适合训练移行吗？虽然你已经在没人教导的情况下自己使用了出来，但是训练依旧是必要的。”
“不如我们来比赛怎么样？比比谁先到？”
燕巫摸了摸鼻子，阴影之下他的眼眸像是一湾沉寂的海，反射着好战的亮光。
“好啊，”他偏了偏脑袋，“但是你得先告诉我该怎么做。”
扑克A握着他的手，在他手里的戒指上点了点。
“还记得这个吗？一个小小的转换装置，或者说，一个取消读秒的异常物件，有了它的帮助，在你力竭之前可以使用无数次移行，在短时间内。”
“而关于移行的部分，我想你已经在使用过程中有所领悟了，只不过是到达目的地时的姿势会不受控制，这不要紧，你可以一直躺着移行。”
燕巫沉默的看着他。
扑克A回望他，在青年控诉的眼神下露出恶作剧似的笑：“好吧，那就让我教给你一个诀窍，等以后突袭进入战场的时候还能耍帅……不过，这是我的独家秘方，连拉斐尔都不知道。”
燕巫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作为交换？”
“一天，”扑克A指了指他手里的打火机，“不准抽烟。”
燕巫挑了下眉：“说起来，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在拉斐尔那里，和在这里。”
“可能吧？”扑克A笑眯眯的道，“拉斐尔喜欢这样，事实上，组织里的人从来不在他面前笑眯眯的，他觉得这样很不正经，好像我们都在干一些跟工作无关的事……老顽固了，不是吗。”
他话题一转，又回到刚刚的问题上。
“所以，答应吗？再不开始我们就要比他们晚到了哦~”
燕巫笑了起来，脸上带着挑衅神色：“那我赢了的话，该怎么办呢？”
“赢了的话……”扑克A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有我一直陪着你给你当保镖还不够吗？”
燕巫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不好，这样，我赢了的话，这个周……”
扑克A耸了耸肩：“好吧好吧，输了的话就要一个月了哦。”
“所以你快点告诉我怎么做。”
扑克A脸上的神色一正，开口道：“简单，只要提气就好了，第一步保证自己的身形在移动的过程中不歪倒，第二步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因为不歪倒而过于紧绷，第三步就是自由摆出各种姿势……”
“就这样？”
“就这样，你还想要什么？”
燕巫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嘴巴一撇，嘟囔了句“奸商”。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浪费了这么久，要更加把劲了。”
扑克A笑眯眯的道，身形一动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烟雾在原地消散。
他的动作是身经百战的熟练，但燕巫不甘落后，瞄准了方向发动了移行。
手指上的戒指散发出一道亮眼的光芒，随即眩晕感就涌了上去，让他一瞬间有点想要呕吐，但是身体却受到一股拉力向前瞬移而去，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一处小巷之中。
燕巫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持续使用了移行，周边的景物在瞬息间不停变化，像是飞速的翻过一大堆照片，只在视网膜上留下淡淡的残影。
过程中他似乎看到了杰森那个愚蠢的可笑的红色头罩，也看到了黑漆漆的蝙蝠侠，但都只是一个疑似的阴影。
等到终于到达韦恩塔楼下时，他的大脑已经因为持续的眩晕变成了一团浆糊，一落到实处，本来就酸软的双腿直接软倒在地上，胃部痉挛着叫嚣，像是要取代燕巫成为身体的主人。
“啊呀，竟然被你抢先了，”扑克A懒洋洋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他的手臂穿过燕巫的腋下，把他提了起来，“好吧，愿赌服输，一个周，但是要减一天。”
“说起来，你表现的都让我忘了你还是个伤员了，真是抱歉呢。”
燕巫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
他现在只想吐在对方那张笑眯眯的脸上。
“对了，你之前说，他们妥协的太快了是什么意思？你干了什么？”
扑克A摊开手，很无奈的开口道：“我也不想的，但是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顽固，比拉斐尔那个家伙还可怕，尤其是那个b……蝙蝠侠，他不是那种会随便改变想法的人。”
“所以……我只能动用一点小小的手段，放心，不会影响到他的神志的，也不会有后遗症。”
燕巫饶有兴致的看向他，眼睛亮亮的，就差说“我想学”了。
扑克A转移开视线：“这是第二次洗礼之后才有基础学习的，你现在的状态能连续使用移行已经是很不错了。不过，某些人还不知道要不要进行第二次洗礼呢。”
“洗礼一共有多少次？”
燕巫询问道：“要到你这种程度，又需要多少次？”
扑克A想了想，解释道：“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从每一次洗礼中得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因此获得了不同的特性，这些特性构筑了一个人行走的道路，更特别的是，每个人的道路不同，他们洗礼时所要经历的东西也都不一样……”
“第一次洗礼还能用药剂来开启，但是后面的几次，都是要靠一些任务……不过拉斐尔会告诉你怎么做的，他知道一切人、一切事，就像通晓过去和未来的先知、预言者。”
“次数嘛……我已经经历过三次，但是拉斐尔……他似乎已经活过很长久的岁月，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次。”
“好吧，”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燕巫从他身上离开，站直了身体，“他们怎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摩托车的引擎声就在寂静夜色下轰然响起，雷霆般滚动着由远及近，远远的传来红头罩粗暴的谩骂声。
“该死的蝙蝠，我迟早要用枪在你脑袋上打一个窟窿！”
他骂骂咧咧的翻身下车，头罩挡着脸看不清神情，但是一举一动都满是不耐烦。
“这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也要过来这里救那个该死的韦恩少总？”
蝙蝠侠漆黑的身影随即在夜色中突兀出现，仿佛他之前一直躲在某个角落里。
他沉默的落在地面上，森冷的目光看向红头罩，依旧冷硬的如同冰雕。
红头罩则气的不行，手按在腰上，像是要立刻给蝙蝠侠来一枪开开脑洞。
燕巫上前揽着他的肩，低声安抚道：“好了，就当没他这个人，咱们来这里是有别的事要做，学到新东西什么的，你之前不老是说么？”
杰森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蝙蝠侠，一把把燕巫夹在臂弯里，向扑克A走去。
“现在呢？然后该怎么做？白天的时候那些条子可是把大厦搜过了。”
扑克A微笑了一下：“那就请看好吧，有的时候要找的东西并不在现实层面，而是更向下的层级。”
这几天写的太匆忙了……感觉写的一团糟啊啊啊
抱歉，后面一定会改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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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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