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深沉，犯罪隐匿其中，都知道这个点不应该在外逗留，但总有不得已的人忙碌到凌晨才能归家。
安琪儿·波登哆哆嗦嗦捂着风衣走在街边，她能感觉到暗地里有目光在打量她，只是畏惧于她手里明晃晃攥着的手枪，才不敢上前。
心惊担颤地走了一段路，眼看着再有几百米就到了家里，安琪儿不由加快了脚步。
谁知，就在过了马路的路口，只要再走个几十米拐弯就能看到通往家门的楼梯口，她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安琪儿心慌，她极力冷静，深呼吸几口气后猛地一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那些脚步声似乎是她错听了。
她胸腔“砰砰”地跳，惶恐不安之下，一点儿不带停顿扭头就跑。
手里的枪是安琪儿·波登拜托同事在黑市掏来的，二手枪，里面只装了五发子弹而已，再多的她买不来，而且她最多只能射击三发子弹，第四弹时手臂就会由于后坐力处在动弹不得，甚至是肩膀受伤的可能。
如果是团伙作案，安琪儿没有反抗能力。
她两条腿倒腾地像中国神话里哪吒童子驾驶的风火轮，只希冀于刚才是幻听。
直到一口气跑到楼道口，都没发生意外，安琪儿这才松懈了半边身子，靠在墙上喘息，她的手心冒着细汗，被冷风一吹颇为黏糊。
安琪儿不敢过多停留，继续加速冲上台阶。
*
看到女孩儿平安归家，博瑞雅·斯塔拉移开视线，看向地上昏厥的几个混混，有人手里拿着枪械，有人腰间系着麻袋和尼龙绳，想做什么似乎一目了然。
她抬起手，指尖转瞬冒出蓝白色的光焰，它既像火，又不似火，但又是火焰的形状，在夜空下，在冷白的指尖幽幽飘荡，泛着森然的冷意。
博瑞雅·斯塔拉随手一甩，几缕火苗精准地钻进了昏迷的人类身体里。
没有点燃，没有烧伤，却让躺着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打起颤，可如何挣扎都醒不过来。
作恶的人，灼烧灵魂的痛苦只会更甚，哪怕是一个晚上，撕心裂肺般的感觉也会被铭记于心一辈子吧。
如跗骨之蛆，一想就幻疼。
博瑞雅这才转身离开，她披着墨色斗篷，戴着兜帽，裙摆飘扬开美丽的弧度，无人在意。
若隐若现的身影融入于夜色之中。
……
博瑞雅游走在城市中，她看着晚上的哥谭市。
奇形的哥特式风格，高耸入云的尖顶压迫十足，建筑框架雄伟空阔，给地上的人类衬托的如同蝼蚁，色彩斑斓的玻璃照应着人们善的一面、恶的一面。
明明是现代文明，哥谭却又把中世纪的一部分保留了下来，不管是蒙昧，还是复兴。
它的所思所想，分明只是人类给它画上的水彩。
它还不能够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
一些人恨到只能无奈离开，可仍有绝大多数的人们不能逃、不愿逃。
于是，奉献者站在悬崖上，用钢索死死勒住了不断向下坠落的哥谭市，即便双手被摩挲鲜血，也在所不惜。
博瑞雅·斯塔拉站在韦恩大厦的顶层，向城市观望，她处在高地，还在路上徘徊的人类灵魂便一览无遗的显示自己最本真的模样。
很快，她看见了高大健硕的黑影游荡过高矮不一的建筑。
通过外表，博瑞雅看见了那璀璨华光的灵魂，白色、银色、带着贝壳似的闪亮珠光，极为好看。
“他的灵魂可真美啊！”她目光微颤，心神震动。
目视着黑影降落，博瑞雅低头摸着心口，死灵之火跳的比任何时候都兴奋，还有神格汹涌的吞噬**，“你想占有他的灵魂？”
白蓝相间的小火焰“噌”地窜出她的身体，在夜空上下舞动。
博瑞雅准确地伸手抓住，握拳掐入掌心，“不行，他是人，是行走人间的正义使者，哥谭市不能没有他！而且我们不能随意地捕获灵魂。”
‘也许等他死后，我们能带走他？’
博瑞雅·斯塔拉感受着内心深处涌现的想法，看向那个上下蹦跳的大蝙蝠，她歪了歪头。
谁也不知一个神秘人正隐藏在哥谭市，窥探着一切。
蝙蝠侠鼻子忽然又发痒了，他不解地嗅嗅空气，没感到堵塞，怎么也不会是感冒的前兆吧。
奇怪了。
是孩子们在念叨他，还是反派们又在诅咒他了？！
“B，我这儿结束了，我马上和你会合。”罗宾在通讯里道。
“嗯。”蝙蝠侠低低应声。
他们要去克里特实验室探查一二，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蝙蝠侠不知道有人在暗中关注他，巡逻到了半程，五起不正当交易、三起抢劫、一起杀人未遂，都算是平坦寻常的案件。
又有便士一在监控着周遭，他和罗宾有暂时离开的时间。
……
博瑞雅疑惑地看着蝙蝠侠调转路线，已经凌晨2点了，还要继续吗？那什么时候才能睡觉？难不成全在白天补眠？
简直和她们在战场没区别，一刻不得停歇。
蝙蝠侠千万次飞跃过韦恩塔，登陆熟悉至极的滴水兽，他习惯性地半蹲下来，凝望着远方迷蒙的霓虹。
不过一会儿，轻盈的身姿在半空一荡而过，三两下降落在蝙蝠侠下方一层，罗宾的披风随风飘落，顺势垂坠在男孩儿身后。
“有没有受伤？”发声器的声音粗粝低沉。
罗宾早已对那咽喉癌音免疫了，他站在滴水兽上摇摇头，“只是胸口被踢了一脚。”
蝙蝠侠提醒他，“保护好自己。”
“呵……咖啡精，你该庆幸自己不是被超人踢了一脚。”一声冷笑，童声明显的主人对罗宾嘲讽道。
罗宾眯了眯眼，磨牙，“你明天还要上课呢，还不去睡觉，小不点！”
“TT。”
“罗宾说的没错，小少爷你该去休息了。”便士一应和。
“神谕没空辅助你们，我也许可以帮忙。”半天，达米安不情不愿道。
他知道神谕芭芭拉去纽约找朋友了，蝙蝠洞里这几日只停着蝙蝠和罗宾鸟。
年底将近，夜翼也忙得脚不沾地，半个多月没回家了。
“啧，恶魔崽子，不早睡小心长不高。”一个年轻男声不知何时挤进了他们的内部频道，他直接向达米安发起了攻击。
“你说什么！红头罩！你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达米安一听到这个音色，顿时暴跳如雷。
“我就当你在夸赞我了。”红头罩懒洋洋道。
“谁在夸你，脸厚的能撑起头罩的家伙！我怎么可能长不高，我以后是要超越父亲的身高的！”达米安气恼。
蝙蝠侠不作声，他自己很满意自己的身高，谁能想到小儿子一见面就嘲讽他说比自己想象中要矮？
在达米安心里要求是多高？两米？那是巨人，有这个子怎么不去NBA打篮球？韦恩集团愿意出资。
无意间嘲讽回去小儿子的蝙蝠侠胡思乱想了一瞬间。
他开口问道：“红头罩，发生什么事了？”
无缘无故的，杰森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通讯里。
“我在追查黑面具时，发现他手下有和克里特实验室的一个研究人员有过接触，你们去查查。”红头罩声音不耐烦道。
他知道蝙蝠侠一定对外来势力展开了调查，哥谭媒体的头条报纸肯定卖到脱销了，竟然自己帮派的小混混都在看。
蝙蝠侠抿唇，“黑面具很危险，你要……”
“哔……本人在地下没有信号，不好意思不方便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红头罩溜了，被创的不清的蝙蝠侠和罗宾你看我，我看你，相顾无言。
便士一深深叹了口气，老爷直说我很担心你不就好了吗？！这张嘴啊！布鲁斯是甜心有什么用！就问有什么用！既带不回离家的儿子，又带不来一个女朋友回家。
*
博瑞雅·斯塔拉靠在塔上，俯着上半身向下看，蝙蝠侠有同伴吗？还好几个？她虽然没试图去听那段加密通话，却看明白他们在和别人交流。
她小时候有看到过那个黄披风男孩儿吗？是之后登场的人物？看身形也不知道成年了没有？他是蝙蝠侠的搭档？
哥谭很幸运，连孩子都在为它奋不顾身。
不知道这是第三代罗宾的博瑞雅看着红黄绿的三色男孩儿，眼神带了温和与慈爱，她看到了对方淡蓝色如天空的灵魂传递出的信号，如冰山下深埋的火，含蓄冷静中透着热情。
他天性对一切好奇，对万物瞩目。
真好，即使他走上了危险的打击罪犯的道路，但依然不失生机的活力。就是这审美有点怪异，怎么偏偏是红绿灯色的作战服？
（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憋口气，把蠢蠢欲动的喷嚏强自按回去，肯定是达米安在骂他，提姆心里腹诽着。）
博瑞雅·斯塔拉看他们又开始转移阵地，直起身子思索了片刻，选择跟上他们的行动。
*
克里特实验室坐落在伯恩利区，地理位置处于城市中心，运输和出入比较方便。
实验室的建设看起来不算起眼，甚至比不上一般的办公大楼，它只有三四层的高度，占地面积五千多平方米，整体风格简朴而低调。
罗宾落在不远的商店顶棚内侧，举着探测镜观望，“这大门内的安保有够多的，都快天亮了还在不停巡逻，说它没有鬼谁信啊。”
在红头罩透露消息后，蝙蝠侠已经升起了十足的警戒心，“小心点，注意别把所有警备力量都吸引走了。”
罗宾唇角一勾，知道有口难开的蝙蝠是在担心他的安危，“我有分寸的。”
他在腰带里摸索一会儿，掏出黑色的面罩套在脸上，又卸下了显眼的披风，原地倒腾了一阵。
极速变完装，一身黑的罗宾悄无声息翻落在地，轻巧地靠近实验室。
“TT，你现在的装扮就像抢银行的匪徒。”达米安看着屏幕里鬼鬼祟祟，带着头套只露出两只窟窿眼的罗宾，眼皮狂跳。
“闭嘴！恶魔崽子！”罗宾回呛。
副线进行中，还有好多人物没出场啊！
话说用颜色代表灵魂，大家有没有什么建议？迪克用深蓝色加点什么点缀好呢？芭芭拉酒红色？卡珊五彩斑斓的黑怎么样？斯蒂芬妮什么色？葡萄紫？
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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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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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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