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怎么时间线对不上呢。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阿卡姆世界蝙蝠洞。
用观测数据切切实实吓到氪星人的阿卡姆蝙蝠侠没有给对方留更多的缓冲时间。
说到底还是依赖自身能力来观测平行宇宙的布鲁斯·韦恩的确没有想过阿卡姆蝙蝠侠会有这种手段。
可能这就是超能力和钞能力的差异。
不同于暂时不知道被迪克提溜到宇宙哪个旮旯里的夜枭，阿卡姆蝙蝠侠理论上不该有这方面的研究。他又没有平行世界危机，也不是像布鲁斯那样的天赋异禀……
不对，阿卡姆蝙蝠侠也的确算得上天赋异禀。
布鲁斯有些惊奇，但他掩饰的很好，蝙蝠侠不会让自己的情感外露让人察觉，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同位体。更不如说，最不该的就是被自己的同位体察觉。
非主宇宙的平行世界大多都是有些奇异的，相比较部分简简单单就能创死绝大部分人的平行宇宙，阿卡姆宇宙称得上贯彻了蝙蝠侠的黑深残路线。
最多就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世界会因为你的死亡重启的。”布鲁斯稍稍地有些惊叹，广义上来说蝙蝠侠很容易死，但是从狭义上来讲“蝙蝠侠”很难死，只要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超能力人世存在，没有什么薛定谔的发癫剧情，蝙蝠侠总能生还。
他觉得阿卡姆蝙蝠侠不是那种会平地摔死亡的蝙蝠，至少从他跟他干架的强悍程度来看，不会。
抛开天生的超能力，他绝对做不到像阿卡姆蝙蝠侠那般的武德充沛，关键是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下手过重打死人。
就算是全身骨折也只是陷入婴儿般的睡眠的操作不管看几次都令氪星蝙蝠觉得惊奇。
教练，我也想学。
教练给了他一个蝙蝠侠的白眼。
布鲁斯对此接受良好，他并非做不到只让对手陷入婴儿睡眠，只是大多数时候就像他没有杀人的必要一样没有必要。
清醒着感受痛苦更适合他的哥谭。
重点转回那份臭长的监测资料，蝙蝠侠藏着掖着的时候，除了真言套索没什么东西能让锯嘴蝙蝠开口。但他愿意说的时候，也十分的清晰明了，当然前提是对面的听到懂。
布鲁斯很严肃很关心，阿卡姆蝙蝠侠的异常只消一眼他就能看出来，但此前他无法确定具体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阿卡姆蝙蝠侠有些沉默，他盯着随着布鲁斯操作而快速滚动的资料数据皱起了眉。让一个不相信命运的蝙蝠接受他无法逃脱命运是一件残忍的事情，阿卡姆蝙蝠侠有在挣扎，他从未停止过抗争。
然而偏偏摆在眼前的就是最残忍的事实。
他到达不了那个暗室，拯救不了自己的孩子，即便他知道他就在那里。
他迟迟没有让提姆成为罗宾，抱着越来越渺茫的希望徘徊在阿卡姆的角落，直到接受自己无法抵达的事实。
这个氪星蝙蝠侠是一款相当好说话的蝙蝠侠，至少在对方愿意披着超人的披风时是这样的，甚至让人怀疑他真的也是蝙蝠侠？但脱下那身制服谁不是这样。
布鲁斯看完了所有的内容，氪星人毫不讲理的超能力再一次发挥了作用。优越胜过地球上所有计算机算力的超级大脑第一时间给出了最精确的答案。
“这是第几次。”
“我不记得了。”阿卡姆蝙蝠侠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会在世界崩溃前先一步崩溃。”布鲁斯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即便他早就知道会发出求救的世界必然是过分糟糕的平行世界，但阿卡姆蝙蝠侠的状况也依旧让氪星人大开眼界。
他至少在这个节点轮回了数十次。
布鲁斯不说话了，台面上的乱账不是阿卡姆蝙蝠侠求助的原因，他都是能一个晚上解决哥谭所有麻烦的那种蝙蝠了。
然而，与另一个宇宙的碰撞是上一轮重启时发生的。至于上一个轮回发生了什么，导致了永恒不变的剧情发生了变化……
布鲁斯看向闭口不言的蝙蝠侠，估计两边都是一头雾水。
“去那一边看看？”布鲁斯提议，他是会去勘察情况的，至于为什么还要问一嘴阿卡姆蝙蝠侠，大概是出于现在他是超人的原因吧。
蝙蝠侠表示他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几个小时后的现在。
针对蝙蝠侠的好儿子这个话题的讨论就此结束，布鲁斯把从阿卡姆蝙那儿顺来的夜翼新的联系方式抛给了杰森。
蝙蝠爸爸被他的好大儿拉黑了，蓝色的鸟崽子连电话号码都换掉了，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
但也很难说是不是阿卡姆蝙故意如此的。
超人的瞎操心蠢蠢欲动，蝙蝠侠的冷酷不想掺和家务事。布鲁斯觉得自己的经验不适用于纯种的地球人布鲁斯·韦恩，毕竟他家的孩子都有很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你真的不打算见他？我们会离开一段时间。”
“你和……？为什么，有什么比哥谭更重要的。”杰森问，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蝙蝠侠几乎不离开哥谭。
布鲁斯：“世界。不论在哪一个世界，超人和蝙蝠侠总会一起面对世界级的危机。”
杰森发出一个冷笑，愤懑不平地攻击每一个带着面具不干正事跑去殴打不法分子的紧身衣爱好者。
“见鬼，世界没了你们会毁灭吗？”
“…也许是，也许只是我自作聪明。”
布鲁斯坦然地说，从来没有什么离开一人便不转的世界，他再清楚不过超级英雄并非世界的必需品。
拯救世界什么的说完全没有危险是不可能，穿越多元宇宙本身就存在一定风险，布鲁斯的自信也仅仅只是针对自身，蝙蝠侠是总很容易死去，一贯如此……
但显然杰森并不会对这个回答感到高兴，挎着脸的男孩翻了个白眼，尖锐地指出问题所在。
“你也不会选我，是吗？”
布鲁斯盯着杰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阖上眼睛叹了口气。谁会相信蝙蝠侠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自己的罗宾？
不，命运总是如此。无论多少个世界多少次重启，这最恶劣的玩笑依然如此。
错误的人给出的答案即便再漂亮也是错误的，布鲁斯退了一步。
杰森摆在膝盖上双手猝然握紧，宛如烙在骨骼上的幻痛在一瞬间变得难以忍受。
他的歇斯底里在看见从门外踏入的那人瞬间变得更加难以遏制。
“你带着他过来？！”
牙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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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受怀疑的正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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