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东区，“闪电快餐”油腻的柜台后面，山姆正百无聊赖地用抹布擦着那永远擦不干净的台面。
电视里，哥谭新闻台的美女主播正用甜腻的声音播报着韦恩集团又捐了多少钱给哪个基金会。
“啧，有钱人。”山姆撇撇嘴，打了个哈欠，这鬼班，还有三小时才结束。
就在这时，一阵异响传来——
滋滋滋！
快餐店里悬挂的几台电视机屏幕猛地一跳，信号雪花疯狂闪烁。
“搞什么……”山姆不满地嘟囔，伸手想去拍那台老旧的机器。
下一秒，所有屏幕上的雪花骤然消失，一个巨大的、由扭曲管道和骷髅头组成的抽象符号占据了屏幕中央。紧接着，一张被麻布头罩完全包裹、只露出布满血丝的疯狂眼睛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
“晚上好，哥谭！”
熟悉的声音从电视机中传来。
“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稻草人！”
“各位感受到空气中那甜美的、带着死亡芬芳的气息了吗？这是我今晚送给哥谭的礼物！三小时后毒气就会蔓延至整个哥谭，恐惧将成为哥谭的代名词！”
“蝙蝠，我知道你也在看，这次我给毒气加了一点特殊的东西，带上你的小鸟们，说不定能在三小时内关闭所有的毒气，当然，你得快一点，因为这次是恐惧与智慧的联手！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乎是同一时间，刺耳得足以撕裂耳膜的全市毒气警报，在哥谭每一个角落疯狂鸣响。
——————
蝙蝠洞。
刺耳的警报声与屏幕上同步播放的稻草人宣言混杂在一起，阿尔弗雷德坐在电脑前看着地图上大面积的红点。
“红罗宾报告！格兰特公园至码头仓库区，大规模不明气体泄露！气体呈现绿金色，伴有强烈刺激性气味和腐蚀性报告！重复，伴有强烈腐蚀性！”提姆凝重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背景是混乱的呼救和尖叫。
“腐蚀性？！”迪克的声音拔高了，“克莱恩那疯子又升级了他的配方？！”
“不止！”芭芭拉的声音切入，快速而清晰，“交叉比对现场气体残留光谱和数据库，确认含有高浓度恐惧毒素成分……此外还检测到有其他能量特征，并且浓度极高，现在正在进行数据匹配。”
屏幕上，实时监控画面触目惊心——
被绿金色雾气笼罩的街道如同人间炼狱，人们惊恐地奔逃、尖叫，毒气覆盖的地方，人们倒在地上，面部扭曲，仿若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东西。但更可怕的是，凡是被那带着金色光点的雾气直接沾上皮肤或衣物的地方，瞬间发出“滋啦”的轻响，冒起微不可察的白烟！
衣物如同被强酸腐蚀般迅速破洞、碳化，暴露的皮肤则像是被无形的吸管瞬间抽走了生命力，以接触点为中心，小片区域肉眼可见地变得灰败、塌陷、萎缩！虽然面积不大，但那种瞬间的枯萎和剧痛，叠加恐惧幻象的折磨，足以让普通人崩溃。
“蝙蝠侠！谜语人的装置也启动了！”斯蒂芬妮的声音带着抓狂，“他这次把谜题发射器直接装在了毒气喷洒塔上！解不开谜题就关不掉喷口！更恶心的是，喷口周围全是那种该死的绿金雾！！f**k！！谜语人给我滚出哥谭啊！！！！”
“克莱恩！”达米安暴躁的童音响起，伴随着利刃劈砍金属的刺耳声响，显然正和某个被谜题保护的喷口较劲，“还有尼格玛！我要把他们的脊椎抽出来当跳绳！”
布鲁斯的目光飞速掠过屏幕上各个区域的监控画面——
那些沾染毒雾后血肉瞬间消融的可怖景象，让他面罩下的下颌线绷紧如刀锋。
“便士一，启动全城紧急广播，循环播放基础防护指引！夜翼，你和我一起去清理空中毒源；红罗宾，配合 GCPD 建立隔离带；达米安、搅局者，红头罩不在，你们去东区支援，那里的老旧管道最容易成为扩散口。神谕，”布鲁斯的目光锐利，“分析毒气成分！”
布鲁斯边部署边调出哥谭地图和各地区毒气源，“目标位置已同步。行动！”
在钟楼的芭芭拉，十指在键盘上化作一片残影，屏幕上瀑布般刷下毒气样本的实时光谱分析、分子结构模拟和毒性评估数据流。
“蝙蝠侠，”芭芭拉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初步分析确认，基础成分是稻草人惯用的恐惧毒素变种，神经递质阻断和致幻效果更强。但麻烦的是那些‘金色微粒’……布鲁斯，它们的能量特征和衰变模式……和上次袭击的琥珀甲虫残留物高度吻合！超过95%！”
她快速将两份数据图谱并列投射到蝙蝠车的前挡风玻璃显示屏上，代表甲虫能量的金色波纹与此刻毒气中检测到的金色微粒波纹，几乎完全重叠。
“它们在毒素里充当了……‘催化剂’和‘腐蚀剂’。放大了恐惧效果，并赋予了这种……恐怖的物理消融属性。常规的恐惧毒素中和剂对这种混合毒气效果会大打折扣！我们需要全新的解药配方，必须同时中和恐惧毒素和抑制那种金色微粒的活性！时间……非常紧迫！毒气沉降速度比预想的快30%！”
蝙蝠侠盯着那两份几乎完全一致的图谱，神情严肃。
“神谕，全力破解。便士一，调取阿卡姆所有关于克莱恩和尼格玛近期的访客记录、物资申请，尝试从原材料入手分析。”
——————
暮色旅馆。
绿金色的雾气迅速笼罩了哥谭的天空，也向着麻雀街沉降下来，那甜腻中带着腐朽锈蚀的气味，即使隔着门窗也能隐隐闻到。
老旧的收音机里磕磕巴巴地传来稻草人的发言，我冲到窗边，一把掀开窗帘——
窗外，是翻涌的绿金色毒雾，雾气中闪烁的金点，有种莫名的眼熟！
那本深褐色的《暮色旅馆使用手册》凭空出现，重重砸进我怀里，书页疯狂地自动翻动，发出急响。
我手忙脚乱地抓住它，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心头。
书页最终定格在“情绪能量”那一页。
只见原本多彩的饼状图，此刻又被熟悉的恐惧能量占领。
警告文字在图下浮现：
【警告：超高浓度恐惧能量污染！临界阈值突破！】
【旅馆防护力场已超负荷开启！】
【请管理员立即清除区域内恐惧源！】
【否则，旅馆等级强制下降！领域防护力场永久性削弱！】
“这要怎么消除！稻草人的毒气我能咋办？！”我对着手里发烫的手册，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指着窗外那遮天蔽日的恐怖景象，“用加尔文的平底锅拍散它吗？！啥忙也不帮，就光知道哔哔‘清除清除’！有本事你行你上啊！键盘侠！”
仿佛被我的吐槽噎住了，疯狂震动的手册猛地一僵。
紧接着——
头顶 “哐当” 一声。
一个藤编篮子砸在我头上，里面滚出几瓶贴着标签的玻璃瓶。
“搞什么……”我揉着脑袋，气急败坏地把篮子从地上捡起来。
唏律律——
身后传来沉重的蹄声，我扭头看见一匹比上次骷髅马还高大的驯鹿站在大堂中央，鹿角上缠着褪色的圣诞彩灯，嘴里叼着的居然是…… 一把消防水枪？
“认真的吗？” 我看着篮子里的不明液体和驯鹿嘴里的水枪，摇了摇手册，“上次当地狱骑士，这次当圣诞消防员？就不能来点正常的装备吗？比如反物质炸弹什么的？”
啪叽。
那本刚刚还烫得吓人、金光乱闪的手册，书页合拢，如同耗尽了最后一点电量，直挺挺地从我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一动不动。
装死装得无比彻底。
早上好，我是存稿[狗头]我原本想五十章写完的，怎么现在二十多章了感觉才写了20%[捂脸笑哭]二编，感觉不是很擅长写反派发言，感觉这个稻草人说话一股小丑味儿[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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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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