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见面了

艾琳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梦中,她站在一片废墟中,四周是燃烧的星屑和破碎的星图。琉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你是最后的星尘继承者,也是最后的希望。”

她起身走到窗前,哥谭的夜空被乌云遮蔽,只有零星的光点穿透云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星图印记,那里传来细微的刺痛。

“睡不着?”布鲁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端着一杯热牛奶,罕见地没有穿蝙蝠装,而是披着一件深灰色的睡袍。

艾琳接过牛奶,低声问:“布鲁斯,你知道我的过去吗?我是说……在被你收养之前。”

布鲁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梦见了一些画面。”她低头看着杯中升腾的热气,“实验室、星屑,还有……一个女人的哭声。”

布鲁斯沉默片刻,走到她身边:“艾琳,有些事情我本不想告诉你。但现在,或许你该知道真相。”

他调出全息屏幕,画面中是一份泛黄的实验报告。标题赫然写着:“星尘计划——人类与星灵融合实验”。

“十七年前,莱克斯·卢瑟秘密进行了一项非法实验,试图将人类与星灵融合,创造出完美的武器。”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艾琳的手颤抖起来,牛奶溅出几滴:“那我的父母……”

“他们为了保护你,牺牲了自己。”布鲁斯按住她的肩膀,“我找到你时,你被藏在犯罪巷的废墟中,周身萦绕着蓝光。”

艾琳的眼泪无声滑落。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布鲁斯总是对她若即若离——他害怕她体内的力量,也害怕失去她。

琉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是时候了,艾琳。你必须前往星尘圣殿,接受真正的试炼。”

艾琳擦干眼泪,看向布鲁斯:“我要去一个地方,那里可能有答案。”

布鲁斯皱眉:“哪里?”

“星尘圣殿。”

他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启动了蝙蝠车的引擎:“我送你。”

星尘圣殿位于哥谭地下,入口隐藏在一座废弃教堂的地下室。当艾琳踏入圣殿时,穹顶的星图骤然亮起,无数光点如星辰般闪烁。

琉光的投影出现在她面前:“欢迎回来,继承者。”

“告诉我一切。”艾琳直视她的眼睛,“关于星尘计划,关于我的父母,关于影蚀。”

琉光叹息一声,挥手展开一幅巨大的星图:“千年前,星尘一族与影蚀签订封印契约,以星灵之力镇压黑暗。但影蚀并未消失,它们潜伏在人类心中,等待复苏的时机。”

“莱克斯·卢瑟的星尘计划,正是影蚀的阴谋。他们试图通过实验,找到星尘继承者,并利用她的力量撕裂封印。”

艾琳的拳头紧握:“那我父母……”

“他们是星尘一族的后裔,为了保护你,不惜牺牲自己。”琉光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现在,你是最后的希望。”

“接受试炼吧,艾琳。”琉光指向圣殿中央的石台,“只有通过试炼,你才能完全掌控星尘之力。”

艾琳走上石台,石台表面浮现出复杂的星图。她的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坠入一片虚无的空间。

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只有她的星图印记泛着微光。突然,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化作她最深的恐惧——布鲁斯的冷漠、乔纳森的离去、影蚀的吞噬……

“放弃吧,你无法战胜自己的恐惧。”黑影低语。

艾琳闭上眼睛,回想起父母的牺牲、布鲁斯的保护、乔纳森的承诺。她的剑光骤然亮起,星辉如潮水般席卷黑暗。

“我不再是孤独的。”她轻声说,“我有家人,有朋友,有必须守护的一切。”

黑暗被撕裂,她重新站在石台上。琉光的笑容如晨曦般温暖:“恭喜你,通过了试炼。”

回到蝙蝠洞时,布鲁斯正在分析一份新的情报。他的脸色异常凝重:“影蚀的使徒已经开始行动,他们的目标是哥谭塔。”

艾琳握紧长剑:“我会阻止他们。”

布鲁斯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小心。”

乔纳森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我会和你一起。”

两人并肩飞向哥谭塔,夜风拂过脸颊。艾琳的星图印记微微发烫,仿佛在预示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远处,哥谭塔的顶端,一只乌鸦正用血红的眼珠凝视着他们。它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渐渐显出人形轮廓。

哥谭塔的顶端,狂风呼啸。艾琳和乔纳森降落时,发现塔顶空无一人,只有一只乌鸦站在栏杆上,血红的眼珠冷冷注视着他们。

“不对劲。”艾琳低声说,手中的长剑泛起微光,“太安静了。”

突然,乌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化作一团黑雾。黑雾迅速扩散,将整个塔顶笼罩。艾琳的星图印记骤然发烫,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黑暗能量正在逼近。

“欢迎,小星辰。”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乌鸦面具人缓缓现身,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权杖,“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艾琳的瞳孔收缩:“你就是影蚀的使徒?”

“使徒?不,我是影蚀的化身。”面具人轻笑,“而你,是我重获自由的钥匙。”

乔纳森挡在艾琳面前,眼中泛起炽红的光芒:“离她远点!”

“氪星小子,别急。”面具人挥动权杖,黑雾中突然冲出无数影兽,将两人团团围住,“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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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一触即发。艾琳的剑光如流星划过,将扑来的影兽一一斩灭。乔纳森的热视线横扫,黑雾被撕裂出巨大的缺口。但影兽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的防线渐渐被压缩。

“艾琳,我们必须联手!”乔纳森喊道,“用你的星辉净化它们!”

艾琳点头,将长剑插入地面:“星辉·净化!”

蓝光如潮水般席卷塔顶,影兽在光芒中尖叫着消散。但面具人却毫发无损,反而笑得更加疯狂:“没用的,小星辰。你的力量越强,影蚀的封印就越脆弱。”

艾琳的瞳孔收缩:“你说什么?”

“你以为星尘之力是用来封印影蚀的?”面具人讥讽道,“不,它是影蚀的钥匙。每一次使用星辉,你都在为影蚀打开一扇门。”

艾琳的身体颤抖起来。她回想起每一次战斗,星辉爆发后,影蚀的气息似乎确实变得更加强大。

“别听他的!”乔纳森抓住她的手,“他在扰乱你的心智!”

面具人冷笑:“是吗?那看看这个吧。”

他挥动权杖,黑雾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布鲁斯被影兽围攻,鲜血染红了他的披风。

“布鲁斯!”艾琳惊呼,转身就要冲向画面。

“别上当!”乔纳森死死拉住她,“那是幻象!”

但艾琳的力量突然爆发,将他震开。她的眼中泛起蓝光,星图印记如火焰般燃烧:“我必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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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冲向幻象,长剑直指面具人。但就在剑尖触及他的瞬间,权杖爆发出刺目的黑光。

“终于上钩了。”面具人狞笑,“以星尘之血,解封影蚀之锁!”

艾琳的剑被黑光吞噬,星图印记骤然裂开,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黑暗能量从体内涌出,仿佛要将她撕裂。

“不……不能这样……”她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乔纳森冲到她身边,试图用热视线逼退面具人。但黑光形成了一道屏障,将他弹开。

“艾琳,醒醒!”他喊道,“别让影蚀控制你!”

艾琳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回荡着面具人的低语:“接受你的命运吧,小星辰。你生来就是影蚀的容器。”

就在这时,布鲁斯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艾琳,听我说。你不是容器,你是我们的家人。”

艾琳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回想起韦恩庄园的温暖,阿尔弗雷德的热可可,乔纳森的笑容……

“我……不是容器。”她喃喃道,星图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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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光与黑光交织,塔顶的狂风骤然停息。艾琳缓缓站起,长剑指向面具人:“我是星尘的继承者,也是韦恩家的人。我不会让你得逞!”

面具人的笑容凝固了:“不可能!你怎么能挣脱影蚀的控制?”

“因为我有必须守护的人。”艾琳的剑光如星河倾泻,直击面具人的胸口。

面具人尖叫着后退,权杖碎裂,黑雾迅速消散。他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化作一只乌鸦,消失在夜空中。

“这只是开始,小星辰……”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艾琳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乔纳森及时扶住她:“你做到了。”

她靠在他怀里,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们赢了……暂时。”

远处,布鲁斯的身影出现在塔顶。他走到艾琳面前,生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家吧。”

艾琳抬头看他,眼中泛起泪光:“布鲁斯,我……”

“你是韦恩家的人。”他打断她,声音罕见地温柔,“我们……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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