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里静的只剩下了迪克敲键盘的声音，提姆一副下线了的模样，天知道达米安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药，还是说时间的滤镜竟然如此强大。
长子离家出走事件归功于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脾气，绝不退让的固执让本就存在隔阂的亲子关系雪上加霜。
但达米安最初也确实是会当着他面杀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完全不顾忌战损伤亡。拉斯紧抓着他不放，直到塔利亚造反成功。
谁都很痛苦，但是谁也没有办法。
塔利亚始终拒绝他的帮助，甚至连韦恩的一分钱都不要。
布鲁斯拉平了嘴角，击坠瞭望塔等于击坠了提姆的总处理站，有瞭望塔那是赛博蝙蝠侠，没有瞭望塔就只是小红鸟。
并不意外的，提姆还是从数据空间里探出头。
“我需要一个新的瞭望塔。”
这话是对布鲁斯和迪克的通知。
韦恩集团的财政大权并不在迪克手里，说到底在金融方面迪克简直就像其他人的反面。即便提姆二十四小时盯着，也没法理解迪克的投资黑洞到底是为什么。
果然比起杰森进多少出多少，还是迪克的只出不进更恐怖，足以让任何一个集团当家人心脏骤停。
天价的建造清单像瀑布一样从屏幕里滚动出来，物价总是在上涨，这数字比当初建的时候恐怖多了。
迪克看着最底端的数字哽了一下。
“你可以抓一个氪星人替你当电焊工。”
“别看我，我已经修过一个了。”布鲁斯表示拒绝，并且很有理由，“你可以抓达米安。”毕竟他已经醒了。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除了那几次阿卡姆群体暴动，已经很少有能让他心情这么复杂的时候了。这就是一个二选一，选处理达米安的问题还是夜枭的问题。
如果是还披着蝙蝠侠披风的他，大抵选的是先处理夜枭。
“我抓不住你们。”提姆不满地在屏幕后边嘀咕。
迪克挑了下眉，颇为自得地毛遂自荐。
“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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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很久以前布鲁斯就选择固执己见地认为他所有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尽管他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善茬。
迪克并不是他教出来的夜翼或者说罗宾，他是夜枭教出来的利爪，不过布鲁斯没有想要针对这点做什么太大的改变。
早在地球三迪克就已经证明了他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需要酌情处理。
而布鲁斯则是害怕，他害怕将属于正常态的蝙蝠家准则套在自家孩子身上，只会再多一个不愿归家的“达米安”。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勉勉强强拉扯大孩子全靠他们坚韧地自由生长。而时至今日，他们之间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谈父子之间的感情了（真的有种东西？）。
已经三位数的他总不能关心都已经年过半百的儿子今天晚上夜巡有没有着凉？
那套绿鳞小短裤的制服至今都没从展柜里出来过，但来自地球三的飞翔的格雷森在那座展台前站了很久 。
布鲁斯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俯瞰哥谭的一切，韦恩塔的高度相比半个世纪前更高，而高空的空气也不再适宜让玻璃窗户常开。
五年时间不会让世界有太大的变化，但五十年不同，人类的科技迈向更高的层级，理所当然的也涌现出了更多的「超级英雄」。
迪克始终都没有将这些新人聚集起来的意思，或许是老牌超英和新世代的鸿沟，这些孩子总能挑起利爪的愤怒。
但蝙蝠侠已经习惯了给同事擦屁股，无论是哪一个。
氪星人的视力能看到韦恩的现任总裁花枝招展地展现自己的魅力，关于这点每个迪克·格雷森都无师自通。
尽管他说些什么做了些什么都逃不开提姆的监控亦或是氪星人的超级听力超级视力。
迪克和达米安说了些什么……那是只有迪克打得出直球。
半个多世纪后的玻璃远比九几年的结实太多，但要抵挡氪星人的攻击依旧还是太为难它了，但也奠定了它不可能像电子世界里的那般四散飞溅。
氪星小子以一个相当酷炫的姿势跃进阔佬的办公室，小红靴踩着布满网纹的大块碎玻璃轻快地落到大理石面上。
显然迪克的花言巧语成功地让达米安换掉了他乌漆嘛黑的氪星制服。审美的退化是对幺弟的纵容，而迪克的奇妙审美偏偏和他的投资黑洞不相上下。
布鲁斯暗暗舒了口气，至少达米安的审美是正常的，蓝色是暗调的深蓝不是迪克喜欢的亮片蓝，也没有几乎开到肚脐的深V，这只是一件蓝色的超人制服没有附加奇奇怪怪的小设计。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韦恩塔，进入一级戒备状态的安保系统依然拦不住想要硬闯的氪星人。升起的合金挡形变的很彻底，卡死的机关冒着短路的火花，韦恩的大少爷向来对自家资产下更重的手，从踹玻璃到拆家都展现出了不管不顾的美。
老父亲依旧风度翩翩，反正这个办公室现在不属于他，迪克自己造的孽活该他自己还，但话又说回来，蓝鸟乐不乐意坐在办公室的豪华座椅上还是另一码事。
布鲁斯完全没有抵抗，至于明天的头条新闻是什么，他用这张脸的时候哥谭用的还是纸质报纸，主打的就是朦胧的美。
但达米安选择了公主抱，我们先不去细究他这么做的心里想法，至少这已经足够让布鲁西先炸毛了。
于是高空中白色披风升起，而红蓝的身影也不甘示弱。
向上，向上，直至突破大气层。
达米安臭着一张脸，但实际上已经是猫猫宇宙了，无他，白披风带来的震慑的完全不同的，足够让每一个知道含义的人短暂的忽略两者制服的不同。
“我难道是你的良心吗？”
达米安脱口而出。
布鲁斯迷惑地眨了下眼，很快又意识到了达米安的意思。
“你觉得我会成为领主？我看起来很独裁吗？”
“难道不是？”达米安反问，“你总是觉得你能掌握一切，包括我，包括双面人，也包括小丑。”
实际上，你无法阻止，小丑总会出现，而光明骑士也依然会堕落。你无法否认，这就是你的错，是你的傲慢导致了噩运的降临。
但这些事情，在半个世纪前就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好吧，我们没必要再谈这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布鲁斯。”达米安双手指尖一一相触，蓝绿色的眼睛认真地看向布鲁斯，说，“我要回刺客联盟。”
布鲁斯嘴唇瓮动，海蓝色的眼底漫上了伤怀。
“关于塔利亚……我很抱歉。”
“我知道。”
达米安撇开眼睛耸肩，随后他抿着嘴盯着地球的某处陷入沉思，半晌……
“你知道他们都在做什么吗？”
他发出疑问。
“我知道。”
布鲁斯头疼地叹息，超人不高兴地抖了下脚踝，事实上放任小鸟胡乱自流比有蚂蚁在身上爬还难受。
他不赞成提姆折腾自己的做法，也并不为杰森时常远行而感到欣慰，甚至也不乐意见到迪克成为蝙蝠侠。
但这些又从不是什么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蝙蝠侠没有，超人也没有，至始至终不赞成的都是布鲁斯·韦恩。
“就像我默许你，我没法给你们最想要的，但至少不想让所有孩子都离家出走。”
他看着达米安，难得的露出一种上了年纪的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人的年纪越大越希望家庭能够美满，虽然布鲁斯·韦恩的家庭从十岁开始就已经彻底和这个词汇绝缘。
“已经没有必要了，布鲁斯。”达米安拒绝了，“你自己都不再是韦恩了。”
回应他的是布鲁斯无言地沉默。
达米安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明明早就知道布鲁斯是这样的人，他能张嘴说话都已经比其他蝙蝠侠好多了，你还真指望他能像梦里那样……
“你愿意做卡尔·艾尔的儿子吗？”
关于时间线啊。最开始的那个是以达米安的梦境为基底的提姆制造的虚拟世界。换句话说，乖巧的年幼大米和脾气温和的年轻布鲁斯都不存在现实的世界线，仅代表大米想要的（也是布鲁斯想要的）。实际的现实世界线布鲁斯做的几乎完全相反。
夜枭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布鲁斯意识到了不对，提姆的程序开始加速时间节点。
第二次出现在韦恩庄园的时候，达米安醒了，美好的世界破碎。
瞭望塔是赛博提姆的主服务器。蝙蝠洞里的都是备用。（我要给鸭鸭完整的一生x）
现实的时间年份在2070往后，存在数字生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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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受怀疑的正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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