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超人其实没有比做蝙蝠侠轻松，也许是因为他还是再用蝙蝠侠的思维方式考虑所有的问题。
瞭望塔的自毁装置并非一开始就装上去的，这没有必要。这是在提姆往瞭望塔搭载AI之后的事情。
失控并非一天两天造成的，只是没有人发现这种异常早已根深蒂固。
从什么时候开始，来自平行世界的声音成了微小的求救声，同位体内心的悲鸣让布鲁斯无法置之度外。可并非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的，每一个世界都能有一个好结果。
我做着我以为正确的事，可世界却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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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三的蝙蝠侠同位体到底是小布鲁斯还是小托马斯·韦恩AKA夜枭……哪怕是布鲁斯自己也很难说清楚。应该算夜枭吧，毕竟他听到的是夜枭的声音。
那个世界糟糕透顶，说那里就盛放所有宇宙里所不容的各种肮脏有害物也不为过。
这也是卡尔·艾尔第一次遇到意志力糟糕成这种近乎于无的超人同位体。就像小托马斯·韦恩不能称之为蝙蝠侠，卡尔·哀尔也不能称之为超人，终极人、超霸或者别的什么，总之不是希望的象征。
但夜枭仍是哥谭恐惧的化身，只不过这层恐惧里也只剩下了欺骗和自私。
在这个世界不杀人比杀死他们更残忍，他们奔溃了，在他面前将自己活生生撕开了。他们觉得这是戏弄，就像猫戏弄它的猎物，最终猫还是撕碎猎物。
就在这么一个充满了暴力、无序的世界，哥谭是一个犯罪率很低的城市，这简直是难以想像的。但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都可以接受零犯罪率的哥谭，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一个呢？
但夜枭是个无药可救的骗子。
会在哥谭的夜晚穿上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总是在唾弃猫头鹰的无药可救，然后又一次将那几个倒霉蛋捞出来。
哥谭的英雄们，那些熟悉的阿卡姆VIP会员，反转的世界也没能治好他们的精神病，但这个哥谭真的能够找到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整个城市充斥着不和谐的声音，但犯罪被牢牢掌控在夜枭手中，他的控制欲甚至比蝙蝠侠更强横更无底线。
我们都知道夜枭最初的软肋是什么。
所以布鲁斯·韦恩带走了理查德·格雷森，仅此而已。
根本没有像从前一样，从来没有，那条时间线里不存在什么犯罪辛迪加。有的只是将超人类罪犯屠杀殆尽的终极人，以及一个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夜枭。根本没有会叫终极人卡尔的托马斯·韦恩，也没有会喊夜枭汤米的克拉克·肯特。
炸掉瞭望塔前，夜枭不怀好意：“杀死罪犯的滋味如何。”
“嗯……我并不介意打破蝙蝠侠原则，”卡尔·艾尔双手环胸，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毕竟我没有不杀原则。”
电子世界里的瞭望塔坠落当然不会现实世界那般造成巨大的破坏，它只是一条代码一个建模，一个需要的时候可以成为关键，无关紧要的时候只是个装饰品的数据。
你永远可以相信有准备的蝙蝠侠。当卡尔从数据世界坠落会现实世界，蝙蝠侠已经解决了世界大乱的问题。
布鲁斯在想着要不要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前搭档……但显然迪克AKA蝙蝠侠没有这个打算。
他杀死了他，只是这样。
良久沉默，超人决定打破寂静。
“他还是会复活的。”
夜枭就是那么麻烦，就像是多元宇宙必须有一个夜枭存在一样。
“没关系。”迪克眼神闪躲，“我只是……我很抱歉，他说了些我没想到的话。”
卡尔沉默了一会儿，一种无力感由心而生，他有什么资格去说那些该由蝙蝠侠说的话，所以他说：
“迪克，我只是讨厌从有到无的感觉……送他回家吧。”
生命和时间一样，都不能被双手紧紧抓住，他们都像沙子一样从指缝中流走了。
“你还好吗？”
迪克摘下头套露出那张仍旧年轻的脸庞，时间的残酷不在长生的怪物身体上留下伤痕，它只是像针刺般留在体内。金色眼睛的青年流露出担忧的神情，可他苍白的脸上又何尝不是足以令人担忧的憔悴。
“也许蝙蝠洞该改名叫蝙蝠侠精神疗养中心了。看看，这里找不到一个正常的。”提姆的声音从蝙蝠电脑里传出来，带着自嘲式的调侃何尝不是又一种的不正常。
迪克不太高兴地努嘴争辩：“我只是很久没睡了。”
就算利爪能活很久很久，但是不睡觉还是非常挑战人类极限的。
“也许我能创造出利爪前所未有的死亡方式。”
“好的，让我看看……距离突破我的记录你还需要再熬个六天，你可以的蝙蝠侠。”提姆说，一个个文件依次在屏幕上打开，“现在，你需要先把不应该埋在我们世界里的猫头鹰送回去。我就不计较你……杀死夜枭的行为，但是，迪克多晒晒太阳。”
“我又不是氪星人。”迪克嘟嘟囔囔，蝙蝠家什么品种的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不缺，他不过是不喜欢白天出没而已。
蝙蝠侠总是靠谱的，即便风格各不相同但都也比会选择放生超级大脑的超人靠谱。早已见识过老父亲那些超式放飞自我的决策后，没有一只蝙蝠会将主动权交给超人。
但超人的反光白披风真的很晃眼。
为什么蝙蝠侠披风用哑光材料，超人的要用反光？当初就没人阻止一下吗？
一边检验平行世界坐标稳定性，一边腹诽的的蝙蝠侠AKA理查德·格雷森按下确认键。
“通道稳定，坐标锁定。你对我选的颜色有意见？”提姆的影像出现在其中一块屏幕上，年轻的红罗宾没有蝙蝠侠那般给人带来沉重的压力，轻快的红鸟做出一个挑眉的表情动作。
“不，我觉得白色很好。”迪克火速滑跪了。
虽然红蓝更经典就是了。
原本还是红蓝色的超人给人的感觉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冷。
“但是蓝色的更不错。”不甘心的迪克补充了一句。既然现在的蝙蝠侠是我，为什么超人不能按照我的审美穿。
“因为现在的超人不是希望。”布鲁斯不知道什么事已经脱掉了制服换成了灰色的长西装，布鲁西宝贝偏爱黑灰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迪克并不死心：“终极人也不是希望。”
布鲁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实际上不会犯罪的普通人还是把‘我'视作‘希望’的，就像信仰上帝一样。”
蝙蝠侠想要一个蓝色的超人，这没什么不对，但凡这个世界线是正常的，也不该有个变色的超人。
“也许你可以求求达米，让他穿个蓝色的给你看。”布鲁斯想了想，补充来一句，“介于你们联合起来瞒着我。”
他表现的相当平静，半点看不出刚刚直接扫描了整个城市的迫切。
“是杰森的主意，而且达米安……他一直不想长大。”提姆说，随后补充了一句 ，“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dad。”
迪克：比划，要蓝色的，不要白色的。
家里的超人一个白到反光（布鲁斯）一个黑的看不见（达米安），但蝙蝠侠（迪克）做梦都想要一个蓝色的。
里夫超那版的氪星服装有种是白色反光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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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世界线的偏差（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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